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顆星 玫瑰相思(08)

第四十七顆星

“可以親嗎?”

這話聽起來似曾相識,紀見星抓住一縷迷亂的心緒,追尋著去想,他什麽時候,在哪裏說過呢?

男人長手一伸,“啪”地關了燈,房間沉入黑暗中,視覺受限,聽覺被無數倍地放大,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撲通,撲通,他幽深的眼睛成了唯一光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紀見星如墜深海,下意識地抓住他手臂。

她想起來了,初次去他外公外婆家,為了演戲給他們看,他問過一模一樣的話,她同意他親額頭或臉頰,結果他兩處都親了。

只是,這一次,他並不需要得到她的許可。

又或許,她的沉默等於默許?

躁動的欲,催生出男性荷爾蒙,充斥了整個房間,摩擦,迸射出火星,“轟”地引燃荒野,火開始燒,燒她,也燒他,彼此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發燙。

談行彧眸裏壓著噬人的情愫,正常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紳士風度是不存在的,他看的,想的,要的,只有她。

他左手握到了一團軟玉,指尖輕顫,從未有過的新鮮體驗,女孩子,怎麽能……軟成這樣?

嗅覺被她獨有的幽香侵占,是催`情香。

他鼻尖貼著那柔嫩的肌膚,能清楚感覺到底下她心臟的跳動。

紀見星被他親得頭昏腦漲,扭動著,纖細手指穿入他的短發,欲拒還迎,他似乎對雪頂口口格外情有獨鐘,時而輕咬,時而慢吮,溫熱濡濕的觸感,真實地,攻破她的防線。

她全盤崩潰,任他為所欲為。

紀見星在深海的漩渦裏,浮浮沉沉近大半個小時,全身染了粉色,眼神迷離。男人又轉移戰地,捧著她的臉,喘息著親上來,她沒有多余的力氣,呼吸被他掠奪幹凈。

好累好累好累,比跑全程馬拉松還累。

紀見星實在受不住,拍了兩下他的背,示意他停下來。

紀見星的學習能力不弱,可每次和他親熱,都比上一次要磨人,她復習的內容完全派不上用場,他永遠有新的知識教她。

他停止親吻,紀見星得以有喘息空間,貪戀地吸入新鮮空氣,殊不知,某處,卻生機勃勃地貼了上來。

她立刻嚇得大氣不敢出,反復地催眠自己:我睡著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還是個純潔的少女啊!

談行彧看出女朋友在裝睡,他沒有戳破,而是屈指輕刮她鼻尖,然後翻身下床,進浴室去了。

紀見星在黑暗中睜著眼,密切留意浴室的動靜,佐以天馬行空的想象,腦補出了生動的畫面,她羞得兩只耳朵紅撲撲的,鉆進被子裏。

她伸手摸到手機,打開手電筒,檢查胸口位置,天啊,不止泛紅,還留下了淺淺的牙印,幸好沒破皮,談先生屬狗的嗎?!

紀見星是真的累到了極點,他久久不回來,她迷糊著,偏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毫無疑問是醒在他懷中,紀見星對昨晚關燈後的羞羞事,閉口不提,可吃早餐時,觀察入微的談行燚還是看出了他們間的微妙氛圍,大致有數了。

還吃什麽早餐呢?狗糧管飽。

紀見星喝光了一杯熱牛奶,問出心底的疑惑:“尼諾說,葬在墓園裏的,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位蒙德·馬丁先生,但姓名、照片是他的,為什麽會這樣呢?”

談行彧一手搭上她椅背,叉了塊水果喂她,若有所思道:“有可能是身份作假,冒名頂替。”

談行燚接著說:“可能性很大。”

紀見星吃著甜甜的水果,更不解了:“為什麽要冒名頂替?”

“這個問題,”談行彧笑著看她,“也許尼諾能回答你。”

好吧,不管當中有什麽內情,總會水落石出的。紀見星聳聳肩:“還要。”

談行彧又喂了她一塊蘋果。

從小到大,對女生們來說,三弟是名副其實的移動冰塊,走到哪裏凍到哪裏,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芳心碎了遍地,談行燚哪見過他這副柔情似水樣?

他忍不住嘖嘖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子秀恩愛對我這個孤家寡人很殘忍嗎?”

“不服?”談行彧淡淡掃過去一眼,“憋著。”

談行燚:“……弟妹,你好歹管管他。”

紀見星沒骨氣地想,她一直是被他管的那個來著,當著大哥的面,妻綱還是要振的,她輕點他手背,開玩笑道:“收斂點啊,要是惹大哥生氣,他把我們趕出去怎麽辦?”

談行彧應了聲“好”,神情有說不出的寵溺:“聽你的。”

談行燚抱拳:“是在下輸了。”

他原本計劃請假和他們去一探究竟,可昨晚臨時接到通知要負責接待某位重要領導人,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無法同行,再三囑咐多加小心,隨時保持聯絡。

吃了早餐,談行彧紀見星帶著兩個雇來的本地保鏢,前往約好的地點跟尼諾會合,坐上前往小島的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