第55章(第2/6頁)

哪怕早就已經見識過她的能力有多神奇,但再次親眼見證到這奇跡的一幕,岑衛東還是無比地震撼。

他抓住陳福香的手,再次叮囑她:“以後不要用了,聽我的,咱們就做個平凡人。”

“知道啦,衛東哥,你放心吧,除了你和哥哥,我誰都不告訴。”陳福香趕緊保證,還不忘問為什麽,“衛東哥,你的傷口就行,我的為什麽不行?”

岑衛東輕聲說:“我猜測,這跟醫者不能自醫是一個道理。”

陳福香默念了一下這句話:“也就是說,只有我不能用?”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哥哥肩膀上紅腫了,她也能輕而易舉給他消腫,解除疲勞,衛東哥的傷也行,唯獨她自己沒用。

哎,空有寶山不能用,真郁悶。

岑衛東看她嘴巴都撅得能掛油壺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別沮喪了,以後不要用這能力了,平平凡凡安安穩穩的也挺好。我給你揉一揉小腿。”

他拿出跌打萬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搓熱,然後輕輕地貼到她的腿肚子:“忍著點,有點痛。”

“嗯。”陳福香咬緊了牙齒,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好痛。

兩分鐘後,她受不了了,眼淚汪汪地說:“衛東哥,不揉了,不揉了,就讓它自己好吧。”

“不行,你明天還要上班,要是腿痛,上樓下樓很不方便。再忍一忍,我輕點。”岑衛東也很心疼,恨不得這傷在他自己身上,但不揉不知道要多少天這淤血才能化開,她怎麽上班、下班、打飯?

陳福香只好緊緊咬住下唇,悶聲說:“你,你要輕點啊。”

“嗯,一會兒就好。”岑衛東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力道更輕更快。

還是疼,但比剛才好了一些,陳福香死死咬住下唇,沒再喊一聲痛。

五分鐘後,岑衛東收了手:“好了……”

他一擡頭就看到陳福香哭成了個小花貓一樣,臉上都是眼淚和汗水,看來是真的很痛。

他擡起幹凈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兒,聲音低柔,像哄小孩子一樣:“對不起,都是衛東哥不好,弄疼福香了。你別哭了,看衛東哥給你帶什麽來了。”

岑衛東起身從門口拿進來一個脹鼓鼓的牛皮紙袋。他剛才聽到門裏的響聲,一時著急,就將袋子放在了門口,忘了拿進來,現在才想起。

“是什麽啊?”陳福香的仰起頭,巴巴地望著他。

岑衛東把紙袋塞到了她手裏:“拿著。”

陳福香低頭一看,是兩個紅色大蘋果,像是剛摘下來的,很新鮮,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她咽了咽口水,肚子跟著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這聲音在寂靜地房間裏格外響亮,陳福香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藏起來。

岑衛東看到她臉蛋通紅,一副羞憤欲絕的模樣,到嘴邊的斥責收了回去,無奈地說:“沒吃晚飯?”

陳福香硬著頭皮點了一下腦袋,小聲說:“我當時覺得不餓,就沒去。”

“不餓也多少吃一點,夜晚這麽長。”岑衛東很無奈,起身出去,揭開了煤爐子的蓋子,將鋁皮水壺拿開,鐵鍋放上去,舀了一瓢洗鍋。

幾下,他就把鍋給洗幹凈了,然後倒了半鍋水,蓋上鍋蓋,走過來,從陳福香手裏拿了一個蘋果去外面洗幹凈,然後拿回來塞到她手裏:“先吃個蘋果墊墊肚子,家裏也沒什麽東西,我給你煮碗面條,你將就著吃吧。”

陳福香確實餓了,她把紙袋裏的另外一個蘋果遞給他:“衛東哥,這個你吃。”

“我吃過了,宿舍裏還有,這兩個是給你帶過來的,吃吧。”岑衛東推辭。

見他這麽說,陳福香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低頭慢慢啃起了蘋果,但動作有些小拘束。

岑衛東估摸著是自己盯著,她不自在,便轉身,接手了她先前的工作,在報紙上塗一層面糊,再貼到墻上。他比陳福香高了一個頭,手臂又長,對陳福香來說有點吃力的墻壁上方,對他來說剛剛好,伸手就能夠著。

陳福香羨慕地看著他,長得高就是好。

“衛東哥,你這蘋果是從哪兒來的啊?”

岑衛東一邊幹活一邊回答她:“今天附近有個老農挑了一籮筐蘋果來賣給夥食團,我去拿了幾個。”

聽起來不少,可軍營裏多少人啊,一人分半個都不夠,所以通常都是給傷患和小孩子們。他剛痊愈歸隊,大家覺得他身體差,就給了他兩個,要是以往岑衛東肯定給徐政委的家的皮猴子了。不過想著福香應該沒怎麽吃過蘋果,他就留了下來。

陳福香不了解那邊的情況,還以為他真分了好幾個,喜滋滋地說:“你們軍營附近的村子裏還種了蘋果啊,等我發了工資,我也去買,哥哥還沒吃過蘋果呢,等他來,我買給他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