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3頁)

陳溫對江家人的了解很少。

只知道江二爺從未進過宮。

江二夫人同母後的關系交好。

旁的便是江沼。

她是他的太子妃。

出來之後腦子裏正想著那人,突然一擡頭就見她站在了自己跟前,那一幕便刻進了腦子裏久久揮之不去。

那身影立在雪地之間,月白色的鬥篷帽檐上鑲了一圈白狐狸毛,映得她瑩白的膚色,愈發白皙奪目,就連她手裏握著的那只青花瓷瓶,他也瞧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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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陳溫讓嚴青去叫寧庭安。

想問問他那些病症的東西整理的如何了,嚴青卻沒動神色中有幾分同情,說道,“寧師爺還在病榻上。”

閃了腰杆子。

手肘處見了血。

如何受的傷,陳溫心裏應當清楚。

比角力,嚴青都不是他對手,更何況是寧庭安。

“還沒好?”陳溫倒沒想到,那傷能讓他躺上三天三夜,陳溫說完也沒讓人將寧庭安擡起來,慈悲了一回,主動去了寧庭敢的屋裏。

屋裏小三子正在給寧庭安上藥。

那傷倒也不足以讓他躺上三天,不過是擺好了自己的態度,讓太子看到他那腰杆子再挺,也比不上他身上的那幾條龍來得厲害。

寧庭安住的屋子素雅簡樸,並沒有熏香,一進屋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清香。

曾經陳溫狩獵受了傷,嫌棄太醫院開的藥味兒太重,江沼知道後,便給他了一個小瓷瓶,裏面是她自己做的藥膏,特意加了花香,蓋住了藥材的腥味不說,還余了一股清淡的幽香。

陳溫用了好些年,對那味道已經非常熟悉。

如今再次聞到,陳溫的眸色一顫,目光往小三子手裏握住的小瓷瓶望去。

正是昨兒他看到的那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