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攬(第2/4頁)

電影裏的殺人犯有個特別的殺人前奏,會在聽過一次戲曲後,開始自己當天的殺人懲罰,並隨機取走受害人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戲曲的音樂聲一響,疑雲就會再次籠罩整座城市。

喬西寧在設計圖裏,融合了戲曲元素,畫了幾張。

拿給方竟看,他挑了幾張滿意的合適的,便拿去緊急加工了。

只剩下了最後一套暗黑系胸針的設計,其他工作差不多是做完了。

所以一個下午過去,片場大家各忙各的時候,喬西寧搬著把小凳子,有些無聊地坐在那兒看。

她覺得新鮮。

原來片場拍戲,到最後呈現在大銀幕,真的特別不一樣。

飾演變態殺手的許江川一下戲,就看到喬西寧坐在小角落,眨著眼睛,嘴裏的薯片咬的哢吱哢吱響。

“喲大忙人,”許江川是自來熟的性格,和喬西寧開玩笑,“擱這兒吃薯片呢?”

喬西寧為了更加了解角色的心裏歷程,和許江川聊了不少。

一來二去,倒也還算熟。

她擡了下眼皮,嗯了聲:“殺人犯,你來啦。”

“……”

許江川一噎。

和喬西寧開玩笑:“你這要是擱警察叔叔的面叫我,我不得鐵窗淚。”

“多好,”喬西寧點評,“壞人就該有這樣的意識,自覺自首,改過自新,還能包吃包住。”

許江川擺手:“說不過你,不說了。”

喬西寧驕傲地揚起下巴。

除了面對林述,她這張嘴那是真的沒輸過。

林述才不和她逼逼,掐著她下巴就親下來了。

大概是看許江川太郁悶了,喬西寧把手裏的薯片遞過去:“吃嗎,黃瓜味的。”

“行啊,”許江川低頭,下巴都快要湊到喬西寧的腦袋上,“我來挑個大的。”

冷不丁的。

身後像是有一道冰封雪凍般刺冷的眼神,緊緊地釘在他身上。

毫無感情,虎視眈眈。

許江川拿薯片的動作一僵。

他直起身體,環顧了下周圍,想要找出那道目光的主人。

可周圍,大家似乎都在忙碌。

只有林述。

面無表情,眼神很淡地和他對視。

整個人的氣息,說不出的冷漠。

“你幹嘛啊。”喬西寧被他擋著視線,忍不住開口,“你站著是幾個意思,擋著我視線了都,薯片還吃不吃。”

許江川回頭,出於男人的第一直覺擺手拒絕:“你自己吃吧,我就不吃了。”

喬西寧哦了一聲:“那我自己吃了。”

許江川很快找了個理由離開。

視野一亮,喬西寧就看到了林述。

她蹭地一下站起來,小跑到林述的身邊,薯片一遞:“吃嗎,黃瓜味的。”

一模一樣的說辭。

好像,他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麽不同。

林述低眸,冷淡地掃了喬西寧一眼。

沒開口,擡腳直接離開。

留下喬西寧站在原地一臉懵。

他對別人冷淡。

可這樣對她,卻是少有。

喬西寧皺了下眉,剛要追上去逼問,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樂向晚打過來的電話。

喬西寧看了看林述遠走的背影,又看了下手機,遲疑了幾秒,最終走了出去。

喬西寧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咖啡廳,才接通了樂向晚的電話。

“喂,向晚。”

樂向晚先是和她聊了幾句,才提到重點:“你現在在劇組嗎?”

樂向晚是知道喬西寧接了個劇組的工作,專門給電影裏面設計一些珠寶的。

而且還是林述在的劇組。

“啊,”喬西寧有些不明白樂向晚怎麽會問起這個,“我接到你電話就出來了,現在在一家咖啡廳裏,怎麽了?”

“我剛剛回家,你知道我從我爸媽那裏聽到什麽嘛?”

樂向晚見多識廣,不是特別驚奇的事,她一般不會說這樣的話,於是喬西寧也來了點興趣:“你聽到什麽了?”

“就是林……”樂向晚話音一頓,換了說法,“林述,他以前和你說過他家裏的事情嗎?”

喬西寧更疑惑了:“沒啊,怎麽了?”

“之前沈家,不是說找到人了嗎……”

喬西寧唔了聲:“怎麽了嘛,這和林述有什麽關系?”

微頓,她突然福至心靈地開口:“臥槽,沈家那位不會就是林述吧。”

“是啊,”樂向晚說,“就是林述。”

“想想他也蠻慘的,爸爸風流成性,情人一堆,如果不是因為晚年生不出孩子了,估計也不會找到他。沈家那一群錦衣玉食的時候,林述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做什麽呢。”

喬西寧突然的,就想起了他曾經的種種表現。

對自身血液的極端厭惡。

以及,那天晚上在酒店,林述打的那通電話。

還有他那一句。

——“這麽多年,我一個人也過來了。”

在她父母恩愛千寵萬寵的時候,林述父母不詳、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