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2頁)

上了山門,聽了這番話的宋圓圓與徐慎將剛來的常霏捂著嘴給拉走了。

常霏:“?”

宋圓圓:“兄弟聽我說你現在最好別上去,不然就死定了。”

鈴蘿面不改色道:“我沒叫飯菜。”

大狸貓:“前堂說住店就是要送飯菜啊!”

越良澤:“……”

他明白了。

越良澤問:“騙了人多少?”

大狸貓要哭死了:“小師叔我真的沒有!一個子都沒有騙她就把我打了!”

楚異說:“住房的十五銀幣沒退。”

大狸貓再次瞪大了眼:“十五銀幣你也要!你們兩個人開一間房住我以為夠摳門了結果你連十五銀幣都要拿!”

越良澤聽後看了眼楚異。

楚異皮笑肉不笑道:“這不還沒拿到?”

越良澤拿了銀兩還給楚異,又去看鈴蘿。

鈴蘿輕輕挑眉,“我不要錢,賠我一把劍就行。”

越良澤:“好,明日給你。”

鈴蘿忍不住想,答應的這麽痛快,是有多想跟她撇清關系?

一封信都不寫就算了——算、算不了!

鈴蘿氣得直接把手中劍粉碎了。

越良澤:“……”

大狸貓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鈴蘿指著楚異說:“我師兄可是叄息首徒,你要是折了我的劍不賠,我師兄定要你好看!”

楚異:“?”

你瞎說什麽呢!這關我什麽事?

越良澤低垂了眉眼,眼角余光掃到她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一幕。

鈴蘿氣呼呼地走了。

走到一半她又冷靜下來。

想著越良澤多半是察覺到當年她與之比武練劍的小心思,就是趁他靈脈虛弱時往死裏虐他。

如今他是聖劍宗弟子,靈力深不可測,不是當年被人欺負死踩進泥濘還無反抗之力的廢物。

高高在上的聖劍宗弟子,當然不屑再與當年見識過自己弱小廢物一面的人為伍,更別提這人還曾讓他屢戰屢敗。

簡直就是黑歷史。

年少的恥辱。

鈴蘿這麽一想又舒服了。

聖劍宗弟子了不起?還不是被我一根棠花枝就打倒了。

想起這些難堪往事,越良澤能平常心對待她才怪。

鈴蘿覺得自己十分善解人意,理解了越良澤的難堪。

楚異怕鈴蘿氣頭上跟人起沖突惹事,這才跟上來。

他看著鈴蘿回西院,懶聲問:“你什麽情況?”

鈴蘿不答。

楚異又道:“讓人賠劍,他知道你住哪?你知道他住哪?他不還跑了怎麽辦?”

這師妹笨不笨,都不知道要抵押。

鈴蘿說:“那師兄你覺得該怎麽辦?”

“要抵押。”楚異耐心教導,“以劍換劍。”

鈴蘿笑道:“師兄,你應該看得出他手裏那把劍非比尋常吧?”

楚異:“都是劍,分什麽高低貴賤。”

鈴蘿說:“拿一把普通的劍換把神武,怎麽看都是不要臉。”

楚異看她:“你不是不要的嗎?”

鈴蘿:“我要,你不要。”

楚異眯著眼,手中靈力閃爍,鈴蘿反應神速,足尖一點瞬間與他拉遠距離。

兩人算是一路打回西院。

期間楚異的好友喊他:“到底去不去櫻林賞花啊!”

楚異這才不管鈴蘿,跟好友走了。

好友道:“叫上師妹啊!”

楚異:“有她沒我。”

好友便探頭朝西院喊:“鈴師妹!去櫻林賞花嗎?”

“她有櫻喜還賞什麽花。”

楚異手一擡,勒著好友脖子把他帶走了。

月上梢頭,星星稀疏。

青竹居住的都是這次金鸞池宴大會的客人。

大狸貓住在西海太初內庭,離青竹居較遠。

越良澤走在回去的路上,石燈接連亮起,驅散黑暗,庭院中花草相宜。

大狸貓真身住的房間一開窗就能瞧見大片弱水和金鸞池宴台。

屋內的少年從床上起身時可見黑發下的尖耳,他拉上鬥篷衣帽,動作迅速地去開門朝外跑。

“小師叔!”阿福氣呼呼道,“我們為什麽要賠劍!分明是她自己弄碎的!”

越良澤站定院內,問:“師哥呢?”

“他去見掌教了,一時半會回不來。”阿福說,“他讓你煮點吃的,說太初的人有鬼,吃食不幹凈。”

越良澤嗯了聲,邁步朝院裏的廚房走去。

阿福跟在他身後嘀嘀咕咕:“小師叔,你真的打不過那人嗎?”

越良澤淡聲說:“打不過。”

他卷著衣袖,洗著手,“給你師尊傳話,讓他尋把劍回來。”

阿福語氣幽幽:“真要賠嗎?”

越良澤神色頓了頓,又道:“算了,我去找。”

阿福氣得翻白眼,“小師叔,她就是故意的!”

越良澤認真洗手。

他當然看得出鈴蘿是故意的,所以才要給。

越良澤本以為一個字也不回他的人,再見面肯定是半句話都不同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