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3頁)
前日那樣的場面,季修絕不至於此。
他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瞥了與他對上目光的季修一眼,但是卻沒有開口拆穿他。
反倒只是不鹹不淡的喝了口茶。
掌門見此擺了擺手,示意幾人都退下。
晏拂光這才道:“解釋一事,我與掌門一同去吧。”
“要不然無故被關了這麽久,想必幾位長老也不會甘心。”
這話倒是真的。
鳴夷真君點了點,看向晏拂光時,聲音多了絲謝意:“有勞拂光真君了。”
季修皺了皺眉,最終卻沒有說什麽。
幾大門派的掌門在太清宗被攔了整整兩日,早已經受不了。
便想著他們今天再不給個解釋,便是與他們其余宗門為敵。
“這太清宗也太猖狂了。這些年仗著五州之首,霸占資源不說,現如今將我們攔在這裏,竟然連出去也要管了嗎?”
鳴夷真君剛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他腳步微微頓了頓,晏拂光卻毫無顧忌的推開了門。
上次剛被他敲詐完錢的衡將真君聲音停了些,睜大了眼睛。
“你怎麽不敲門?”
晏拂光輕嗤了聲。
“衡將真君不是說我太清宗豪橫嗎?”
“本座只是讓衡將真君看看什麽叫豪橫。”
怒氣沖沖的衡將:……
“所以,鳴夷真君這次是來給我們一個解釋的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藥黎島的長老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
他沒敢看晏拂光,生怕對方也給他來一下,連忙問鳴夷真君。
這次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了。
不過現在好歹好了些,後山的處理差不多已經完成了些。鳴夷真君這才敢來解釋。
“實不相瞞,攔住諸位不讓出去,實屬無奈之舉。”
他聲音感慨。
衡將真君冷哼了聲:“有什麽好無奈的?”
“堂堂一大宗門竟是如此待客嗎?”
“我昨日聽聞弟子道,衡將真君和諸位掌門放下話來要與太清宗同進退?”
晏拂光看了衡將真君一眼忽然不緊不慢問。
衡將真君堵了堵,想起自己昨天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是因為那弟子用太清宗出事的理由攔住他,他才這樣說的。
晏拂光這時候問出來是什麽意思?
衡將真君本來是被堵的氣了一下,忽然又反應了過來。
難道太清宗真的是有難了?
遇見什麽大事了?
他心中一頓,看向其他幾位掌門,便見他們表情都有些思量了。
五州之首出事,這可不是小問題。
為了探聽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衡將心中琢磨了一番,將利弊分析清楚後,表情放松了些。
“自然,只要你們如實告訴我們出了何事,我和諸位掌門也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與太清宗同氣連枝,親力親為的祝你們一臂之力。”
“噗”晏拂光輕笑了聲。
他整個眉眼放松了下來,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令人舒適的話一樣。
“衡將真君此話當真?”
衡將被一激,自然道:“九天見證,其他人不說,若是我反悔,必遭反噬。”
本來是來解釋順帶賠罪的掌門鳴夷真君此時已經不忍看了。
眾位道友看他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些不對。
果然,下一刻晏拂光淡淡道:“哦,那就有勞衡將真君了。”
“——太清宗的茅廁塌了。”
“我們本來是為了諸位的身心著想,不想讓各位掌門遭受困擾,所以才攔著的。但是沒想到衡將真君幫助我們的心思如此強烈,竟然都發誓來替我們重建茅廁。”
“本座真是感激涕零,無以為謝。”
“等衡將真君將茅廁重新建成的那一天,本座一定為真君擺下宴席,掃榻以待。”
……
隨著衡將真君剛才的話,天降橫雷,算是應了他的誓。
衡將這才記起來,他們這些渡了天劫到了聖尊之位的人,說話是要應天的。
也就是說……不能反悔。
他面色扭曲了一瞬間,狠狠收緊了劍:“我不信太清宗的茅廁塌了!”
怎麽會有人竟然會缺德到炸茅廁?
晏拂光笑了:“那請衡將真君自己去後山看看吧。”
“你以為我會怕?!”
衡將扭頭就走。
事實證明,每次晏拂光一開口就沒有好事。
衡將怒氣沖沖的到了後山之後,沒想到還真是茅廁塌了。
他臉上表情僵住,沒有跟來的晏拂光只是淡淡傳了一道傳音符:“我太清宗人力不夠,接下來就有勞衡將真君了。”
衡將:……
媽的,真是氣死了!
晏拂光個狗比,又害他!
正在重建茅廁的弟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見到淩劍宮的聖尊來了,剛要低頭行禮。
就見衡將真君黑著臉,氣的眼睛發紅在路邊站了很久後,手指青筋冒出的挽起了袖子,從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