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家(第2/3頁)

霍沉魚兩只手勾著他的脖子,嬌氣地承受他強勢熱烈的進攻,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驚訝得一下子睜大了眼,嗚嗚地控訴,兩只手使勁推他。

奈何她那點力氣,哪是陳邪的對手。任憑她怎麽推,他雙臂都硬得像鐵一樣,紋絲不動。

司機從車內後視鏡瞟了一眼,看到兩個人已經急不可耐地倒在座椅上,“嘶”了一聲,實在沒眼看他們。

陳邪好久才放開她。

霍沉魚急忙用手背捂著嘴,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漲紅了臉,想怒視他,又實在羞得不好意思擡頭。

他!

他是變態嗎,竟然讓她吃他的口水,還帶著點酒氣,好羞恥。

陳邪把她捂嘴的手拉下來,握在手裏,認真地說:“都是我的錯,我混賬,我不是個東西,你別生氣,以後不會了,我什麽都讓你知道。”

霍沉魚發泄似地沖他撒氣,拿另一只手重重打他的肩膀,打了一下又一下,力氣一次比一次輕,後面就停在半空中,打不下去。

她盯著他的肩膀,那裏有一塊又長又深的疤。

陳邪看她打得手指尖都是紅的,心疼得不得了:“你拿東西打啊,我皮糙肉厚的,你這麽打我,你自己手更疼。”

“陳邪,你可不可以。”霍沉魚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說。

陳邪一直緊張地盯著她,等她說。

她好久才低著眼睛接下去,“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去打架呀?我之前跟你說,不要你去危險的地方,你不聽,又弄一身傷,你不疼嗎?”

說著她把手抽出來,反拉過陳邪的手,舉起來給他自己看,“你看看你自己手上。你能不能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再受傷呢。”

陳邪又厚又糙的手掌,被她兩只軟綿綿的小手捏著,說不出的舒服,像在被棉花擠壓。

她神情很不忍心,語氣有點生氣。

大小姐這是在……偷偷心疼他嗎?

“……好。”陳邪愣愣地看著她,嘴角逐漸抑制不住,瘋狂上揚,心裏像吃了蜜一樣,被甜得暈頭轉向。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追問:“你剛才憋著不出聲,想說什麽?”

霍沉魚思考了幾秒,說:“我就是想說這個。你如果再受傷,我就不給你牽手了。”

威脅他都這麽可愛。

陳邪大笑了一聲,連連點頭,又不死心地問:“回家住行嗎?我真不打擾你想問題,你要有什麽想不通的,我還能隨時給你解答呢。”

“哎呀,問了八百遍了,你好煩呀。”霍沉魚氣撒完了,其他問題還沒想明白呢,“我要回我家。再說明早不是又能見面的嗎,你一晚上都不能自己睡嗎?”

陳邪斜睨著她,老實地說:“我一秒鐘都不能自己睡。”

“你這樣讓我怎麽好好想問題。”霍沉魚肅著小臉,認真地質問他。

陳邪說:“我睡地上,我又不打擾你,你怎麽不能好好想了。”

“你講不講道理。”

“我講啊。”

“那你自己回家睡。”

“這跟講不講道理有個雞……有什麽關系。”

霍沉魚偏頭不跟他說,他根本說不聽。到了陳宅,她直接推陳邪下車。

陳邪看了她一眼,還真下去了。

他低頭跟司機小聲說了幾句,轉身進去。

霍沉魚叫趕緊走,司機說,陳邪讓等一下他,他進去拿衣服,很快出來。

霍沉魚瞬間明白他想幹嘛,急忙硬要司機走,不許等他。

司機左右為難。

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陳邪出來,上了車,把手上提的紙袋子放下,說了聲走,司機立刻一轟油門。

霍沉魚沒好氣地一直瞪著司機,心理不明白,到底誰給他開工資啊,這麽聽陳邪的話。

到了霍家。

陳邪死皮賴臉地非要跟著霍沉魚進門。

霍父霍母看見她身後跟著陳邪,手上還提著東西,愣了一下。

這大晚上的,是怎麽個意思?

兩個人和好了?

霍沉魚低著頭,頂著他們驚訝困惑的目光,特別不好意思,兩只手背在身後,別扭地小聲說:“不是我帶回來的,他硬要跟進來。”

陳邪特熟練地張口就喊爸媽,從紙袋子裏提出兩份禮物獻上,態度比剛結婚那天好了不知道多少。

陳厲夫婦都沒聽過幾聲爸媽。他這夠能伸能屈的。

霍父霍母一聽這話,差點笑出聲,哪能不明白什麽意思。畢竟是結了婚的正經夫妻,比起離婚,老兩口當然還是希望他們倆能開開心心的,感情和睦,重歸於好是最好。

“啊,行,行,來都來了,湊活睡一晚吧,魚魚看著安排啊。”霍母笑,不管他們怎麽睡。

霍沉魚應聲,不理他,自己往樓上走。

陳邪步履從容地跟上來。

“你住這間。”她指了指客房門,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身進自己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