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想得美!(第2/2頁)

“沒事,不用管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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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油田的周假,於澤就激動地要帶著謝迎春回去見家長,被謝迎春一臉冷漠地拒絕了。

“你先回家鋪墊鋪墊,如果你家裏人同意,我下次上門前就提前買好東西,如果你家裏人不同意,我何必上趕著去碰壁?反正你先同你家裏人商量好,咱倆認識也這麽長時間了,算是知根知底,你姑我認識,我覺得要是一個不好的家庭,養不出你姑那樣的性子,所以我相信你。至於我的話,不用考慮我的家庭,你是和我結婚,同我家庭沒什麽關系。”

於澤:“……這不好吧。”

謝迎春瞪他,“我的娘家我都不要了,你還在那兒可惜上了?逢年過節省你多少煙酒?你別墨跡,帶著我準備好的板栗酥回去。天天都和你黏糊在一塊兒,我得清凈清凈,好好學習兩天。”

於澤一臉受傷地走了。

不過他這受傷是在謝迎春面前裝出來的,出家屬院的時候,他臉上的頹喪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帶上板栗酥騎車回青山公社的時候,他心裏那叫一個美,稍不留神就哼著唱起了歌。

板栗酥是謝迎春特意托付於澤給黑臉嬸子帶的,於澤就沒直接回家,而是走了繞路,先往他姑家去了一趟。

彼時的黑臉嬸子正坐在家裏彈棉花,打算把冬天的被子重新做一床厚實的,見於澤進來,她立馬就給於澤找了個活兒,“澤子,快來幫姑認一下針,姑這眼睛花的厲害,連穿針引線都困難了。”

於澤把那一紙包板栗酥放在櫃子上,打算拖鞋上炕幫黑臉嬸子做事,結果他拖鞋的那一刹那,嚇得黑臉嬸子險些從炕上蹦起來。

“別別別別別啊!澤子,你腳那麽臭,脫啥鞋?你想熏死你親姑?熏死你親姑對你有啥好處?”

於澤沒聽他姑的話,脫了鞋就盤腿坐在炕頭幫忙穿針引線。

黑臉嬸子的呼吸已經屏住了,她發現於澤不聽他的,還跑過去錘了於澤兩拳,實在憋不住氣了,她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發現,那種熏得人想要投胎的味兒好像不見了。

黑臉嬸子一臉問號,“澤子,你的腳不臭了?咋弄的?”

“迎春給我買了兩種藥,一個泡腳,一個灑在鞋墊上,用了一個禮拜,治好了。”於澤的語氣裏有點嘚瑟,他手一指放在櫃子上的那一包板栗酥,同他姑說,“那包板栗酥也是迎春讓我給你帶回來的。”

黑臉嬸子滿臉驚喜,“真的?謝知青還記得我?”

“姑,你喊謝知青有點見外了,之後得該改口,她變成你侄媳婦了。”於澤心裏已經美得冒泡了,臉上還端著,只是那時不時就上揚一下,別人看了都覺得他忍得辛苦的嘴角出賣了他。

黑臉嬸子愣住,過了一會兒,才問於澤,“澤子,你說啥?你說讓我改口喊謝知青啥?”

於澤把穿好的針線放到線框裏,捂著臉就笑出了聲,笑得期間,他還猛錘了黑臉嬸子剛彈好的棉花被,說,“姑,她答應和我處對象了,我這次回來就是同家裏人說的。家裏人同意之後,我就找趙隊長給開個戶籍證明,然後我倆抽空去領證,爭取過年前就完事。”

黑臉嬸子不信,“人家答應你了?”

“答應和我處對象了,結婚的事兒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我估摸著有戲。偉人不都說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對象都是耍流氓,我倆的目的一樣,性格也合得來,都覺得對方挺好看,這不就是人說的天造地設一對兒麽?”

“我倆誰也沒想過要耍誰的流氓,而且我們倆都是奔著結婚去處對象的,結婚不是遲早的事兒?反正遲早要結婚,早點結和晚點結有啥區別?區別就是讓我等的心焦麽?”

親眼看見自家平時不夠言笑的大侄子這會兒臉皮變厚了,高冷人設也天崩地裂,黑臉嬸子覺得自己還是要盡點當姑的責任——給自家大侄子潑點涼水,幫這大侄子清醒清醒。

黑臉嬸子問於澤,“你以為結婚就是領個證呢?人家是城裏來的知青,你娶媳婦兒不得把院子給好好拾掇拾掇,把屋子給返修一下,該補的窗戶補上,該刷的油漆刷了?”

“還有時下流行的三轉一響這些,你不得都給準備好?”

“你們不打算拍個結婚照?拍結婚照的時候,肯定得買新衣服吧,你們買了麽?”

“你這孩子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你覺得結婚簡單?趕緊回去同你媽你奶你爸說,如果他們沒什麽意見,咱全家都準備起來,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全家都得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