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頁)

他說的這句話是暗號,代表威武營已經把京城都控制。

李煦不是普通人,皇帝能留,但他絕對不能留。

大司馬讓鄭壇退到身後。

“太子殿下既然已經了解情況,那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也應該知道,”大司馬突然加大聲音朝殿內喊,“請陛下下旨傳位於三皇子。”

他話音剛落,一顆流血的頭顱突然被丟到中間,赫然是禦林軍統領的頭顱。

大司馬一驚,回頭便看見李肇一身白衣染血,他後面跟著一隊禦林軍,明顯是護他前來。

李肇拿巾帕擦手,對李煦道:“大司馬意圖謀反,請太子殿下下令誅殺!”

大司馬反應迅速,厲聲警告李肇,“李肇,你不想要馮侍郎命了!你可別忘了刑部大牢中關押的,是你親舅舅的替身,他在我手上。”

李肇是有禮的,他拱手回道:“知大司馬好心,但舅舅現已經在外地安居養傷,不過舅舅肋骨被活生生打斷幾根,大司馬似乎從未對我說過,李肇在此多謝大司馬派人救他出獄時,對他的好生‘照料’。”

李煦則拔出後邊侍衛腰間的刀,禦林軍副使一驚,大喊一句大司馬小心,卻沒料劍是沖著他去,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李煦的動作,便雙目瞪大倒地,胸口直直|插|入一把利刀,穿甲而過。

太子天生神力,尤擅刀劍。

大司馬只是片刻便意識到情況不對,他立刻下令:“太子手段狠毒,謀害大臣兄弟,三皇子被太子脅迫,故意陷害忠良之輩,此乃當今罪人,取其首級者,賞白銀萬兩,加官進爵!”

但除了他身邊的近侍外,在場的人都沒有動,不僅是禦林軍,連他帶來的威武營將兵,同樣也像沒聽到指令。

大司馬陡然清醒,發指眥裂,看向李煦:“你做了什麽?!”

“大司馬嘴上說著救人,但為了兒子把人舅舅打一頓,這似乎也不太合適,”李煦穩聲道,“說來還得多謝一聲大司馬,這些天沒來上早朝的官員都記於名冊之上,有的人膽子大,還敢趁機朝京城外給各州郡的遞信,想必他們都是忠誠之人,只可惜忠的不是朝廷。”

“你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換人!京中絕無那麽多能用的人,”大司馬忍住怒意,“從京城外借兵的書信我都已經攔截,侯府私兵同樣沒有大動靜,你怎麽可能!”

李煦呵笑出一聲,“大司馬也知威平候忠心,怎麽就不多想想他都能給侯府留三千人,又怎麽可能不給京城留人?父皇平日從不動用這群人,不代表他們從不存在,你威武營是有三萬人,但他們敢跟鐘將軍麾下的一萬精兵相比?”

大司馬呼吸有些急促,但他並沒有亂,“不可能!如果皇帝手裏真有鐘將軍的人,不可能沒人知道!”

“信不信由大司馬,”李煦站得筆直,面上不顯任何異樣,“不過也多虧了大司馬在這裏拖時間,這才能讓人殺陳副將,執虎符讓威武營兩萬人返回駐地。”

“絕不可能!陳副將行路保密,就算真有威平候的人,他們也絕不可能聽信於你李家!”大司馬的話突然一頓,一股寒意突然湧上背脊,就算他領進皇宮中的人有問題,但皇宮外的人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他倏然轉向鄭壇,鄭壇手上的劍依舊在滴血,他卻後退幾步,讓旁邊的禦林軍拔劍,對準大司馬。

“大司馬方才說本宮派人刺殺鄭將軍,實則不對。”

李煦慢悠悠地,話只說了一半,大司馬不是傻子,他怒急攻心,口吐血沫,擦去之後怒問鄭壇:“是你傷的邗兒!”

“父親明鑒,我只是不想大哥再出去惹是生非,勞您費心費力,非心懷惡念,”鄭壇只道,“再者說,父親重病,若有大哥陪伴上路,當是該感激於我。”

李煦突然開口宣旨:“奉父皇口諭,大司馬襲殺禦林軍統領,夜半領兵闖京城,殺禦林軍無數,照當朝律法,當處以斬刑,株連九族,念鄭長丞大義滅親,特恕一族。”

禦林軍拔劍對向大司馬,大司馬身邊只有幾個死侍抵抗,但沒過多久,這幾個人突然鼻孔流黑血,身形搖晃,沒撐多久,被侍衛取了性命。

鄭壇大義凜然道:“鄭家效忠陛下,絕不容許父親行反叛之事。”

大司馬了解自己這兒子的狠毒,含著血沫捂胸口,指他怒吼好幾聲你這逆子!

“大司馬糊塗了,我不過是過繼的,”鄭壇笑道,“除了大哥之外,誰又能做你兒子?父親不忠君主,我只是替天行道。”

月亮露出半個角,暗淡的月光散在地上,大司馬癱坐地上,頓時也明白自己敗了徹底,他突然轉向李煦哈哈大笑道:“便是我今日敗了,李家氣數絕對也長不了!等鐘家知道皇帝所作所為,青州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