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3頁)

汪溢把事情說出來的舉動大大討得昭王信任,昭王本就與青州孫必有聯系,當即就設下計,想要誘李煦到青州邊境,再暗殺於他,挑起青州和益州的矛盾,既有利於孫必奪權,又能趁機合剿神武營。

未曾料李煦竟主動打算去青州拜訪,他們將計就計,在去青州主城路上的陡坡設下埋伏,意圖至他於死地,昭王派的人都是精兵,全死於李煦手上,李煦下落不明。

汪溢自告奮勇,打算用毒藥在青州飼馬草料裏下毒,再趁李煦不在之際讓神武營攻擊雍州,他們先動的手,自落於下乘,戰馬受損,以後就算真的和雍州打起來,也不是對手。

昭王覺他連鐘阿日身份都願意暴露,定是忠心耿耿,便準他的動手,同時也在邊境之地設兵準備打向益州,哪知道他包藏禍心,所做一切只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

在汪溢假意攻向神武營守邊戰士後沒到幾個時辰,李煦的人便領兵直攻向雍州,在昭王有所準備的情況下,一連奪下三城。

汪溢自邊境那一戰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暗衛仔細查探過那仗中死去的人模樣,其中有一個穿他的衣服,身形似他,但那人是左撇子,汪溢不是。

旁人都覺是昭王派他前去襲擊神武營的人,但昭王讓他做的是冒充神武營,攻擊雍州自己的戍守之兵,沒人想到他會叛變。

若不是汪溢一再引導,昭王還不至於一開始就如此大意,白白失去三千人和四座城。

一位老謀臣突然開口,說:“王爺,老臣有個冒險的方法,不知是否成功。”

昭王看向他,那個謀臣拱手說:“潛城東側有條寬大的蜀江,春夏之日尤其湍急,若是用潛城為誘餌,在南北西三側嚴密布局,僅留下蜀江空隙,引神武營的人上鉤,再用新炮將他們得船擊穿在江上,料他們有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命。”

新炮是雍州這兩年研制出新武器,殺傷力極大,炮擊時濃煙滾滾,容易傷人,但數量只有三台,本來是打算用在對付突厥上。

昭王思慮片刻,道:“神武營中編入交州海上軍,水性極好,當年安城被破少不了他們的功勞,李煦也不一定會登船,用炮擊不一定得當。”

“李煦詭計多端,心思深沉,如果引他過去,這事便成了大半。”

昭王的手指輕敲幾下案桌,突然道:“聽說李煦上次去青州,是為了護送一個女子,那女子身份可查到了?”

在場的人都搖了搖頭,這件事一直隱秘,沒人查到過。

有人遲疑說:“鐘家世子有個兒子,新帝與這位世子關系最好,那姑娘或許是鐘世子孩子的母親,如今是戰事危機,女人應該沒什麽用處。”

昭王想了想,也的確是,便點下頭道:“李煦這人確實不是會被感情牽扯的,是本王想多了。”

這時突然有人出言,“不如以新武器為誘,引新帝上鉤?我聽說新帝的武器營一直在改進兵器,他似乎對這些很重視。”

他們議論了一會兒,覺得可以一試。

昭王這群謀士都是有識之士,商討出的方案不會多差,如果不是有他們在,李煦早就拿下雍州,不至於才奪下十城。

……

昭王暗中在蜀江布置炮器的消息傳得李煦耳邊時,他那時候正在和神武營的一眾將軍商議攻下潛城的辦法。

李煦挑眉道:“早就聽聞昭王底下有擅長造兵器的能人,上次奪山城時看到那些造武器的器具就覺眼前一亮。”

陸郴拱手道:“這些人在昭王手下待了或許有幾十年,就算昭王敗了,他們也不一定會聽陛下的。”

“能造出神兵利器的人,竟也願意幫昭王造那種假東西賣出去給突厥,”李煦突然看向一邊的汪溢,“現在的蜀江可能度?”

汪溢穿一身黑衣,他臉上留了兩道疤痕,上次邊境交戰中李煦並沒有損失太多人,那群穿神武營衣服的,都是雍州的士兵。

李煦遇到的那場刺殺是他泄露的行蹤,他手段夠狠,迎得昭王信任後就將各城的布防圖都臨摹一遍,偷帶出來,沒讓昭王發現。

他知道自己就算再厲害,在昭王那些謀士面前都是不夠看的,不如領守丁城之職。

李煦對此沒什麽表示,鐘華甄沒受傷,自己也得了布防圖,若是做些不當的事,豈非得人詬病?他也沒心思。

汪溢說:“我聽說蜀江在春夏之際尤為湍急,除非是極其擅水之人,其他人不建議去,將武器布置在蜀江,恐怕也有引陛下前去的目的。”

李煦看著擺在桌上的布防圖,沉聲說:“他們既有心思,不如先順他們意,龔將軍後日點兵五千,以騎兵為先強攻試探,步兵看準時機攻城門向西側,以弩防攻,吳將軍同樣,隨機應變,此次是試探潛城兵力布防是否有變,心中有數之後立即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