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第3/4頁)

趙想容立刻截斷:“許晗就算沒死,咱倆也永遠不可能。這輩子沒可能。下輩子沒可能,永遠都沒可能。我只把你當我大哥。”她笑著說的,唯獨語氣低沉。

趙奉陽的臉色蒼白得像是重新躺回到病床上,趙想容漠然地站起來,轉身幾步要走,卻又被拉住手腕。

趙逢陽低聲說:“我還沒讓你走。”

一個極度虛弱的男人,居然比女人的勁兒大。

趙想容掙不開趙逢陽的禁錮,她怒極反笑,剛想說什麽,這時候突然哆嗦了下,因為看到了久違的周津塬站在幾步之外的草坪。

他表情寒冷,目光諷刺地看著兩人。

周津塬原本今天也是要來看望蘇昕的祖母,他來登記的時候,知道老太太不在房間,心裏知道可能要和趙想容打個照面,但是,他正好就看到了趙奉陽在夕陽下吻趙想容手的一幕。

從周津塬的角度,這倆兄妹更像是在擁吻。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大步走來。

趙想容面對周津塬凝著冰霜般的眼神,下意識地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周津塬二話不說就朝著趙奉陽走過去,但是趙奉陽的幾個保鏢迅速出現,把他攔住。

趙奉陽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喲,周醫生?這麽快就又見面了,怎麽沒開車撞我?”

他終於把趙想容的手放開。

趙想容二話不說,她的動作比任何人都快,將趙逢陽的輪椅往旁邊的斜坡幹脆地一推。趙逢陽猝不及防地倒在草地。隨後,她先一步地跑過來攔住周津塬,冷聲說:“行了。”

幾個保鏢已經上去扶趙逢陽,周津塬在趙想容面前,出於本能隱忍住脾氣,他平靜地問趙想容:“他剛剛是用哪只手碰的你?”

趙想容卻更平靜。

“周津塬,咱倆已經離婚了。”她冷冰冰地說,“別假裝你還關心我,別讓我惡心。”

>>>

趙想容是坐周津塬的車回去的。

周津塬一路沒說話,他只是說了句:“趙逢陽不是你的親哥。很多話我早就說過,我不想再重復一次。”

沒有任何回答。

周津塬擡眸看著後視鏡,趙想容沒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獨自坐在後座位上,正出神看著窗外。

沉默著,他們一直沉默到終點。

周母本來獨自在家吃飯,結果,周津塬和趙想容突然一起回來。周津塬的母親就是官太太的作風,她握著趙想容的手,半天才說:“……別生分了,我永遠把你看做我女兒。”

趙想容似笑非笑,但眼神在周津塬身上憤怒地飄過。

她這輩子簡直能被這個男人氣死,他居然把她直接拉回到他父母家。神經病吧!

趙想容心煩意亂,也只好說:“您以後找我,隨時都可以。”

周津塬和趙想容平常很偶爾才住在周津塬父母家,趙想容在這裏扔了一套浴巾和護膚品套裝。

她走到二樓套間,從衣櫃領帶架摸出把小鑰匙,駕輕就熟地用鑰匙擰開床頭櫃,裏面有幾件周母贈她的翡翠掛件。

原本她嫌老氣,一直擱在這裏。但現在,趙想容決定把這些翡翠都拿走,這屬於她的財產。

周津塬走進來,遞給她一包紙巾。

趙想容不明所以,周津塬淡淡地說:“擦嘴。”他的目光落在趙想容的紅唇上。

也許趙想容以為,周津塬厭惡趙逢陽只是因為許晗,但實際上,周津塬厭惡那個瘸子對趙想容的綺思,觸碰了他內心的什麽幽深的邪惡,它甚至難以被他自己理解。

趙想容冷笑著接過紙巾,當然,她什麽都擦不下來,無非讓嘴唇更嫣紅。隨後,趙想容就把那張紙巾摔到周津塬的臉上,實際上又想給他一個耳光。

他早有預料,擋住她的手。

趙想容厭惡地問:“帶我回你家幹什麽?”

周津塬放開她,他說:“我已經搬出舊公寓,現在也不想知道你新家的地址。待會兒,我就讓家裏派車把你扔回去。”

趙想容氣得眼中直冒火,但她勉強壓住,微笑說:“許晗和趙奉陽都出了車禍。就這麽按順序排下來,下一個,就該到你了吧?”

周津塬也不生氣,他望了她片刻,說:“你和趙奉陽還真的是一丘之貉。”說完一挑眉,淡淡地說,“過幾天,我就把那舊公寓全轉到你名下……”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是有個急診病人,需要遠程操控。

周津塬掛了電話,趙想容簡直像在他身上安了監控器,她突然收起怒容,嫵媚地笑了:“是蘇昕給你的電話?”

周津塬面色不變,他說:“對。”

“咱倆一離婚,她就撲上來了吧?嘖嘖,她終於沒道德負擔了,當一個女人什麽都沒有,維持清純人設就對她格外重要。只可惜,清純只能賣一次。”趙想容話還沒說完,周津塬就準備出門,她問,“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