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3頁)

若是那個宮女真承了寵,懷有龍嗣,那淑妃可是算得上殘害龍嗣。

顧磐磐想著,皇帝大概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

顧磐磐心裏甜蜜,眉眼也染上笑意,她頓時變得主動,將手臂環上隋祉玉的脖頸,還學著他在他耳邊輕輕慢慢吹了一口氣,問:“陛下,我們繼續?”

她的氣息又香又暖,像是有羽毛拂過隋祉玉耳廓,令他身體微微一僵,沒想到能換來顧磐磐這般主動,隋祉玉哪裏受得了她這個眼波盈盈的勾人模樣,下一刻她就被按在這寬大的妝案上。

沒一會兒,顧磐磐上身就只穿著訶子,綠色的裙子倒是還在身上,雙肩和手臂都赤露著。一身的冰肌雪膚,還帶著前兩天他留給她的吻痕。

他俯身在這妝案邊與她糾纏許久,叫她明白勾他是個什麽後果,才又抱著人放到榻上。

顧磐磐這時已是面容潮紅,雙腿打顫,見皇帝抱著她坐在床邊,並沒有躺下去,以為就是結束。誰知他的興致卻是才剛起。

顧磐磐坐在隋祉玉身上,被他禁錮在懷裏,沒一會兒就顫著聲求饒,先時還攀著他的寬健的肩,後來目光漸漸迷離渙散,手臂也無力滑落,索性被隋祉玉反剪過手腕,整個人也被他換了個方向,從面對著他,變成背對著他。

宮中有人記錄彤史,還有司寢,顧磐磐先時一直躲在皇帝懷裏,現下才突然意識到,若是被司寢等宮人看到她此刻的樣子,也太過羞恥,便開始掙紮。

隋祉玉知她害羞,立即柔聲安撫:“磐磐不用擔心,殿裏沒別人。”

又一番春情蜜意,許久方雲收雨歇。

——

喬慈衣這兩天留在鴻停館,看了兩天病,還是躲不過被施針的命運。

容定濯找來的是一名叫江開平的男醫士,年紀瞧著最多三十出頭,看著不算大。想起容定濯說此人治病經驗豐富,倒令喬慈衣有些詫異。

喬慈衣那天說得可憐,真正被施針的時候,因為容定濯不在,她也倒沒有表現出什麽抗拒,反而挺配合。

反正她是打定主意,就算真想起來,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喬慈衣想起容定濯初見她時似乎想弄死她的樣子,在他確認她真的失憶之後,才變得稍微正常一些。她哪敢在容定濯面前恢復記憶。

容定濯無聲走到門前時,就看到喬慈衣一邊被紮針,一邊發呆,哪裏有她在宮裏拒絕就醫時害怕的樣子。不免輕嗤了一聲。

他想起她那天說的怕這怕那,其實都是拒絕的借口。

這個女人……跟他的女兒比起來,那心裏的彎彎繞繞可是要多得多。喬慈衣少女時就裝得天真,卻全是對他的算計,他不是早就見識過?更何況過去十多年,她見多了月摩國那些汙七糟八的事,怎麽可能真像她表現出來的柔弱無助,就是愛作戲。

喬慈衣發現容定濯不知幾時到來,站在門口看自己,見他面容冰冷,她也就沒有主動招呼他。

等喬慈衣結束醫治,江開平收了針離開房間,容定濯才來到她身邊問:“可有想起來什麽?”

喬慈衣搖搖頭。

“一點也沒有?”他蹙了蹙眉。

“沒有。”她道。

容定濯突然捏住她的手腕,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治好,因為害怕治好之後,難以面對我?”

喬慈衣習慣了這男人的喜怒無常,也變得有些沒好氣,道:“沒有。我也很想記起來。”

容定濯審視她片刻,見她這話不似作偽,才慢慢放開。

等容定濯從屋裏出來,先前給喬慈衣治病的江開平低聲道:“容相,我看這位喬夫人未必一定是撞著了頭部,恐怕還有些心結,是心裏生了病。想必您比我清楚,她心裏是什麽病,若是靠藥和施針都不好,用別的方法刺激刺激,也未嘗不可。”

容定濯特地請了這江開平上京,自然相信他的判斷,聞言慢慢看屋裏一眼,目色幽幽。

——

眼見藥師光琉璃如來壽誕臨至,太皇太後要去天寶寺祈福。

皇帝皇後盡孝,也就跟著一同前去。

天寶寺歷經三年多的修繕翻新,戶部一直在往裏邊撥錢,隋祉玉也就順道看一看天寶寺的修繕近況。

皇家之所以對天寶寺花力氣修繕,而非重建,是因為天寶寺坐落在明山,有石窟,有佛塔,還有懸廊,是利用地勢花費許多巧思修造而成,建造風格獨具一格,尤其在京畿中獨具一格,非是普通寺廟可比。

沿著懸廊走過,一路能看出許多神佛壁畫與塑像,無論畫像還是塑像,無一不是極盡精細,線條流暢灑逸,色彩鮮艷而充滿強烈對比,工藝的細致讓人嘖嘖驚嘆。身處其中,只覺目見蓮花法器,萬千空明,處處皆是大氣瑰麗。

隋祉玉對繪畫頗有心得,幼時來天寶寺,就很喜歡寺裏的壁畫,總是流連忘返。從保護丹青與建築來說,皇帝也希望天寶寺能修繕完整,將本朝工藝之美流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