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4頁)

她實在是擔心張璩嬌氣到了璩氏,尤其是這些年璩氏的身子愈發的不好,她擔心張璩嬌再給她氣出來一個好歹。

而且張璩嬌的話,就是在揭璩氏的傷疤,這麽多年過去了,璩氏的心裏有著一道永遠也消除不了的傷疤,而張璩嬌的話,和做法,卻是把這道疤血淋淋的揭開,展示在了璩氏的面前。

當然還有張廷玉的面前。

弘承在舒鉻的府上用了膳,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和張廷玉說一下。要不然這事情要是傳的沸沸揚揚的話,恐怕他又成了京城的談資了。

他臨走前對著張廷玉開口道:“今個兒的事情我不想在外面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希望張大人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

他不想張廷玉處理不好,到時候還要他親自處理,最主要的是萬一康熙和瓜爾佳氏有了那個心思,到時候他恐怕是真的就要納了張璩嬌了,到時候就是張璩嬌再不願意,也是別無他法。

現在只是在張府裏,事情還好控制。

還有一點,要是這事情傳開了,對張璩嬌的名聲也是一個影響,到時候張璩嬌就是嫁人都很難,現在的張璩嬌的年齡也是到了的。

張廷玉知道弘承的意思,他對著弘承躬身:“貝勒爺放心,我定然把事情處理好的。”

這件事情就是弘承不說,他也該好好的處理,不能讓事情傳出去,都時候他的嬌嬌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麽青燈古佛,要麽嫁給弘承。

今天弘承已經明確的說了,不會娶她的。

所以只有這麽的一條路可走的嬌嬌,是他不允許的。

等弘承離開之後,張廷玉一刻也沒有停留,他趕回了府裏。

看著三人嘴角含笑的說話,心頭的一顆大石頭才算是落了下來,璩氏的眼眸裏帶著一絲亮光,這是他平時所不曾見到的。

舒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更是笑容滿面,張璩嬌只是看到他的瞬間,擡眸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舒路看到了張廷玉,笑著站起身來,對著張廷玉福身。

這是張廷玉第一次見到舒路行福身禮,這讓他有些稀奇,擡手捋了一把胡子,對著舒路開口道:“起來吧,第一次見你這樣,還挺稀奇的。”

璩氏聞言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著舒路開口道:“你回去吧,從角門走近路,你阿瑪和哥哥這麽長時間沒見你,定然是有許多的話想要問你的,別讓他們等久了。”

璩氏被張璩嬌揭了傷疤之後,痛痛快快的在兩人面前哭了一場,這心裏積壓了這麽的陰郁,這才算是消散開來,要不然的話,哪裏能這麽快的恢復了正常。

舒路笑著點頭,拉著張璩嬌開口道:“你送送我吧,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張璩嬌聞言,站起身來,對著張廷玉和璩氏福身,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璩氏看著離開的兩人,半晌開口道:“今天嬌嬌的事情,讓我感觸量多,一直忍不住的想,要是當年你直接拒絕,這事情是不是又是另外有一種光景。”

張廷玉走到了璩氏的身邊,坐了下來,小心的伸手試探性的攬著璩氏的肩膀道:“是的,我當年就應該更加堅定一點,而不是被你的哭所打動,被迫的去了你的表姐,而看著你們姐妹和諧的樣子,沾沾自喜,當著她的面,來對你肆無忌憚的寵愛,讓她心生嫉妒,璩箐,我們這一輩子誤會重重,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萬幸,我希望在我的余生裏,都充滿了你的身影,笑得像你剛剛遇見我的那個時候。”

說著他期望的看著璩氏。

璩氏也知道,人這一輩子只有短短的幾十年,他們已經是過了半輩子了,余下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現在他們只要好好的珍重彼此就好。

想到這裏,她對著張廷玉微微的點頭,算是應下了他的話。

弘承剛剛回到毓慶宮,還沒有坐下凳子。

嶽興阿撩起簾子就走了進來,走到弘承的跟前,一言不發的就跪在了地上,他仰首開口道:“貝勒爺,求貝勒爺為奴才做主。”

弘承知道嶽興阿絕對是有事情要求他,但是能讓嶽興阿如此的鄭重的跪在地上求他的,就只有隆科多的事情。

嶽興阿從來到他的身邊的時候,就不加掩飾的對著他說過,想要他為他報仇,為他的額娘報仇,只是那個時候他們絲毫的沒有證據,難道現在嶽興阿有了證據嗎?

想到這裏,他站起身來,擡手扶著嶽興阿的胳膊,說道:“起來再說。”

嶽興阿仰起頭,看著弘承開口道:“貝勒爺,求求你幫幫我,我……我現在有了證據,能夠證明我阿瑪和那個人的罪狀。”

弘承見嶽興阿不起來,對著一旁的孟德使眼色。

孟德扶著嶽興阿的肩膀,把他扶了起來,笑眯眯的道:“有了罪證是好事啊,你怎麽還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快起來,貝勒爺都親自扶你了,你還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