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3頁)

項江明指著報紙:“這裏還有後續。上面說,那個男人瘋了,提著刀來殺孩子,但被其他孩子的家長反殺了,一刀砍在頭上開了瓢。”

周苒:“是不是窗口那個伐木工,他的頭上有一道疤。”

項江明:“他今天突然拍窗戶,是因為什麽,因為我們嗎?”

周苒:“如果真是幼兒園其他的小朋友把他的兒子害死了,那他一定是想殺我們。”

項江明:“看來這裏除了我們,是沒有活人了。”

這時,陸擎的腳步聲從廊道傳來,他走進房間,撥開項江明對周苒道:“姐姐,我們有發現!”

周苒把報紙折起來拿在手裏:“走,去看看。”

三個人去了走廊對面的一個房間,這房間也是個宿舍,是個男人的住所,三個人過來的時候,齊文越正站在裏面,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

他的腳底下血跡蜿蜒,地板上全是暗紅色的血手印,還有長長的血道子,擺設一片混亂,像是個慘烈的命案現場。

齊文越說:“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似乎聽見裏面有聲音的,但打開門還是什麽都沒有。”

陸擎:“是,可能是什麽人藏在這兒,姐姐你小心點。”

周苒大致搜索了一下房間,並沒有類似的報紙或是什麽,但床底下有一個大箱子,打開後裏面全是樟木段。

木頭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上頭還放著一些鋼釘和一把新鋸。

是那男人的房間沒錯了。

報紙上說他想殺掉孩子們但被反殺了,可這幼兒園的孩子還是全都消失了,或許是他死後,通過某種方式將孩子們都殺死了?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回去吧。”

“嗯。”

四人下到一樓,女人正站在另一間教室門口朝他們笑,並招手道:“快來吧,下午可是你們最喜歡的手工課。”

這個教室不是琴房,有一張張小桌子和小凳子,講台上還有一個大桌子和一塊畫板,像是孩子們做手工或者學畫畫的地方。

接下來,玩家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外面起著大霧,許朗回來的時候身上濕漉漉的,告訴周苒說院子裏沒有什麽不對,只有那個男人一直在鋸木頭。

他說他們幾個大著膽子走到男人跟前,但男人並沒有攻擊他們,只是盯著他們看,然後露出很奇怪的笑,笑容略帶憐憫,就好像他們已經是死人了一般。

周苒想起了報紙的內容,對許朗說這次沒有攻擊不代表下次不會,以後不要湊那麽近了。

許朗使勁點頭說好的,差點朝周苒敬了個軍禮。

項江明在一旁笑著看周苒,然後道:“什麽獨舟斜陽,我看你就什麽戰隊都別加入了,自己組一個吧,我來給你沖門面,顏值擔當!”

“我怕你擔不好。”周苒說:“不如項社長組一個吧,我來擔。”

項江明被堵了話,但一點也不生氣,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怎麽口才越來越好了?”

周苒:“跟你學的。”

不一會兒,人到齊了,女人拿著一個大托盤進來,裏頭有硬硬的面團和餅幹模具,每兩個人發了一套工具。

女人笑著道:“今天的手工課是做餅幹,兩個小朋友一組哦,大家挑選喜歡的模具來制作吧。”

此時還剩下十五個人,兩兩坐好後,只有陳子明自己空了出來。

他臉上還沾著血,就連鏡框上的血跡都擦不掉,甚至身上還沾著那新人女孩兒的頭發,他心情很糟糕,並且知道這裏不可能有人和他一組了,只好坐在那兒對著工具發呆。

不過還好,獨自一人並不是觸發死亡的條件,女人拍拍手道:“好了,大家把模具拿起來吧。”

陳子明伸手,想要隨便拿起一個模具,手碰到擀面杖的時候,一塊木頭從工具堆裏掉了出來。

他皺了皺眉,彎下腰去撿,一個木偶出現在他的手上,一陣樟木的淡腥味傳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木偶並不大,臉是長方形,手臂和腿都制作完成,只是沒有五官,是一張空白的臉。

他知道這個有點詭異,不應該這樣盯著木偶看的,但此時此刻,有一股力量摁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不得不睜大眼睛對著木偶的臉。

突然,房間裏起了風,木偶的脖子動了一下,像是瞬間活了一般,空白的臉上迅速生長出五官。

木偶長出了一雙狐狸眼,還有一個鏡框,和陳子明的臉一模一樣,他啊的一聲,將木偶扔了出去,小東西並沒有摔壞,卻順著門口滑了出去,一直滾到了教室外面。

這時,一道黑影從門口略過,腳步聲響起,周苒看見那個男人走過來,撿起木偶,他的刀疤愈發明顯了,甚至能看到頭骨,他站在那兒,獰笑著摸了摸木偶的臉,冷冷地看了一眼還在大叫的陳子明。

周苒低低道:“雖然不知道死亡條件,但我覺得他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