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8(第2/3頁)

說是周洵的事業,與她家中地位息息相關也不為過。

和面對旁人的強悍理智不同,潘蘭蘭面對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親生兒子,稱得上是聲淚俱下。

周洵在這番控訴裏尷尬極了,想替自己辯解兩句,潘蘭蘭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反而掏手機要直接跟周洵的經紀人對話,要求他趕緊聯系公關團隊辟謠。

周洵無奈道:“媽,這事都發生超過一天了,現在才辟謠沒有意義。我已經跟團隊和沈黛溝通過,決定不發聲,沉寂一段時間……”

“不辟謠不就等於默認?你們團隊做什麽吃的,分析過你的演藝價值和商業價值會受多大損失?跟你一直打擂台的周千越,就等著你出錯呢……”

“周千越不也是您投資的藝人麽,我掉的資源他拿去,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

柳逾白聽了幾耳就進廚房去了,把東西交給鄭媽,寒暄幾句就走了。

車子正要起步,望見周洵一臉慍色地摔門而出,便搖下窗,喊他一聲。

周洵原地頓了一下,走了過來。

待周洵系好安全帶,柳逾白問他去哪兒。

“沒地方去,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吧。”他話裏語氣很是頹唐。

“行了,”柳逾白說,“我勉為其難收留你一晚上。”

路上,柳逾白問他,怎麽這麽不小心,恰好被娛記給拍到。

“因為我就沒打算遮遮掩掩。”

柳逾白看他一眼,笑了聲,“你的叛逆期是不是來得有點晚。”

周洵跟著聳聳肩,無奈一笑,氣倒是消了大半。

“哥,你不知道我一直挺羨慕你……”

“你一直跟我來兄友弟恭這一套,我能不知道嗎?我只是不解,有什麽可羨慕的?羨慕我每回吃飯,都能討老頭一頓教訓?”

周洵笑了笑,他不好說,羨慕柳逾白受害者的立場,羨慕他毫無道德包袱,是以可以隨心所欲。

柳逾白還是以兄長身份幫襯兩句:“要是你們公司公關搞不定,我這能幫忙。”

“不用。”周洵笑說,“就這樣吧,不破不立。往後我就好好演戲了,不演出點成績,沈黛不會答應公開。”

“這回是來真的?”

“不知道。可能像大哥你說的,遲來叛逆期?反正為她我可以對抗全……”

柳逾白打斷他,不讓他把這句酸透了的話說完,頓了頓,說道:“你倒也不完全一無是處。”至少敢作敢當。

周洵大受打擊的表情,笑說:“我在你這兒評價也太低了。”

-

周洵跟沈黛的事,雙方都未發聲,十天半個月過去,熱度也就消散了,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新八卦。

而自北城一見之後,柳逾白沒再聯系梁司月。

這天莫莉過來匯報工作,臨走時提醒了一句:“柳總,司月還有一周就殺青了。”

柳逾白面無表情,當沒聽到。

第二天,莫莉又說:“柳總,司月還有六天就殺青了。

柳逾白依然當沒看到。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柳總,司月還有兩天就殺青了。”

柳逾白輕哼一聲:“關我什麽事。”

第六天。

莫莉:“柳總,司月還有一天就殺青了。”

這回柳逾白沉默了好久,神情如此為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思考什麽事關公司存亡的大政方針。

最後,柳總終於下了命令:“給她訂束花送過去。”

想了想,又強調一句:“別說我送的。”

及至殺青當天,柳逾白在微博上看見劇組發的殺青照,各式各樣的湊了個九宮格。

他在圖片裏發現,莫莉專門發照片給他確認過樣式才下單的花束——粉白兩色搭配的花毛茛,確實送到了劇組,但自始至終沒在梁司月手裏,而是被林孟夏拿著。

第二天下午,莫莉過來送一份報告,卻見老板正左右搖動著真皮椅,發呆。

她放了報告,準備走,柳逾白叫住她,隨口一問的語氣:“何訥劇組都解散回家了?”

“沒呢,今天晚上劇組開慶功宴——何導不是邀請了您麽,您說沒空,我就沒有排進行程裏面。然後,部分演員可能還得在北城留幾天,以防需要補拍鏡頭。”

在揣摩老板心思這方面,莫莉一貫是富貴險中求的,只猶豫了一瞬,就笑說:“現在給您訂機票的話,正好能趕上。”

-

然而,飛機晚點一小時,等柳逾白抵達酒店,那慶功宴已接近尾聲。

劇組重要的部門領導、幾個主要演員基本都在,見柳逾白現身很是受寵若驚。

少不得,柳逾白要跟他們喝幾杯以示慶賀。

他目光在場子裏逡巡,瞧見不遠處演員那一桌上,某人不知是不是喝醉,已經趴在了桌沿上。

借過去給演員們敬酒的機會,柳逾白走到她身旁,伸手搡一搡,她壓根沒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