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1(第2/3頁)

池喬說:“再呆一會兒。剛來就走,雨湉要不高興的。我們就待半小時,然後找個理由溜走。”

梁司月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池喬吐槽,池喬沖她使個眼神表示“我懂我懂”,廁所聊八卦就不必了,又不知道隔間有沒有人,被有心人聽見就不好了。

兩個人整理妝發的時候,隔間裏還真走出來一人。

一個氣質幹練的女人,齊耳中長發,一身淺灰色職業裝。裝扮不像是女明星,倒有些企業高管的意思。

女人走到旁邊的洗手台盆前,彎腰洗了手,抽紙巾擦幹的時候,向著鏡子裏看去。

梁司月從鏡中發現女人好像是在看自己,立即轉過頭去。

女人淡淡笑了笑,微微頷首,將紙巾投入廢紙簍裏,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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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下午四五點接到周洵的電話,拜托他幫個忙。

這周,潘蘭蘭陪著柳文藻出國參加電影節去了,留下柳澤在家。柳澤嘴上答應潘會好好呆在家裏,轉頭就跑出去鬼混。

一家子都是圈內人,柳澤接觸圈內的玩咖不要太容易。有些人想借柳小公子攀扯上柳家的關系,自會爭著搶著當東道主,凡是柳小公子想玩的,必得陪著玩到盡興。

周洵在西南鳥不拉屎的山裏拍外景戲,接到朋友的“線報”,說柳澤混夜店去了。青春期的男生,按是按不住的,柳澤從前也不是沒偷偷去玩過。但這回接待柳澤的這人,有跟黃-賭-毒沾邊的傳聞,前兩項還好,最後一項,誰沾誰是一個死。

周洵回不來,怕自己派去的“欽差”又管不動柳澤,只好給柳逾白打電話,叫他幫忙。

柳逾白一貫跟潘蘭蘭不對付,也瞧不慣柳澤紈絝子弟樣。

周洵是知道這一點的,也就不打感情牌,對柳逾白說:“柳澤終歸有柳家的血脈,跟柳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站在利益的角度,如果他誤入歧途……”

這套說辭,從一貫閑雲野鶴的周洵的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別扭,柳逾白打斷他:“周洵,我一個商人,分析利害關系比你清楚。”

周洵笑了,知道長兄這是答應了,“殺青了回來請你吃飯。”

柳逾白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

柳逾白實則也不在家,去鄰市開會去了。

原打算第二天早上回來,接過電話以後,晚飯也沒吃,臨時決定改變行程。

司機開了兩小時,抵達市內,到了周洵所說的那家酒吧。

柳逾白自己沒下車,叫助理莫莉去把人提溜出來。

不到十五分鐘,柳澤就罵罵咧咧地跟著莫莉過來了,也不坐他的車,準備自己叫司機來接。

柳逾白緩慢放下車窗,冷聲對穿一身美式潮牌蹲在路邊的男生說道:“半小時後,我會給鄭媽打電話,最好那時候你已經到家了。”

柳澤氣沖沖地一把將帽子揪上來兜住腦袋。

柳逾白懶得理他,升上窗戶,叫司機開車。

莫莉這時候說:“柳總,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這跟誰學的毛病?有什麽話趕緊說。”

莫莉笑了笑,雖然柳總這時候在氣頭上沒錯,她卻樂見得再給他添一點賭,“我剛才在酒吧的洗手間碰見梁小姐和她的朋友了。”

果真柳逾白眉頭緊蹙,表情活像是胃裏梗了一塊硬石頭。

莫莉不嫌事大地說:“我去把人請過來打個招呼?”

柳逾白不說話,只朝著一旁的座椅勾了勾手。

莫莉會意,立馬拿下椅背上他的大衣遞過去。

柳逾將大衣搭在臂彎,拉開車門下車,莫莉緊隨其後為其指路——她先前被有備無患的意識驅使,特意留心等了等,看梁小姐進的是哪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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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月和池喬再回到包房,原打算在角落裏默默熬過半小時就走的,哪知道還是被人注意到。

此時此刻,手裏被塞進了一杯酒。

給她酒的是一個三四線的男演員,他一眼看出來梁司月從前沒有混夜店的經驗,就叫她嘗嘗這西瓜馬提尼,沒酒味兒,整一個西瓜汁,酒精含量也不高。

梁司月笑一笑,說自己酒精過敏,不能喝。

“這裏面基本沒酒精的,嘗一嘗,保證沒事。雨湉是跟你們一起的吧?我們經常一起玩的,就當是交個朋友……”

梁司月端著酒杯,微微笑著,想著應當怎麽轉移話題,不知道誇他的演技好有沒有用……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

梁司月就坐在靠門的角落,立即擡頭看去。

讓她吃驚的是,進來的是之前在洗手間碰見的那個女人。

女人掌著門把手,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向著她稍稍地招了一下手,笑說:“梁小姐,打擾一下,我老板想跟你說句話。”

梁司月不明所以,不認識這是誰,更不知道所謂的“老板”是誰。但這正好給了她擺脫男演員的借口,便放下酒杯,對一旁的男演員說了句抱歉,緊跟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