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第2/3頁)

她只吃了三個,發現戚慎比她還多吃了一個。

她倒有些想不通,皇帝都是不減肥的嗎?

“王上,為什麽您吃這麽多點心都不胖的?”

宮女遞上擦手的巾帨,戚慎慢斯條理擦凈手,說:“想知道?”

景辛點點頭。

他緩緩起身,忽然將她打橫抱起。

“王上——”

“等你這胎安穩下來,寡人可以躬體力行告訴你。”

啊啊啊,她崩潰了啊。

這胎安穩下來?就是太醫說的懷胎三個月後?

草。

他把她抱到床榻,但沒有再挑弄她。

景辛翻出北都四子的話本看,沒好意思當著戚慎的面看那本父子文,看了宋翰寫的正經言情。

戚慎去了庭中練劍,她能聽見長劍破風的聲音,也能瞧見窗戶上那頎長的影子。

月夜晚風清涼,戚慎練完劍衣衫都被汗水濕透。他淩空拋出劍,虎賁統領項焉隔空接穩,收入劍鞘。暗衛也在此刻跪落在庭中。

“王上,少宰自回府後一切如常。寧梧宮也並無異狀。”暗衛呈上一方手帕。

汗水順著戚慎額頭滾落,滑下眉骨與挺拔的鼻梁,他眸色幽暗。項焉接過那手帕,展開才知不是手帕,是剪下來的一方床單,上頭落了血印。

戚慎厭惡地移開眼,但唇角的笑卻越濃烈,帶著嗜血的興奮,天際陰暗宛若狂風驟雨壓近。

他回到浴室沐浴。

他沐浴不愛有宮女伺候,穿衣的宮人都是太監。小太監欲為他系上腰帶,戚慎沒配合,徑直走去了寢殿,腰帶未系,玄色寢衣下腹肌曲線分明,在邁步裏嗜欲張弛。

景辛已經睡著了,微微側著臉,五官精致明艷,手上卻握著那卷書。

戚慎拿起話本,瞥了眼,一句“書生輕撫綰綰紅唇,落帳解衣,溫柔似水”落入他眼中。他嗤笑了下,落賬解衣,溫柔似水?她喜歡這種溫柔的?

他可不是,他最喜歡把她禁錮起來,像那天那般,又哭又喊。

*

寧梧宮的夜很是寧靜,沈清月卻不知道這寧靜背後暗起的洶湧。

白日戚慎自獵場走後,她騎馬轉圈等著,等到了秦無恒。

遼闊的跑馬場周圍都有侍守的衛兵與宮人,秦無恒朝她行禮,恭敬問起他來找天子,天子因何不在。

事實上他的人早就去少宰府告訴他戚慎去視察工事,又去往詩會,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回得來。

彼此眼神交織,心領神會,沈清月回到專供休憩的宮殿中喝茶,漸漸地四周安寧一片,她知道宮人都被秦無恒屏退了。

青衣男子邁步行進宮殿,她霍然起身撲進他懷裏。

她幾乎想哭:“我成功了。”她急著解釋,“但是狗天子沒有碰過我,阿恒,你要相信我。”

秦無恒沖她笑起:“我相信。”

他就這樣一直望著她,撫摸她眉眼,視線不曾移開。他很少這樣一直微笑,朝堂與仇恨把他變成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她喜歡看他這樣的笑。

她終於被他看得不自在,臉頰發燙:“為什麽一直這樣看著我。”

“我是不是可以再親近一點……”他無比溫柔地捧起她臉頰,緩緩吻上了她的唇。

她整顆心都在顫抖,明白他的意思,也甘願付出一切,衣衫褪盡時,他望見她胸口的抓痕微愣了下。

她忙解釋:“是我自己抓的,為了逼真,不是別人……”

“我知。”

男子滾燙的呼吸噴打在她耳畔,她卻在意亂情迷之際有些猶豫,心底好像有個空蕩的坑等待填滿。

“阿恒,你會對我好嗎?”

“會。”

“你會一直相信我嗎?”

秦無恒深深望進她眼底:“我會。我要造一座花園,種滿你愛的相思樹,在樹下掛一個秋千,像小時候在太宰府,我在後面推你,你只負責笑。”他咬住她耳垂,“清月,我秦無恒此生必不負你。”

她的不安終於得到安撫,眼眶一熱,摟住了他腰,奉上自己,不顧一切。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也是彼此的第一次。他毫無章法,卻處處顧著她,動作無比溫柔,只在最後情難自控時把全部力量傾注而下……

床單上像開出了一朵嫣紅的花,秦無恒吻掉她眼角的淚痕:“我會處理。”

他忽然沉了眸子,緊緊揉捏著她後頸。

她問:“你怎麽了?”

“我不想再送你回宮去。”

她微愣了下,笑起:“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她從那堆衣衫裏找到錦囊,小心取出那片幹枯的相思樹葉,“我在玉屏留下的,可惜已經枯萎了。”

秦無恒將葉子放入錦囊,擁住她說:“我會好好珍藏,一切……都不會讓你等太久。”

留給他們的時間太短,每一秒都是奢侈。

今夜月色很美,沈清月沒有睡意,推窗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