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囚〇〇十天(第2/3頁)

“嗯,還有呢?”

鶯鶯不想說,但又怕欽容看穿會罰她,咬了咬唇,她就將臉埋到他的懷中怯生生道:“還就……摸了下他的臉。”

裘郁因常年病弱,皮膚奶白帶著瓷感。欽容成太子後,裘郁作為他的左膀右臂搖身一變成了權臣,當他錦衣玉冠披著紫金裘對著鶯鶯溫聲細語時,鶯鶯做不到面不改色,一時受了蠱惑才會摸他的臉頰。

她承認她後悔了,尤其是當她承認自己碰了裘郁的臉,欽容沉默後鶯鶯愈加後悔害怕。

窩在欽容懷中不停的抽泣拱動,鶯鶯一遍遍軟聲說著自己錯了。欽容沉默撫順過她的背,在鶯鶯的瑟縮中,他將唇瓣貼在她的耳畔磁性低語:“錯了就要受罰呢。”

“既然是鶯鶯這雙手犯了錯,孤幫鶯鶯把它們綁起來好不好?”

欽容與外表性子完全不符的,就是他在榻上的強勢霸道。鶯鶯最初對欽容的怕就是來源於床榻,那日欽容雖沒表現出半分憤怒,也未曾訓斥打罵過鶯鶯,但鶯鶯確確實實是被他的‘溫柔’折磨怕了。

後來她手腕發麻被磨出紅痕,小脾氣上來就避開欽容的親吻,垂著濕漉漉的眼睫抵抗道:“錯的又不是我一人,明明是裘郁先勾.引的我,你為何不去罰他!”

當時欽容是怎麽回答她的呢?

他低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抱得緊緊的、用最溫柔的聲音道:“鶯鶯讓他看到就是最大的錯。”

“孤也有錯,孤錯在不該讓你見到除孤以外的男人。”

裘郁那張臉,就這麽讓你架不住誘.惑麽?

“……”

“鶯鶯。”

“鶯鶯?”

欽容連續叫了鶯鶯兩遍她才回神,他彎唇笑起來嗓音微輕:“在想什麽這麽出神?”

鶯鶯這才發現自己盯著裘郁看了許久,而裘郁緊抿著唇瓣臉色很不好看。

“沒、沒什麽。”忽然唇瓣發幹渾身燥熱,突兀回憶起前世的鶯鶯不太舒服,她往後退了步想要離裘郁遠點,“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欽容聞言將手中的紙放到桌上,“一起走罷。”

他本就是順道來看看裘郁,見他還有精力同鶯鶯鬥嘴,想來病好的差不多了。

鶯鶯本還想拒絕,但欽容已先她一步開了房門。煩悶揪了揪自己的衣袖,鶯鶯正要跟上,走至門邊的欽容腳步一停忽然開口:“你這院子未免太過冷清,就算喜靜,院中也該適當余下兩人看守。”

鶯鶯一怔,心中有種不好的猜測,下意識看向裘郁。

陽光灑入內室,裘郁靠在榻頭微垂著頭,聽到欽容的話他長睫微顫擡起目光,眸底幽暗暗的有些陰郁。

“多謝殿下提醒。”

他將目光落到鶯鶯身上,一字一句啞聲緩慢:“懷淇今晚就派人來院中守著。”

懷淇是裘郁的表字,他與欽容自幼熟知關系親密。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陽光太盛,鶯鶯總覺得裘郁的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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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是爬墻進來的,她原本也該爬墻出去,卻因為欽容的緣故不得不走正門。

當管家看到鶯鶯是從自家公子院中出來時,那表情別提多驚悚詫異了,不過礙於欽容在她身旁,所以管家行了禮並未開口詢問。

一路從裘府出來,鶯鶯垂頭擋臉生怕與裘安安撞見,好在她將好運進行到底,除了遇到管家再無其他驚險。

欽容的馬車就停在裘府大門,一從裘府出來,鶯鶯趕緊找了借口:“天色不早了,三哥哥還是快些回宮吧。”

她想趁機開溜,不曾想才邁了一步就被欽容抓住手腕。

“走罷,先送你回去。”

“……不用。”鶯鶯覺得是真沒必要。

皇城第一大道又稱為官街,這一處住的大多都是官員。越是品級高的官員,府宅越是靠近皇宮,裘府和顧府又都是尚書府,兩家雖不是鄰居但靠的不算遠,鶯鶯自己從鬧市穿過去走一刻鐘就能回去。

她不想讓欽容送,純屬就是想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但欽容顯然沒這個意識,他拉著鶯鶯的手不讓她逃,只當她是不想回家又要去別處頑。

“才剛剛受完罰,這幾天你莫要頑皮,在家安心習字也好。”

顧鶯鶯也挺不解的,明明欽容沒有強制命令她,但他溫潤柔和的態度就是讓人找不到借口拒絕。

無奈隨著欽容上了馬車,鶯鶯乖巧坐在車廂一角。她將額頭抵在木窗上,仔細算了算日子,她忽然想到很快又是一個七日之期了,上一次她因為欽容割傷了手蒙混過去,這一次她可如何是好?

沒忍住朝欽容看去,她看到欽容端坐在一旁正在沏茶,男人眉目如畫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察覺到鶯鶯的視線,他擡眸看來,輕壓袖子端起玉茶盞問:“要喝嗎?”

鶯鶯剛剛有看到欽容用這個玉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