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拯救殘疾大少完(第2/3頁)

卿衣說:“我想看柏有綸。”

表姐說:“他還沒出來。”

卿衣說:“我等他。”

表姐這就扶她出了病房,往手術室那邊去。

手術室外,柏母正坐著等待。

見卿衣過來,柏母立即站起來,問:“什麽時候醒的,剛剛嗎?”

卿衣點頭。

柏母問:“讓醫生看了嗎?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我沒事,慢慢恢復就行。柏有綸還沒出來嗎?”

“還沒有。不過剛才有個護士出來,說手術快結束了。”

“那我和您一起等吧。”

“你剛醒,能坐得住嗎?”

“能。”

卿衣都這麽說了,柏母攙扶著她坐下,一起等柏有綸出來。

果然,不久後,指示燈由紅變綠,手術結束。

再等了會兒,柏有綸被推出來,柏母上前,一邊聽醫生說話,一邊看柏有綸。

這次手術給打的半身麻醉,柏有綸臉色有點白,狀態不是很好,不過眼睛卻很亮。等到望見卿衣,他眼睛更亮了。

“卿卿。”他喊她,蒼白的臉上揚起個笑來,“你醒了。”

卿衣嗯了聲,被表姐扶著,跟在後頭往病房裏走。

等到病房裏安靜下來,人都出去了,卿衣摸索著坐在床畔,伸手摸柏有綸。

柏有綸靠近她的那只左手正在打吊針,他不由伸出右手,主動讓她摸。

她摸到了,仔細感受一下,問:“你手好像有點腫?”

柏有綸說:“嗯,昨天吊了好幾瓶水。”

卿衣說:“疼不疼?”

柏有綸說:“疼。”頓了下,“你多摸摸,我就不疼了。”

卿衣依言把他的手摸了又摸。

還低下頭,輕輕碰了碰。

那蜻蜓點水般的觸感一觸即離,柏有綸卻笑:“謝謝卿卿,真的不疼了。”

卿衣說:“手不疼了,腿呢?你麻醉藥的藥效快過去了吧?”

柏有綸說:“嗯,現在已經開始有點疼了。”

卿衣說:“醫生剛才有開止疼藥,現在要吃嗎?”

他說:“你才是我的止疼藥。”

她不知道,過去這些天裏,看她日復一日地昏睡,不管怎麽叫她,她都沒點反應,他心裏有多害怕。

他甚至有種她再不醒過來,他可能會就此失去她的感覺。

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好像他曾經經歷過許多次。

好在她醒過來了。

“卿卿,”柏有綸突然就有點感慨,“還好你沒事。”

卿衣聽著,順著他的右手摸到他肩膀,再摸到他嘴唇,然後擡起身體湊過去,閉眼親了親他。

他也閉上眼。

並不深入,淺嘗輒止。

“實在很疼的話,記得告訴我,”卿衣不放心地說,“不能硬撐。”

柏有綸說:“那你得多親親我。”

卿衣說:“好呀。”

她依言多親他。

親到側臉,覺出一點濕意,是汗。疼出來的汗。

卿衣轉頭喊人。

正在外面和柏父通話的柏母聞言進來,得知柏有綸開始疼了,柏母立即倒水,給柏有綸吃了片止疼藥。

然後也不打擾他們兩個,繼續在外面通電話。

止疼藥的藥效發作需要時間,卿衣怕柏有綸疼得受不了,給他親了好多下。

直等柏有綸說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他不怎麽疼了,卿衣才停下來,氣喘籲籲的。

她是真沒想到,原來最普通的親親也能這麽累。

卿衣坐回去,捧著水杯補充水分,想柏有綸這治腿是正式開始了,她也得努把力才是。

不然回頭柏有綸站起來了,她卻還是個瞎子,瞧著就不般配了。

於是柏有綸接受著術後療養,卿衣一面在醫院裏陪他,一面和系統仔細研究初星的資料,試圖從那段過往中挖掘出有用的內容。

但事實證明,卿衣再共情,再翻來覆去地體會初星的痛苦,也無法讓這具身體擺脫過去。

感同身受——

終究只是一個詞語。

這世界上生來死去這麽多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個體都有屬於自己的思維方式,誰都無法真正地了解誰,同樣的,誰也無法完整地替代誰。

所以,初星是初星,卿衣是卿衣,卿衣與初星這具替身的契合度再高,她也終究不是初星。

想通這點,卿衣沒再執著這雙眼睛。

但她心態卻變得更好了。

受她感染,柏有綸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不久,柏有綸動了第三場,同時也是最後一場手術。

手術非常成功。

主治醫生說只要好好進行復健,往後別說是走路、跑步,再激烈點的運動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的回答,無疑讓柏家上下欣喜萬分。

柏母更是抱著卿衣哭了一場,說如果沒有她,他們可能要過很久,或許一輩子都等不到這一天。

“這不算什麽,”卿衣安慰柏母,“等柏有綸真的站起來,您再哭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