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3頁)

喬慈衣被他笑得略微慌亂,她克制著心裏的抗拒,有意做出輕縱隨意的樣子,說:“掌教想要讓我懷您的孩子?可是這樣多年,我連掌教的容貌都未曾見過。”

潛意思是,難道掌教睡女人的時候,也要戴著面具?

容定泱定定看著喬慈衣,道:“阿灼想看我的樣子?可以。”

“真的可以?”喬慈衣很詫異。他每次現身在她面前,都戴著面具,顯然不希望被人看到真面目,就是說他的身份至關隱秘,可今天他居然說,可以讓她看?他不怕暴露身份了?

容定泱再次肯定地告訴她說:“可以。”他這樣說,卻沒有主動摘下面具,那意思是,等著她自己摘掉他的面具。

喬慈衣的心頓時跳得極為激烈,她又扯出一個笑容,道:“那我就看看掌教的樣子。”

容定泱沒有出言拒絕,一動不動,看著喬慈衣緩緩朝他伸出的手,等著她來摘自己的面具。

喬慈衣猶不敢相信,她的指尖觸及容定泱的面具,顫得更厲害,只要這麽一下,她就可以看到掌教的容貌,就能知道他是誰。但是她的手停在他的臉旁,卻遲遲沒有揭開。

容定泱看著女子,又笑了笑,竟像是在鼓勵她快點揭開。只是,這個笑容不同於平素表現的溫文,而是帶著兩分邪氣。

喬慈衣這時卻慢慢縮回手,最終沒有揭開容定泱的面具。她知道,掌教是何其精明謹慎的人,怎會輕易讓她知道他是誰。如果她真的看了,那麽她的下場必定只有一個,就是真正地成為禁臠,關在只有掌教知道的地方。

她就又注意看了看男子的脖頸和手。印象中她記得掌教皮膚偏白,但現在看來,十幾年過去,他的皮膚顏色變得偏黃。而且,她注意到掌教的右手虎口處有一道傷痕,看著像是擦傷。

喬慈衣觀察的動作不明顯,容定泱任她觀察。

兩人又是一陣靜默,容定泱才說:“又不想看了?”

喬慈衣搖頭,說:“還是不看了罷。”

她又道:“是我錯了,掌教,若是我跟您說,我如今才知當年是錯的,不該離開教中,掌教會相信麽?”

她已改變想法,想取得掌教信任,以套取真正有用的信息。

容定泱心知這個女人虛情假意,如今是處處為她的皇帝女婿在打算,卻是耐心十足對她說:“你怎麽讓我相信,總要有些行動。”

喬慈衣看看容定泱,覺得他的意思,是想讓她主動對他做些親密舉止。她想了想,打算主動依偎過去,卻無法做到,就沒有再說話。

容定泱也不能留太久,他得回國公府,他來見她一趟也的確有風險,便按下心中無數雜念,道:“我讓人先將你送回去。”

喬慈衣沒想到這個人會主動說讓她回去,頷首道:“多謝掌教。掌教可有示下,需要我在京中做什麽嗎?”

“暫時不需要,有需要的時候,我讓人告知你。”他道。

“好。”喬慈衣有些失望,看來,要重新取得掌教的信任,很難很難了。

喬慈衣這次昏迷過去後,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

熹光殿中,隋祉玉正跟顧磐磐說話,羅移卻將皇帝請到門外,稟道:“陛下,喬夫人派人來稟,說是蓮藏教掌教昨夜進京了。”

“昨夜?”這個消息倒是突然。隋祉玉看看羅移。

“不錯,喬夫人昨夜被人從鴻停館帶走,正是那蓮藏教的掌教所為。”

隋祉玉微微詫異,他知道容家的人在盯著喬慈衣,可昨夜容家的人毫無動靜。可見蓮藏教做得有多隱秘。

“喬夫人說,那掌教仍舊如十幾年前戴著面具,但右手虎口處有鞭子擦出的傷痕,是新的傷痕,應是騎馬奔襲時無意中所致。”

羅移說這話不由心驚膽戰,只因,裴渡就是昨夜進京,裴渡的右手虎口也有傷口,正是奔襲時不小心叫馬鞭所傷。而且,加上喬慈衣以前提供的訊息,裴渡也會寫許多種字體,模仿人寫字很是擅長。連年紀也對得上。

隋祉玉沉默片刻,道:“讓裴渡進宮,請喬夫人也進宮。”

——

容定濯清早才知昨夜之事,宿醉的滋味不好受,也就問了問兄長那邊的情況。

就聽說容定泱昨夜醉了還要過來看他,誰知走到中途就有些撐不住,直接在湖邊白罄水榭歇了一夜,也是宿醉,別的倒沒什麽。

很快又有人來稟,說是昨晚喬夫人那邊出了事,容定濯自是趕去鴻停館。

喬慈衣看到容定濯時,心裏倒是突然平靜,不似面對著掌教時害怕。至少,容定濯不會讓她離開磐磐,而且是為著磐磐好的。

容定濯看看喬慈衣,問:“你沒事吧?”明明是背叛過他的女人,卻讓他有了一絲自責。

喬慈衣看他一眼,道:“容相不必歉疚,保護我不是你的責任。”他終究是要另外成親生子,喬慈衣並未對任何男子抱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