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之前顧著把首富爸爸送到醫院,似乎也忘記要和段易言告知一聲。她此刻正猶豫的時候,想什麽來什麽,微信上先冒出一條消息,是他發來的:【你父親住院了?】

“……”他怎麽知道的?

阮皙愣了兩秒,以為是早上動靜鬧得大,被他在隔壁聽見了。

結果,段易言又發了條新消息進來:【我和院長有幾分交情,聽說的。】

很明顯他只是聽說了阮家首富住院,疑似身體沒毛病,卻賴在醫院不走。

並不知是什麽內情。

阮皙指尖停在屏幕上方,頓了好一會。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段易言說,昨晚還說有需要再讓他配合陪自己回阮家,結果第二天就要跟他面臨父母的修羅場了。

畢竟是花了錢的關系,阮皙忍著尷尬,選擇坦誠的把事實真相告訴他:【你要來醫院嗎?冒著被打斷腿風險的那種。】

為了表示她不想坑段易言,指尖敲敲打打編輯了一段話,善良的提醒道:【我爸爸身邊有十二個保鏢,一個個都是高大威猛很能打的,你來了可能會受傷。】

她應該自信點,把可能兩個字去掉!

段易言那邊沉默了。

直到阮皙覺得他可能再三權衡之下,決定保下自己一條腿的時候,手機屏幕提示音響起,他發了條語音過來,時長兩秒,低淡的嗓音穩得沒有半點起伏:“我在電梯裏。”

電梯裏???

那個電梯,是公寓還是醫院?

阮皙下意識地朝左側看去,只見前方男人白襯衫黑褲的出現在視線裏,步伐不緊不慢地,還提著保溫桶,這副姿態就跟路過醫院來看看的一樣,是半點兒都沒意識到有斷腿的危機感。

段易言就跟從天而降一樣,意外到阮皙都顧不得跟他尷尬,甚至沒注意到他身上那件襯衣是昨晚隨便送的,就一路小跑著過去,忙聲說:“你怎麽自己來了呀,我爸爸早上就沒逮到你,要是見著了會讓保鏢揍你的。”

段易言傾聽她的話,極好看的臉上帶了點笑意:“別怕,我跟你爸熟。”

“……”熟個鬼,他坑過阮家生意的行為就叫熟了?

阮皙覺得段易言可能是不清楚她爸爸的為人處世。

半路出家的富商,不像祖上好幾代都是傳統富豪的家族講究體面和道理。

自己爸爸什麽性格,身為女兒還是了解一點的。

而她不知的是,段易言在幾年前生意上和阮家交鋒前,早就調查出了一份阮正午的發家史的,包括他有沒有家族遺傳病,血型等都倒背如流。

所以,段易言口中的熟,和阮皙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他手掌拍拍女孩兒削瘦的肩膀,語調自信的不行:“放心,你爸爸會很喜歡我。”

“可是……”阮皙還想說什麽。

卻被段易言幾句話給打斷,並且挑明了問她:“你要是只想花點錢不負責任的包養我,私底下玩玩,那事情就簡單了。想要公開的來,父母這一關遲早要面對。”

莫名的,他說起不負責任這四個字時,笑裏藏刀。

阮皙下意識搖頭,小著聲說:“是認真的。”

她哪怕是看中段易言這張臉,也沒有想玩他。

段易言很滿意聽到這個答案,在走進病房前,當著醫院走廊保鏢的面,光明正大的低頭靠近,薄唇親了親她的頸側,低淡嗓音難得溫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見爸爸?”

一起面對修羅場就算了,她怕見到父親老淚縱橫的模樣。

不過阮皙眼睫茫然地眨了眨,懷疑自己方才是幻聽了嗎?

才一會功夫,段易言就從你爸爸,改口成了爸爸?

-

病房的門開了又關上,阮皙事到臨頭選擇當個小烏龜,沒有進去。

而段易言進去後,走廊上幾個保鏢也緊隨其後,就留兩個看守在門外。

她低垂著腦袋,烏黑長卷發擋住了半張側臉,低著眼睫,靜靜的不知想著什麽。

而病房門口那兩位高大威猛的黑臉保鏢,一邊頭頂著裏面動靜,一邊在外擠眉弄眼著。

——“這位段家破產公子哥在外頭親了小小姐一口,是不是向阮總和我們宣戰啊?”

——“宣布宣戰的我不知道,我只看見阮總在病床上被氣的能提早拔氧氣管了。”

——“雖然阮總也是小白臉長相,但是我怎麽就這麽深惡痛絕段家公子哥這張臉呢,從骨相看,婚後絕對招蜂引蝶,水性楊花!”

——“小小姐已經淪陷了,希望阮總一定要保持理智啊,千萬別被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小白臉給哄騙了!”

——“日!阮總怎麽還不讓兄弟們開揍!”

……

阮皙擡起腦袋,守在病房門口的兩位保鏢瞬間恢復面癱臉,她茫然不知他們的內心戲,只是乖巧安靜地坐著等待。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快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