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第2/4頁)

“張捕頭這是不管如何都要認定我的造紙法子是盜竊別人的了?我請問你,我盜竊何人的?”簡秋栩就想知道,對他們玉扣紙垂涎欲滴的都是誰!

“你的法子盜竊的乃鄭氏一族的!對此罪名你還有什麽可說?”張新冷冷地說道,他沒想到簡氏一族還有這樣不怕當官的。以勢壓簡氏眾人,竟然沒成功。“來人,把他們都帶回去!”

張新話一出,在場的簡氏眾人都有些慌亂,簡方櫸等人攔在了簡秋栩面前。

“鄭氏一族?張捕頭,我們從未見過鄭氏一族的人,何來竊取?”簡秋栩冷笑,果真是鄭掌櫃。“張捕頭無憑無據,上來就給我們定了罪,子虛烏有的事情,莫不是想要讓我們屈打成招?雖然郭赤縣在京城郊區,但也算天子腳下。張捕頭你如此行事,不怕我們告到當今聖上面前去?”

看張新這樣囂張的模樣,簡秋栩估計他背後有很大的依仗。楊大人一個小縣令,剛升遷不久,而且為官也算清正,必然不會也不敢做出這種搶奪他們法子的事,張捕頭背後之人肯定不是他。而鄭掌櫃的鄭氏一族也沒有什麽當官的人,鄭掌櫃和張新如此,背後肯定還有他人。

聽到簡秋栩說要告到聖上面前,張新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忘了這件事了,郭赤縣離大興城只有一兩個時辰的距離,若簡氏的人想要告到城裏去,他是攔不住的。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頭腦發熱了,只想著升官發財,沒想到簡氏會告到城裏的事。他心裏有了些退縮,看了鄭掌櫃一眼,鄭掌櫃朝他擺擺眼色,用手指做了一個升的動作。

看到鄭掌櫃的動作,張新剛剛咯噔的心一橫,簡氏族人未必真敢告到京裏去,讓他幫忙的那人應該也不會給機會給他們告到京裏去,賭一把,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他也能升職了。“告到聖上面前又如何,證據確鑿的事,容不得你狡辯。來人……”

“證據確鑿?確鑿在哪?如今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大伯他們氣憤地說道。

張新眼神一瞪,擺出他平常抓拿犯人的氣勢,“我說有證據就是有證據。沒有直接讓人押著你們回衙門已經算對你們客氣了!來人,既然他們死不認罪,把他們統統押回衙門,讓大人給他們定罪!”

那些捕快走了過來,簡方櫸和大伯他們攔了上來,雙方對峙著。簡方櫸還是被兩個捕快扭住了雙手。

簡秋栩看到大堂哥要別扭傷了,冷冷地喊道,“放開!”

“帶走!”張新扯著嘴角喊道。

簡氏族人見此,紛紛過來攔住了張新和那些捕快。

張新呵斥,“你們都閃開,你們這是妨礙公務,再攔著,你們簡氏一族一個都跑不了!”

“放開!”

簡氏族人和捕快拉扯著,現場的場面很是混亂。

一旁的鄭掌櫃見勢差不多,悠悠地站了出來,“別急,別急,你們不想被抓去縣衙也可以,只要你們把造紙的法子還回給我,我就撤銷對你們簡氏的控告。”

鄭掌櫃和張新只不過想要威逼簡秋栩他們把法子交出來而已,當然是不會真的把簡秋栩他們抓回衙門的。若真抓回去,楊璞必然會插手,到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逼簡秋栩交出造紙法子了。原以為官差都來了,簡氏的人會害怕,很快把造紙法子交出來,沒想到這個簡秋栩竟然這麽難逼迫。

“還給你?你說法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麽證據?”嗤著牙的簡方櫸憤怒地說道。

鄭掌櫃冷著臉,“我鄭氏一族多年造紙,只有我鄭氏一族才能想得出這樣的法子,這就是證據。”

簡秋栩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證據,如此的厚顏無恥,笑出了聲,“若這法子是你們鄭氏一族想出來的,為什麽這麽多年來,你們鄭氏不造玉扣紙?”

鄭掌櫃瞪著眼,“還不是被你偷了!”

簡秋栩冷笑,“我偷,我何時偷?何地偷?我連你們鄭氏的人都不認識,從誰身上偷?”

簡秋栩倒想看看,他能編出什麽花來。

鄭掌櫃怒道,“張捕頭,你看,她又撒謊了!廣安伯府夫人乃我堂妹,簡秋栩從小在廣安伯府長大,我鄭氏族人與廣安伯府多有來往,她怎麽會不認識我鄭氏族人?玉扣紙的造紙法子乃我族叔所創。十個月前族叔到廣安伯府參加宴會,不慎法子被偷,尋找多日未果。族叔多年來為了這法子嘔心瀝血,終於成功了,沒想到卻被偷了。自法子被偷後,大受打擊,半年前過世了。我們原以為找不到了,沒想到是被簡秋栩所偷。張捕頭,請你一定幫我把玉扣紙法子要回來,以告慰我族叔在天之靈。”

張新點頭,“一定!”

一旁的方安平聽此忙不叠地喊道,“我就說簡氏的人怎麽莫名其妙就會造紙了,原來果真是偷的。人家鄭氏一族多年造紙,花了這麽多年才想出了玉扣紙的法子,你們簡氏竟然把人家的法子偷了,不僅偷了人家的造紙法子,還把人家族叔害死了,你們簡氏的人真是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