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4頁)

她穿著同色系的小黑裙,因為裙子款式簡單,才會選這雙略顯誇張的綁帶高跟鞋。

至於她的自戀也不無道理,光是比腿,葉大小姐還從來沒輸過。

傅錦衡淡淡道:“這雙鞋好像很久之前看你穿過。”

葉臨西如臨大敵:“什麽時候?”

很久之前看她穿過?

他是在暗示自己穿了一雙過時的鞋子?

對於傅錦衡的陰陽怪氣,葉臨西可是深有體會。

傅錦衡輕笑了聲。

或許葉臨西不記得,可是他卻印象深刻。因為在葉臨西成年後,他再次見到她時,她那天穿著就是這樣一雙款式的鞋子。

他跟葉嶼深是多年好友,自然見過他親妹妹。

只不過後來他高中出國讀書,待他回國的時候,葉臨西又出國讀書。

這樣陰差陽錯,兩人竟是有許久沒再見面。

以至於他印象中的小姑娘,還是那個精致到像洋娃娃卻又稚氣未脫的模樣。

那天他們在上苑會所的樓上出來,剛到大堂,就聽到一姑娘在說話。

“不去。”

“難道他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他嗎?他以死相逼我就得去見他?”

“是不是下次他在以死相逼,我還得以身相許。”

“命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知道心疼,別人為什麽要替他的命負責。”

那樣理所當然的聲音,在別人聽來只是好笑而已,卻擲地有聲的砸在傅錦衡的心頭。

於是他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大廳的水晶吊燈下,那姑娘俏生生站著,兩條筆直又纖細的雙雙輕輕交疊著,腳踝上絲絨綁帶纏繞成蝴蝶結的模樣。

黑絲絨綁帶與極致纖細骨感的腳踝,堆砌出明艷又精致的華麗感。

哪怕遠遠看著也知道這是個明艷動人的姑娘,哪怕此刻她臉上掛著些許不耐,依舊有著一種叫人挪不開眼的好看。

一旁的陸遇辰問:“嶼深,你妹怎麽了?”

葉嶼深不耐煩:“肯定是最近煩她的那個傻逼,居然還玩以死相逼這套,也不看看都什麽年代。真想死誰他媽攔著了。”

陸遇辰聽著,突然皺眉,轉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傅錦衡。

只見他也在看對面的那姑娘,仿佛並未聽到他們討論的內容。

陸遇辰心底微松。

其實傅錦衡聽到了,只不過他並不像陸遇辰想的那樣敏感罷了。

相反,他把葉臨西的話在心頭想了遍,反而笑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她太過理所當然的口吻,明明傲慢的像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卻並不惹人厭煩,或許是因為她的鮮活真實。

原來葉臨西已經長成這樣的姑娘了。

這樣肆意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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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臨西見他光笑不說話,本來是挺不爽,可因為高爾夫球車回來,她也懶得因為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而追究。

畢竟她的小乖乖還在等著她呢。

到了馬廄,她一眼就看見了伊莎貝拉。

她的乖女鵝哪怕在一群馬當中,都好看的這麽鶴立雞群。

在她撲過去摸了摸伊莎貝拉的脖子時,它仿佛感覺到葉臨西的存在,居然想往她身上蹭。

結果伊莎貝拉還沒蹭到,葉臨西被旁邊的人拽著往後退了一步。

傅錦衡提醒她:“你穿這樣的裙子,就別跟它站太近。”

葉臨西沒想到她的伊莎貝拉居然會被嫌棄。

一時間,她心底那股作勁兒又猛地竄了起來,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於是葉臨西摸了摸伊莎貝拉的馬脖子,替它順毛時,開始碎碎念。

“伊莎貝拉,媽媽來了。”

“都怪媽媽不好,是媽媽沒保護你,才讓壞人騎了你。媽媽知道你不是自願的,所以媽媽也不會嫌棄你的。”

“有些人還說什麽,會好好看著你呢。”

“果然,除了媽媽之外的人,都不可以相信。”

“以後就我們母女相依為命吧。”

……

身邊的傅錦衡將她這聲音過於大的“碎碎念”,聽得清清楚楚,待他聽到最後時,輕抿的嘴角突然一松。

他側頭看著這對人馬情深的母女兩,突然牽住馬韁。

待他伸手握住葉臨西的手掌,低聲道:“走吧。”

葉臨西正跟伊莎貝拉訴情,突然被他打斷,有些不滿道:“去哪兒?”

“你不是嫌它被玷汙了清白,我親自給它洗幹凈。”

葉臨西墊著腳尖想要捂住伊莎貝拉的耳朵,奈何這位小乖乖太高,而且那耳朵大的壓根不是她能捂得住的。

葉臨西瞪著傅錦衡,怒道:“你怎麽能在我的小乖乖面前說這種話。”

“什麽玷汙清白,我看是你玷汙了它的耳朵。”

見她越演越上癮,傅錦衡忍不住問了:“臨西,你在國外是讀的法學院嗎?”

葉臨西哼了聲,不想回答這個幼稚的問題。

直到傅錦衡不緊不慢道:“我還以為你是去戲劇學院進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