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今天居然是星期六!(第2/3頁)

出人意料的是,王鴻緒走前,居然托人給何焯帶了份帖子,請他過府一敘。大家都算是江南人士,過去也有交情,何況從何焯師承徐乾學開始算起,彼此間恩恩怨怨說不清了。既然人家臨走前想見一面,何焯考慮再三,沒有將這個事告訴胤禩,他就去了。

然而不止王鴻緒在等著他,成德居然也在,何焯就覺得此次大約是宴無好宴。在酒桌上,成容若就拋出了這個問題。

“……成公何必再問。”何焯看著對方,眼神復雜:“我與徐師雖然恩斷義絕,但與公當年也算同門。我敬佩二位的學問品行,也就直言了,若是您要替直親王拉攏我,大可不必費力。”

成德笑了笑,王鴻緒卻笑著搖頭:“潤千何必如此。容若不會拉攏你,我一個歸老之人更不會替誰招攬。咱們今日只是聊聊,說實話,我為潤千擔憂,想為你尋條生路。”

“汪士鋐也要歸鄉了。”王鴻緒阻止何焯開口,直截了當表示:“他當初是詹事府詹事,是皇上欽點,多年來備受廢太子看重。皇上對廢太子不能說不優容,結果呢?”

“潤千啊,八阿哥身邊的人、勢力,皇上愛重和他本人的才具,真的能和廢太子相提並論麽?”王鴻緒一語中的,“何況,這位八爺愈到關鍵時刻,越是按捺不住自己,你該知道的。”

何焯自斟自飲,連喝兩杯才問:“二位今日叫我來,又同我說這些,既不是招攬,那麽又為了什麽?總不會是好心罷。”

“是直親王的好意。”

成德並不遮掩,告訴何焯道:“這些年江南士人在京中得重用的不少,折了的也不少。直親王對八阿哥很有看法,但他對潤千只是嘉許你的才學,他不想牽連你。你可以回到江南做官,也可辭官歸鄉。”

王鴻緒也道:“潤千,讀書人都有個輔佐天子、做帝王師的念頭,可如今我不怕直言相告,八阿哥實現不了你的抱負。想想家鄉父老,想想你的家人,好生思量罷。”

“直王並不是以勢壓人之輩,潤千可以自己想。該說的話都說了,來罷,為王公滿飲此杯,祝君一路順風。”成德舉杯,對二人說道。

說動何焯,讓他離開胤禩,是直親王去鄭家莊宣旨之後,所下的決定。康熙更看重胤礽,覺得他只要有一點舉動,就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動蕩。這無可厚非,但胤禔卻更擔心老八。宮裏良妃病的不太好,本來嘛,娘家被罵到了臉上,擱誰誰都糟心。

一旦良妃有個好歹,胤禔不能預測胤禩會不會瘋狂的做些什麽,在事情尚未發生之前,直親王能做的,就是削弱胤禩身邊的力量。

何焯只是第一個,之後還有安王家那幫子郡王國公,還有宗室……富爾祜倫曾經和胤禔說過,保泰和海善和胤禩走的都很近。當日在康熙跟前,這倆人也曾經為胤禩說話。尤其是海善,富爾祜倫在事後才想起來,當日幾次攛掇人攻擊胤禩之外的皇子的那個人,聲音很像海善。

不過,海善只是貝子爵,站班更是靠後,富爾祜倫沒有看到他的現行罷了。

“當初都是一起讀書的,誰能想到他們現在居然和老八攪合到一起去了!”

純王在京郊的莊子上,富爾祜倫對福晉富察氏抱怨:“都是汗阿瑪的侄子,他們湊什麽熱鬧!”

“爺不也愛親近大哥,當初太子在的時候,咱們府上也是和直王府走得近啊。”

富察氏遙望正在湖邊玩耍的小兒子廣緒,笑道道:“再說你這個親王當了多少年,汗阿瑪一向看重你。出征有你的份,辦差也有你的份兒,從來賞賜都是上等。不說海善,就說二大爺沒了之後,保泰是襲爵親王不假,可是旁的恩寵,能和咱們府上比嗎?”

那的確不能,老純王隆禧去的早,早年太皇太後在世的時候,對富爾祜倫母子就格外體恤,怕他們孤兒寡母受人擠兌。康熙和太後對他們府上也是多有恩典,就像福晉說的,二大爺去世之後,保泰襲爵幾年,卻連差事的邊都摸不著。

海善那個貝子更是不夠看,而太子也好、如今大哥也好,雖然早年都一起讀書,但境遇不同,他們來往的也少。而今自然心境也不同,漸行漸遠也是常情,富爾祜倫也只能放下,不能看著他們跳火坑,他可以把眼睛閉上嘛。

“不過,我倒是真好奇,爺怎麽就和大哥處的那麽好。對大哥、對五爺,那個好法不一樣。”富察氏是真的好奇,她們夫妻多年,富察氏早就發現,富爾祜倫對五爺胤祺是好友,但對直王這個大哥,就不一樣。

“長兄如父嘛。”

富爾祜倫和媳婦並著肩坐著,笑道:“小時候大哥和我們府上來往就多。後來阿瑪去了,在宮裏也是大哥照顧我。後來一起打仗,還是大哥照拂,替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