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4頁)

然而,他話雖如此,她卻感覺一抹指尖的冰涼印在自己的唇。冷而粗礪,一點點碾磨而過,甚至讓她唇瓣有點疼。

顧磐磐不管他喜不喜歡,她現在做什麽,純粹因為藥力而已。她的眸子雖然大張著,卻已看不大清。便說:“想你,抱……”

“……”隋祉玉眼眸越發寒冷。她到哪裏學的這些勾引的招數,原來還是被調教過?

小手還很會點火。隋祉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卻感覺不對,便擡起女孩的手察看。

上次他給顧磐磐看過手相,那只手,膚質細嫩,沒有一絲瑕疵。而這個手心,卻是不少傷口,全是被鈍而有棱之物劃出來的。

隋祉玉這才仔細打量顧磐磐,見她裙側有些血,看來是手心滲出血後,擦拭在上面的。

他立即擡起顧磐磐的下巴,揭開面具,就見這女孩瓷白的面頰染著緋紅,水灩的雙眸越發迷離,根本就是一副春情蕩漾又茫然的樣子。此刻興許連他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他心裏一瞬湧出怒意,這才明白,顧磐磐為何要一直戴著面具。

他是完全沒往顧磐磐中媚藥這方面想,今日可是太皇太後六十大壽,當真是膽大狂妄。

他便立即給顧磐磐把脈,叫羅移趕緊拿隨身成藥盒子來,又派人趕緊去叫邢燕承。

他對藥理雖也有所琢磨,卻不如太醫精深。他記住所有穴位,更是為殺人,而不是為救人。

若論醫術,當然誰也不比不過那位邢家二公子。

羅移趕緊取來藥盒,隋祉玉先給顧磐磐喂了些清神露,又自己給顧磐磐的手上藥,叫她:“手不要亂動。”

可顧磐磐卻根本就不想上藥,她的手上是痛,可體內的感覺才是煎熬,她只想著皇帝。

隋祉玉又推開顧磐磐,顧磐磐見皇帝老是推拒自己,很失望,她便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滿臉關切的羅移。

隋祉玉也發現了她這個小動作,也瞥一眼羅移,冷聲道:“還不出去,杵在這做什麽?”

羅移其實也只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因他是羅虛的義子,才輕易做到這乾極殿掌事太監的位置,年紀是不大的。

他聞言一愣,趕緊退出去。

顧磐磐見屋裏只有她與隋祉玉,才又抱住他的胳膊蹭,像只奶貓似的,粘人得不行。

她甚至當著隋祉玉,擡起手,終於開始扯著自己的短襦,還想解開自己腰間的絲絳。

“……”隋祉玉側首避開她的親昵,眸光變化不定。

沒有辦法,他索性捏開顧磐磐的嘴,給她喂了一枚息和丹,讓人昏睡過去。

——

很快,羅移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皇上,邢太醫到了。”

隨即是邢燕承的嗓音:“皇上,臣聽燕奪說,顧女醫犯了心口疼痛之症。特來為她診視。”

隋祉玉聞言,先把面具重新給顧磐磐戴好,看看她身上略微淩亂的裙子,再給她把裙子整理好,才讓邢燕承進來。

邢燕承入內後先朝皇帝行了禮,瞧著不動聲色,轉頭看到失去知覺的顧磐磐,心下卻是既擔心,又隱著慍意。

顧磐磐都已人事不省,皇帝卻在他請旨入內的情況,隔了一陣才傳他入內,又是只有孤男寡女兩個人的情況,那麽,皇帝是在對顧磐磐做什麽……

邢燕承道:“皇上,顧女醫……”

隋祉玉直言:“她不是心口痛,是被人下了藥。”

邢燕承神色一變,肅容上前,捉起顧磐磐的手腕。又看向少女面具下的半張臉,微微蹙眉。

他給顧磐磐把脈的時候,隋祉玉在旁端著茶盞,輕撥了撥,又往那兩人看了一眼,接著站起走到門口,低聲道:“去查清楚,此事是崇陽郡王,還是其他人所為。”

“是。”羅移立即去安排。

邢燕承取出銀針,在顧磐磐漏谷穴等三處催了催,才問:“皇上先前可有給顧女醫吃何種藥物?”

隋祉玉回到屋內,道:“清神露,息和丹。”

邢燕承便找出一個綠石塞子的瓷瓶,看瓶子就不是凡物,滴出內中棕色膏露,給顧磐磐服下。

隋祉玉便問:“怎樣?她中的是一種什麽藥。你可有把握完全化解?”

他先前也給顧磐磐把過脈。按說像這種藥,大多性烈燥,過度刺激氣血。但這藥的藥性卻是陰毒,但這種陰毒之物,更容易傷及女子根本,怕的是傷到顧磐磐的身體。

但這十媚子最神奇之處,不止是藥效難解,更是勝在叫人極難察覺,幾乎是受者必中。還好顧磐磐遇到的是邢燕承。

還好對身體倒沒有什麽傷害,也算顧磐磐的另一種走運。

邢燕承道:“臣亦無法從脈象斷定是哪一種藥。不過臣方才給顧女醫服用了解毒之物,臣會盡快調制湯藥輔之。雖說未必能與其解藥全然一致,但也能確保有九成之效。”但邢燕承其實已有猜測,他覺得是十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