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第2/3頁)

這麽多選擇在這裏,肚子裏的白面饅頭肉包子還沒消化,能夠有好好的日子可以活,當然不會選擇死路。他們開荒幹活,不影響等到明年募兵,還能賺取錢財買地安置家人。

人太多,裴曦派人花了整整一個月才給這些人造好冊辦好臨時戶籍,之後把他們遷到邊林開荒。

南疆作為重要的軍事要塞,是斷然不能讓這些人直接進的。

邊林開荒,便是要建城了,有過建造鸞城的經驗,建造邊林大家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先是城市規劃,有現成的模版,派工部過來把城池規劃做好即可。

土地規劃、開荒等工作有土地司管著。

如醫院、客棧、食寮、各種商鋪等,那都是鸞城做買賣的直接遷人過來,先蓋簡易的草棚屋、老手帶新手,把買賣張羅起來。等到磚窯等建起來了,蓋磚瓦房。這裏的土地,非常適合燒青磚,燒出來的青磚甚至可以直接做成硯台。

十幾萬人駐紮在這裏,什麽都缺,各種市場都有很大的空間。

京城來的那些良民,都是自由人,不像奴隸那麽木,都是有主意能張羅事情的,那些人裏有很多在朝廷的作坊裏幹過,還有大豪商出身,裴曦給的政策,對他們極為有利,很多人當即到商務部去做登記辦營業執照開起了作坊,做起了買賣。

有裴曦的開設的米糧鋪等維持基礎民生的商業支撐,又有鸞城開設的錢行給他們貸款提供本錢,還有銅器和鐵鋸出售供他們開荒種地、發展工農,他們去到邊林便投入到如火如荼的建設中。

不過,問題也隨之出現,尚武的世界,打架鬥毆的很多。例如,你看我一眼,我覺得你在鄙視我,於是瞪回去,再回敬點小動作,然後雙方便打起來了。

武部的人,戰奴出身,即使換了身衣服,張嘴說話就漏老底,奴隸的用語跟貴族出身的人用語完全不一樣。奴隸的身份地位實在太低,哪怕是有規矩撐腰,人家也不太服他們管。

雞毛蒜皮打架鬥毆的事,又不好把裴昶叫過來。

於是,打架的時候,戰奴們滿臉無奈地在旁邊看著。

羽青鸞安頓好花丘駐防回鸞城,駐過邊林,順便巡視,撞上打架鬥毆,聽裴曦說完,表示這事她來辦。

她召來工部官員,讓他們在邊林規劃的公園用地中建一座半人高的台子。

她下令要建台子,工部官員立即辦,調來加工好的木材,又運來磚,只花了兩天就造好了。

高台上立著一塊大牌子,寫著三個字:“生死台”。

有矛盾的要鬥毆的,上生死台打。上了生死台,生死自負。

禁止在其他地方打架鬥毆,並且,根據性質惡劣程度定下不同的懲罰方式。沒有交錢贖罪一說,通常都是罰去做多久的苦力,跟苦奴一起幹活,年限從十五天到終生。

裴曦:“……”老婆依然虎。公園這種散步小情侶談戀愛的場所,她給整成打生死擂的地方。

立下生死台的當天,就有人上台決鬥。

起因是一個豪商在京城的家遭到洗劫,家破人亡,老婆孩子都死了。他在大街上遇到當初洗劫他家的一個親隨軍,下戰書上生死台。

那親隨軍跟人結了死仇,沒法避,不如現在解決了。

豪商走南闖北地做買賣,一身武藝亦是不俗。

兩人便上生死台打上了。

羽青鸞都準備要啟程回去了,聽到消息,讓隊伍繞到公園,坐在鸞駕上看他們做生死決鬥。

最後豪商死了,親隨軍重傷,口鼻耳朵都有血往外淌估計活下來的可能性也不大。

武部的人把重傷的送去了醫院,屍體擡回衙門,等著人來認領,要是沒人來領,他們便挖坑埋了。

風俗民情不同,裴曦無話可說。豪商滅門案,發生在京城,鸞城管不到京城的事,而且現在的親隨軍裏有大量的人參與了當初的劫掠,很多人還是奉詔辦事。以鸞城現在的粗淺律法,很難斷這種案子。豪商家,滅門大仇,能讓人家忍著不報麽?

羽青鸞把花丘的駐防安排好以後,便恢復了通商。

朝廷打南疆全軍覆沒的消息也傳了出去,隨軍出征的各公侯府裏只有極少數的人鉆深山老林子逃回去,也把那恐怖的箭雨戰況,包括羽青鸞的威望宣揚了出去。

望公,留下已經襲爵的嫡長子鎮守封地,自己帶上家眷兒孫在披甲人和戰奴的保護下,走了兩個月來到花丘。

從花丘到鸞城,有兵驛站,每個兵驛站留兩匹釘了馬蹄鐵的戰馬,專程用來傳遞重要消息。

前太內司司掌望公舉家來投奔,鎮守花丘的門郎將邱駱當即派人快馬回鸞城稟報。

羽青鸞聽到匯稟,當即派人去接望公。她的女官,掌管一宮還行,掌管一府的大小事務,實在有些支應不過來了。望公掌管皇宮太內都遊刃有余,正好請他來擔任青鸞長公主的內務府府尹。內務府對應原來的太內司,府尹對應司掌,官職等級定的是從二品銜,在正二品尚書之下,正三品侍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