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頁)
吃著葡萄看著戲的鈴蘿:“……”
他友人紅著臉道:“趙兄,萬萬不可這麽想,那種事、那種事是要跟你結發妻才能做的,怎麽能……”
趙兄:“就我家那情況,反正我這輩子也討不到媳婦。”
他實在是沒力氣跑,便躺著喊:“這位仙子姐姐,我不跑了,你讓我朋友離開,我跟你雙修便是,但是先說好,我第一次可沒經驗——”
友人急了:“趙兄!趙兄你不能為了我就放棄求生的機會!你快起來……”
鈴蘿指了指那人,跟靈魔說:“把他……”
話還沒說完,就聽刺耳的劍鳴聲傳來,一只巨大的青鳥從上空飛過,落爪時將這一片的結界狠狠抓碎。
鈴蘿眯著眼,從搖椅上起身。
那一劍斬開了外圍的迷霧,也破了陣法。
受剛才的劍氣震蕩影響,滿山竹枝搖曳,翠葉飄落,從迷霧中提劍而來的男人身著青衣,與這山色相襯。
墨色的發隨風輕劃過他尖瘦的下巴,細長的眉下是雙漂亮的鳳眼,微抿的唇色紅,是沾染的血色。
他受了傷。
身上青衫染血,提劍的手背上還有一道破開皮肉的傷痕。
那時候,鈴蘿認為美人就應該是這樣的。
皮囊是其一,意氣也是其一。
這名聖劍宗的弟子提著劍破除陣法,瞥了眼躺地上的趙兄,淡聲道:“隨青鳥走,它會帶你們出去。”
“多謝道君!”趙兄的友人急忙把他背起來,看著天上青鳥尋路。
鈴蘿現形來到林中,朝那兩人頜首道:“剛才還說願意,怎麽這會就要走了?”
趙兄:“……”
他埋首在友人背上,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友人堅強道:“你、你這是強制性的,不能如此!”
“我本來就要放你們走,可沒有強迫,是他剛說自己願意,這會又說話不算數。”鈴蘿抽出長劍,笑道,“做人就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若不知輕重深淺,總愛亂說話,便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她手中劍意飛出,被越良澤攔下,兩人交戰。
友人飛快跑走,趙兄不忘回頭喊道:“仙子姐姐再見!這位道君你下手輕點,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
“你快別說了!”友人差點崩潰。
鈴蘿與越良澤在青竹林打起來,劍意橫掃,一根根傲然挺立的青竹被攔腰斬斷。
長劍相撞,她聞到越良澤身上的血腥味,視線掃過持劍的手背,因為對戰使力,那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涓流。
鈴蘿劍意壓過了他,越良澤眉頭微蹙,欲要施招,卻見鈴蘿收劍退開。
“就你現在的狀態,跟你打也沒意思。”她說著,上下打量了眼越良澤又道,“我是該好奇什麽人能把你傷成這樣,還是該生氣你有多看不起我,都這樣了還敢來我這搗亂?”
越良澤看著她說:“這禁法,你不要練。”
鈴蘿哼笑道:“我練什麽關你什麽事?”
“你的劍意始終有著最純粹的浩然正氣,就算你如今入魔也沒有絲毫影響。”越良澤正視著她的雙眼道,“這已會是他們最害怕的,你沒必要再修煉那些不入流的術法。”
你的劍意始終有著最純粹的浩然正氣。
這話讓欲要動手的鈴蘿頓住。
她萬萬沒想到,這世間第一個看破她劍意的會是越良澤。
在這竹海清幽之地,日光透過枝椏溫柔落在男人身上,點亮他的眸光,裏面卻只倒映著她一人。
鈴蘿望進他眼裏,握劍的手下意識地加緊,那深邃的眼眸讓人窒息著想要逃離。
“入不入流我說了算,我想練什麽就練什麽。”她別開眼道。
見她沒有要放下的意思,越良澤握緊了手中劍,沉聲說:“你抓多少我就放多少,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練成。”
鈴蘿聽後古怪地笑著,又轉回眼去看他。
“你都自己送上門來了,我還費力氣去抓人幹什麽?”她收劍,漫步朝越良澤走去,“越宗師,越劍聖,丹水真君——你受重傷,還敢來我地界,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越良澤眉目清朗。
鈴蘿在他一步之遙停下,眼裏滿是戲謔笑意:“我既要修煉美人尖,把人抓到布陣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媚毒,換做平時你應該早有所覺,但不巧今日你重傷闖陣,就算察覺也沒力氣抵抗。”
她騙他的。
媚毒是剛剛臨時起意下的。
就因為惱怒越良澤看出了她的劍意,說出了她最不願意相信的事。
此時越良澤也察覺到了,他聞到空氣中那抹異樣的香甜,眉頭微皺。
鈴蘿已牽過他的手,朝樓閣處走去。
“你說它不入流,仙門正派說它有辱雙修之意,視作下流之術,可誰家雙修不都一個樣?等會你要是自己也做出不入流的事來,日後可別再跟我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