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結婚了?(第2/3頁)

“那等咱打掃完之後,列一個單子出來看唄。”

小夫妻倆都是手腳麻利的,不到一個小時,屋子的裏裏外外就收拾幹凈了,於澤還把窗戶都擦了一遍。

謝迎春把床鋪好,帶來的東西都拿出來,該擺的東西都擺好,屋子裏立馬就瞅著有了人氣兒。

二人累了好幾天,在床上癱了一會兒,估摸著過了兩個小時後,這才起來列清單,然後拿著清單跑到學校的百貨供應店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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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大學開學,和後世的任何一次大學開學都不一樣。

之後的大學開學,大家心裏都有了一個計劃的章程,只要按章程走,基本上不會出問題,但這會兒的大學開學完全就是摸著石頭過河,該怎麽安排學生住宿、課程該怎麽安排、食堂應該供應多少飯……所有人都在抓瞎。

課程安排更是疑難中的疑難。

學生水平參差不齊,如果課程開設的難了,學生齊齊抓瞎,如果課程開設得簡單了,學生們又會覺得大學課程也不過如此……教務部的老師糾結了好久,最終決定將課程難度拉到最高,但課程密度先降下來,給學生們留充足的時間與空間去自我學習,補足自己的短處。

這麽一個殘忍的決定做出後,國防科大的學生們就都沒好日子過了。

謝迎春還好,她學的精密制造系裏用到的東西和物理相關,她有高中物理基礎,再自學別的東西也相對簡單,於澤念的經濟專業險些讓於澤英年早禿。

一個又一個復雜拗口的名詞讓於澤陷入了一輪又一輪的自我懷疑中。

不過自我懷疑沒用,懷疑完之後還得接著學,夫妻二人遇到問題之後就結伴去圖書館借資料,有些資料借不到,就想辦法去平沙市圖書館與湘南省圖書館借……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

不經意間,湘南省已經熱了起來。

棉襖脫下,換成了輕薄的單衣,國防科大給學生們定制的迷彩校服也終於到貨了,因為穿迷彩服是學校的強制要求,故而一天之內,國防科大的校園就變成了綠油油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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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的津市,謝家人翹著脖子等謝迎春的回信,等了三個多月都沒有等到,終於坐不住了,謝父決定領著謝偉春去松原走一趟,給自家閨女做一做思想工作。

父子倆承載著全家的期盼以及對不久之後就能暴富的憧憬,在火車上顛了兩天多,終於站在了松原的土地上。

靠近海邊的津市早就暖和了起來,謝父和謝偉春想著大家都在同一片藍天下,松原就算在北邊,那又能冷到什麽地方去?

父子倆都沒帶什麽厚衣裳,才下火車,站在松原火車站的站台上,父子倆看著天上飄著的雪花就已經懵了。

咋這地兒還下雪呢?

東北的冬天這麽長的嗎?

得虧包袱裏帶了換洗的衣裳,雖然不厚,但兩套穿在一塊兒還是能勉勉強強扛個風的。

謝偉春打著擺子問他爸,“爸……咱接下來該怎麽辦?”

謝父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被凍住了,他哪知道該咋辦?抖著牙花子想了好一會兒,謝父說,“先在火車站旁邊找個地兒住下吧,仔細打聽打聽,你二姐應該也算是這一帶的名人了,咱看看能不能遇到慶雲油田的人,直接去油田找你二姐。”

謝偉春提議說,“爸,要不我們先找個地兒給我二姐打個電話?咱人都到松原了,她總不會還不理咱吧。就算我二姐對你、對我媽、對大姐有氣,但她對我沒氣啊!我覺得我二姐對我還挺好的。”

謝父想都沒想就把這個提議給否定了,“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就不怕她接到電話後跑了?我和你說,別對你二姐有什麽期盼,她這人啊,自私得很!自個兒賺了錢,一轉眼就把家裏人都給忘了,原先不說錢的事兒,她就說她是個沒爸沒媽的孤兒,一說錢的事兒,她連信都不回了……自私得很!”

謝偉春在心裏小聲嗶嗶,“換做我,我也不回。不要臉的事是我姐做的,你和我媽包庇了,安排工作的事兒也和我二姐沒關系……”

謝父瞪了謝偉春一眼,拽著謝偉春往火車站外走,冷風吹得父子倆瑟瑟縮縮,像是遇到霜凍的鵪鶉。

等出了火車站後,謝父隨便瞄了一眼,居然看到一輛上面寫著‘慶雲油田’的三輪車,有幾個人上上下下地往車上搬貨。

謝父都沒顧得上拉謝偉春,他直接丟開謝偉春就往那三輪車的方向跑去,等到了三輪車跟前後,謝父仰著頭問三輪車上的那人,“你們是慶雲油田的麽?”

“是啊,咋的了……”

“同志,我和你打聽個事兒,你們油田上有謝迎春這個人麽?我是她爸,到松原來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