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的病秧子老公6

她說的在理,廖則也知道以自己的身體狀況,今天確實不能再多做,就很自覺地退了步,說:“那你給我個晚安吻——這總可以吧?”

卿衣說:“剛才不就是晚安吻嗎?”

廖則說:“那是喝藥的獎勵,獎勵不算晚安吻。”

卿衣只好爬過來給他晚安吻。

事實證明,男人的身體,這個時候總是比大腦領先,給出最原始最直觀的反應。

晚安吻到了最後,廖則手已經掀起卿衣的睡裙,熟門熟路地往裏鉆。熱氣升騰著,他吐息變得粗重,僅僅是唇舌的觸碰已經無法滿足他,他轉移到別的地方,想更進一步。

他一個病秧子都這樣了,身體比他健康的卿衣自然也想更進一步。

但卿衣還是把持住了。

她不僅自己把持住,還畫了個符往廖則腦門上一拍,讓他也把持住。

只一刹那的工夫,剛剛還熱血上頭的廖則,瞬間變得冷靜下來。

所有滾燙沸騰的沖動在這瞬間裏全部化作涓涓細流,他靈台清明,心境平和,他閉眼,再睜開,動作不含一絲雜念地把卿衣的睡裙整理好,翻身從她身上下來。

他平躺著,目光平靜,仿佛大徹大悟,很有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思。

卿衣撐起身瞧他。

“老婆,”他很平靜地說,“你這一下讓我直接痿了。”

卿衣撲哧一笑。

他又說:“會留下後遺症嗎?”

卿衣說:“不會。”

他大概還想說點什麽,最終卻只發出一聲嘆息。

卿衣摸摸他額發,哄他:“乖,睡吧,我入定。”

他很乖地說:“那老婆晚安。”

“晚安。”

卿衣給他蓋好被子,關了燈,打坐入定。

入定到半夜,她擡眼,目光鎖定放下來的窗簾。

窗簾後,有道模糊的影子正緩緩蠕動,想要透過縫隙進入房間。

似乎是察覺到卿衣的目光,那影子僵了僵,旋即抖抖索索著,水流一樣往下滑落,忙不叠地跑了。

卿衣閉目。

後半夜再無事發生。

廖則的生物鐘很準時,早晨六點,他醒過來,見卿衣還維持著他睡前的姿勢,他想叫她,卻又怕打擾她,正要以不驚動她的姿勢下床,卿衣開口說:“老公早。”

“老婆早,”廖則說,“你也醒了?”

卿衣嗯了聲,收心起身。

廖則卻在這時湊近,問她要早安吻。

卿衣才結束入定,正是最清心寡欲的時候,聞言想也不想地推開他的臉,一臉世外高人地去洗漱。

廖則看著,莫名又有點夜裏一秒痿掉的感受。

他不由再度嘆息。

怎麽感覺這娶了老婆,比沒娶老婆的時候還要更空虛?

他這麽想著,心裏郁悶,臉上也帶出來點。

好在卿衣洗臉時被涼水一刺激,心神徹底從入定中脫離出去。轉頭見廖則有點不太開心,她抹了把臉上的水,擡手按住他肩膀,說:“低頭。”

廖則聽話地低頭。

他個子是真的高,這低了頭,卿衣還得仰起臉,才能給他早安吻。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

“高興了?”卿衣問他。

“高興了。”

他額頭蹭著她的,臉上笑意融融。

娶了老婆可真好。

洗漱完下樓,客廳裏只廖夫人一個人正坐著看報紙。廖先生已經回歸正常工作狀態,五點多就走了。

見一夜過去,廖則的面色和昨晚一樣紅潤,精神狀態也很好,廖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地握著卿衣的手,說她是他們家的大福星。

廖則也點頭稱是。

可不就是他的大福星。

自覺身體狀況比昨天還要好,可以鍛煉,廖則喝過水,再吃點食物,和卿衣一起晨練。

繞著祖宅跑了兩圈,廖則擦了擦汗,旁邊卿衣打開讓傭人拿下來的盒子,取出裏頭的七星劍,說:“跟我一起練劍吧。”

廖則說:“我不會用劍。”

卿衣說:“我練太極劍,你練太極拳。太極拳會打吧?”

廖則說:“會一點。”

太極拳強身健體,他很小的時候就學過,到現在還記得其中一些動作。

花園裏的空地上,廖則這就跟著卿衣打起太極拳。

卿衣先帶著他打了兩遍,問他都想起來沒,他說想起來了,她這才拿起七星劍,開始正式練劍。

太極劍練起來速度比太極拳要快,卿衣刻意放慢,保持在和廖則同一水平的速度上,一練就是半小時。

正在陽台上用跑步機慢跑著的廖夫人看著底下這一幕,笑著對管家說道:“覺不覺得小則和小然很合拍?”

管家笑著點頭:“已經有點夫妻相了。”

有著夫妻相的兩人練完最後一式,卿衣收劍,問廖則感覺怎麽樣。

廖則說:“感覺手有點熱,身體也有點輕。”

卿衣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