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6/6頁)

這些記憶,有些是她自己的記憶,哪怕時隔千年,都不會忘記的事情,有些是二魂的記憶,她最大的心結也就是家人,跟冷子晨之間的事情,這些事情她忘不了。

蘇婉的證明,讓羅芝月突然心疼了起來。如何能夠不心疼呢?她說靈魂分裂穿越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上千年,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那日子怎麽過?她如珠如寶的女兒,卻受了這麽多的苦。

“那兩個月前的事情,又是怎麽回事?是你留在這個世界的那分裂的另外靈魂?”蘇伯成畢竟是個男人,有些事情哪怕無法接受,但還是比較冷靜。

蘇婉苦笑著說:“那是我被分裂時留下的二魂三魄,我當時只穿越了一魂三魄。而那二魂三魄卻在這個世界上不停的重生,並不是轉世,而是不停地在我原來的身體裏重生,就跟不停地被按重復鍵一樣。再正常的人,在這樣不停重復著回到起點,又被不同方式殺死,都會被逼瘋的。當時那一半靈魂應該是自暴自棄了,這才變得那麽的陌生。”

羅芝月靜靜地聽著,她想起了兩個月前的閨女,雖然做事情很出格,而且極叛逆與不聽話,但是她們是母女,仔細琢磨還是能夠琢磨出來,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就像現在的蘇婉一樣,雖然她當時問她是不是女兒,但是她的內心裏還是堅信著是的,只不過擔心女兒被什麽臟東西沾住了。

但現在,她知道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兒,而前段時間出格的也是自己的女兒,只是靈魂不穩,這讓她更加的心疼起了婉婉,她這是吃了多少的苦啊?才能夠因為無法承受那種無何止的重生而變得崩潰?

這個時候,她恨透了自己在前段時間不應該對女兒有點兒失望,不應該沒有弄清楚清楚,就認為她變了。當時的婉婉是不是也在心裏埋怨著父親的莫不關心?

“婉婉……”羅芝月喊,眼裏有了濕意。

蘇婉卻笑;“媽,你不用擔心,我在修真界過得很好,我師父對我特別好,我從小被師父撿來進入門派之後,修到分神期,一直是門派中的精英弟子,也沒吃過什麽苦。只是心裏比較想念你們而已,心裏有這個心結在。”

她又笑了笑,“爸媽,兩個月前我出現反常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大概在什麽時候?”

“我來說吧。”羅芝月說,“我第一次發現你不對勁的時候,是在你高一最後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那天從考場回來,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也非常的蒼白。當時我以為你是考砸了,還安慰你來著。但是當時你卻整張臉變得很陰沉,我的話也不聽。暑假那兩個月,更是變得有點兒不認識,連酒吧夜店都去。”

蘇婉滴下了汗,怎麽會變得那麽的離譜?

這讓她想起了黃偉說的話,難道他當時見到的真的是“她”?

她又在腦海裏回憶了二魂重生的片斷,卻沒有這一世的,很可惜。

“婉婉,那個發簪和符又是怎麽回事?”羅芝月又想起來了蘇婉將她發簪摔碎的事情。

她自然不會懷疑這事是蘇婉虛構的,哪怕蘇婉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在異世的那些手段,但是那道符自燃,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而且沒事在發簪裏藏什麽符幹什麽?符在國人的心裏,除了好事比如像平安符之類的情況,還有就是做壞事了。毫無疑問,發簪上的符肯定是不好的,蘇婉當時也說了。

一家人,都沉默了。如果蘇婉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麽……

蘇婉又說:“爸爸,你身上的那個手表,誰給你的?”

媽媽身上的木籫是老家給的,那爸爸手裏的呢?

那個手表,難道也是老家給的?

蘇伯成的臉色很不好看:“這是我一個生意夥伴給我的。”

之後,蘇伯成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急問:“婉婉,家裏還有什麽地方被下了……這東西?”他有些害怕。

蘇婉:“媽媽車上的一串佛珠被下了東西,爸爸的車子上肯定也有。還有咱們的車庫也有,不過都讓我和小鵬解決了。”

蘇伯成的臉色並不好。

羅芝月也是。

蘇婉說:“爸媽,你們別擔心,這事交給我和小鵬,還真不怕他們害了我們。”

前世,她沒有能力,這一世,她有這能力,還怕什麽。

只是……

她的心裏頓時對童博昊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不是童博昊調查出了這些東西,她又如何能夠找到這些東西呢?

前世的時候,童博昊也幫她調查了許多東西,但是沒有這一世調查得那麽詳細,很多東西被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