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十兩銀子買來的童養媳(9)(第2/4頁)

丸子只覺得莫名其妙。

與對門的那婦人對視一眼,那婦人對每日忙於生計,甚少關心家中姑娘。自家姑娘的這番情態,她自也是絲毫不知內情的。

不過只當是姑娘日日在窗前見徐家人多,徐家人這陡然一搬走,她心中不舍才如此行事。婦人也不曾放心上。與丸子兩人站在門前閑聊片刻,丸子貼心地邀請她往後去徐家坐坐。婦人才歉意地笑笑,而後忙不叠地就出去給大戶漿洗衣物了。

這胡同裏的婦人,除了丸子從不幹臟活累活,整日花枝招展地來回鬧市。其他人家的婦人,相公讀書,內眷便都是這麽維持生計的。

家中的銀錢寬松了,原先就不大幹活的丸子,如今自然就更不會幹活。

為了省心省力,她還大方地掏銀錢采買了幾個伺候的下人。徐宴在讀書上刻苦抓緊,沒多余空閑教導徐乘風。丸子便做主將他送進錦州最有名望的私塾就讀。

徐宴在得知這些事後,看著丸子的眼神略顯復雜。

丸子與他這一年多時日的潛移默化,早已將當初那個敏丫的面孔給塗抹得不剩什麽。徐宴雖吃驚於她成長的速度,但更多的是愧疚反省。這樣一個聰慧逼人的女子,若非被他拖累,也不至於蹉跎成曾經的那副模樣。

“宴哥這般瞧我作甚?”

丸子舍得在自身上花錢,手頭寬裕以後,更是什麽好物都舍得往身上堆。這一年保養下去,她不僅沒老半分,還養得越發的水靈豐潤。漂亮的桃花眼兒一眨,那股子靈秀之中透著壞的味道令人欲罷不能:“可是我哪裏做錯了?”

徐宴是越跟她多相處便越覺得她勾人,那等骨子裏吸引人的光彩,旁人如何也學不來。

許久不曾碰過她的徐宴呼吸一沉,看了看窗外尚未黑沉的天色心中不免遺憾。若是夜裏,這會兒他已經將人抱上榻。深吸一口氣將那點意動壓下去,他淡淡笑道:“自然沒做錯錯,我不過是吃驚敏丫這一年多時日長進太多。看來,來錦州還是來對了。”

丸子聽他這般誇贊,自然是低頭羞澀的笑:“宴哥和乘風都有長進,我自然不能太拖後腿。多聽多看,多多開闊眼界,對這個家來說總是好的。”

徐宴忍不住從桌下握住她的手,一副把玩的架勢。

丸子這雙手許久不幹重活,又用好藥擦手。這一年多時日,退了繭子,漸漸恢復了細膩。不過常年勞作的骨節粗大還是留下來。徐宴把玩了片刻,擡頭瞥了眼丸子。在丸子羞澀又莫名的目光之下,頭一次平靜的心湖微微顫動了。

他低下頭,避開丸子的眼睛。濃密的眼睫垂下來這種眼中閃爍的眸光。

“如今字識得如何了?”自從丸子展示了認字得天賦,徐宴便也將她當成另一個徐乘風來教。比起徐乘風的過目不忘,丸子是觸類旁通,在學識上要更顯靈秀些。

丸子眨了眨眼睛,將閑暇時候寫的大字遞給他。

徐宴握著丸子手的那只手沒松開,另一只手翻看著大字。丸子被他握著手,自然也坐旁邊看。丸子的字不算好,但勝在筆畫工整。徐宴翻看了許久,稍稍點評了每個字。復又取了筆,圈住丸子,隱約有握著她手親自教她寫字的架勢。

丸子:“……”

這猝不及防的紅袖添香,丸子一時間沒領會到讀書人的情趣,都傻眼了一瞬。

不過在徐宴看過來的瞬間,立即紅著臉垂下了頭。

這幅蛾眉臻首的羞怯模樣在有心之下,看著別有一番滋味。尤其徐宴久曠,清淡淡的目光在她脖頸上逗留須臾,漸漸就轉深。

兩人寫了一會兒字,徐宴的字很有自身獨特的味道。筆力深厚,筆鋒穩健,暗藏鋒芒。光是這字,便能看出他的心性。冷淡不過表象,其實暗藏野心。

不過丸子還是都被他這磨磨唧唧的矜持姿態給逗笑了。想想,她忽地回過頭,在他緊抿的唇上啄了一口。徐宴氣息一窒,終究是沒忍住,將人給拉去了臥房。

搬了便是這點好,獨門獨棟,不怕外人看到什麽聽到什麽。兼之徐乘風白日裏又在私塾,不到下學時辰不會回來,不怕人唐突打攪。夫妻倆這番上了榻,徐宴便放開了。纏著丸子很是使了一把子力氣,糾纏許久。

等徐宴終究饜足,這窗外已是天黑的時辰。

徐乘風酉時下學回來,被下人給攔在外頭。他雖不知父母在忙什麽,但下人既然說了不便打攪,他便也乖巧地回了屋。一人在屋裏背了許久的書。

直到餓得肚子咕咕叫,四下裏都掌了燈,他才看到面帶饜足之色的父親從臥房走出來。

徐乘風年紀小還看不出什麽,倒是徐宴這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叫徐家的幾個下人暗暗紅了臉:東家老爺,當真是俊美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