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記起(第2/3頁)

“上弦沒碰到,倒是碰到了鬼舞辻無慘。”

小兔崽子鬼機靈的很,當年用一顆眼球逃出生天,這次倒是進步了,直接碎成渣渣跑了。

而站在繪理面前的兩人一哽。

……你好像以一副輕描淡寫的表情說出了不得了的話呢,親愛的繪理醬。

兩人用見了鬼的眼神看著繪理。

蝴蝶香奈惠手一抖,一不小心把剛剛拿起的石臼砸在了地上。

“繪理,我剛剛好像幻聽了。”蝴蝶香奈惠手僵在半空中,一臉如夢似幻的說道:“你剛剛說你碰見了誰?”

繪理啼笑皆非,耐心的重復道:“對,就是鬼舞辻無慘。義勇君和無一郎這麽急匆匆的,應該是去主院報告這件事了。”

話音剛落,蝶屋的大門便又被打開了。

一個隱單膝跪在繪理面前,恭敬的說道:“繪理大人,主公命在下帶您過去。”

另一個隱直接拿起了繪理的輪椅,就像是絲毫沒有給繪理拒絕的余地。

“啊,好。”

繪理安撫似的拍了拍蝴蝶香奈惠,然後在真菰的攙扶下趴在了隱的背上。

她俏皮的向兩人眨了眨眼睛:“我餓了,記得煮好東西等我回來哦。”

繪理在兩人擔憂的目光下離開了蝶屋。

“……香奈惠。”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道路盡頭,真菰忽然開口問道:“你說繪理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呢?”

與主公往來時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熟稔,如同神跡般的力量,再加上如今遇見了鬼舞辻無慘,還能夠全身而退。

這樣的繪理,真的是她印象中的小女孩嗎?

蝴蝶香奈惠嘆了口氣,拍了拍真菰的肩膀:“管繪理是什麽身份呢?”

“她是跡部繪理,是把我從死神手裏拉回來的繪理,我只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

而此時,繪理也在隱的急速行進中來到了主屋。

隱將輪椅放在茶室的門前,把繪理小心翼翼的放在輪椅上,隨即二話不說的就告退了。

繪理拉開茶室的拉門,意外的看見產屋敷耀哉不顧形象的坐在書堆中,臉上沾染滿了灰塵。

“母親。”

看見繪理呆愣在門口的身影,產屋敷耀哉站起身,窘迫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紅著臉將放在茶桌以及軟墊上的書移到了一邊,給繪理騰出了一個位置:“您先坐,我去整理一下自己就來。”

沒等繪理回答,便跑走了。

這倒是難得的孩子氣。

繪理點燃茶爐,哭笑不得的想到。

將茶煮好後,繪理將茶壺放在茶爐之上,點燃小火溫著。

然後繪理將視線轉向了被產屋敷耀哉單獨放在桌上的幾本書上。

她伸手拿過來翻了翻,手慢慢的就停了下來。

這幾本幾乎都是歷史書,講述的對象也只有一位。

——昭和天皇,跡部繪理。

“母親,您有什麽想要與我說的嗎?”

不知何時回到茶室的產屋敷耀哉換了一身幹凈的衣裳,悄無聲息的站在繪理身後,指點著繪理翻開的這一面的其中一句話說道:“畢竟我也不知道,您只是出去簽訂了一份合約,怎麽就成為了昭和天皇,還多了一個兒子呢?”

[昭和元年,天皇於神社祭祀。其見一孩童,便覺有緣,收為養子,特封皇太子。

而後賜名為鬼舞辻無慘。]

男人指尖點著這句話,面上的神情耐人尋味。

“如果當初是您將鬼舞辻無慘撫養長大,那為何還會有始祖鬼[鬼舞辻無慘]出現呢?”

這話不是質問,而是產屋敷耀哉真真切切的疑惑。

盡管繪理從小時候就陪在他的身邊,但產屋敷耀哉始終覺得,他從來沒有了解過他的養母。

跡部繪理這個形象在他的心裏始終是片面化的,雖然身體不好但幾乎是無所不能,面上始終帶著溫柔的微笑。

但是今天他忽然發現,他並不了解屬於繪理更多的東西,包括繪理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

繪理不慌不忙的托腮笑道:“你覺得我是昭和天皇嗎?”

“不,我換一個問法。”繪理坐直了身子,將這本講述天皇生平的史書翻到了最後:“你猜猜為什麽鬼舞辻無慘會病逝呢?”

病逝這個詞明顯是假象……更有可能的是,為了遮掩鬼舞辻無慘變成鬼的一種掩飾。

看見產屋敷耀哉的神色變換,繪理輕輕的把書放在了桌上,擡手給對面的茶杯倒了杯茶,示意產屋敷耀哉坐到自己面前的位置上。

“或許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

一個被埋藏在千年歷史長河中的故事。

產屋敷耀哉嚴肅了神色,垂首聆聽。

關於小天皇的故事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是足夠讓產屋敷耀哉聽的久久不能回神。

畢竟從知曉這段歷史以來,他一直覺得被神明寵愛的天皇只是史官為了給天皇造勢而說出的托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