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只怕是混不下去了

晏道書來到京兆府門口,京兆尹親自出來迎接晏道書。

“足下請!”

京兆尹客客氣氣的將晏道書請進去。

晏道書走進去之後,隨口問道:“尹京今日不用審案?”

京兆尹搖頭:“今日沒有案子審理。”

京兆尹將晏道書請到了後院休息的地方,招待晏道書。

發現有個書生打扮的人一直跟隨著晏道書,京兆尹出聲問道:“這位是?”

晏道書回答道:“一位朋友。不知尹京尋我,有何貴幹?”

進屋之後,京兆尹請晏道書坐上位。

他看了眼孟大郎,神色猶豫,緩緩開口說道:“今日足下到西市賣貨了?”

晏道書頷首,他說道:“在西市賣了一些茶水。隨後遇到了左相。左相跑來問我一件事。”

京兆尹立馬問道:“不知左相詢問足下何事?”

晏道書告訴京兆尹:“左相說,近兩日京城裏的各大賭場都在賭我是否能孵出小雞。左相懷疑是我在背後搞事。”

京兆尹詫異。這件事他也聽說了,但是涉及廢太子,他不敢參與,生怕被皇帝知道。

京兆尹試探地問道:“那此事,足下可清楚?”

晏道書搖頭:“不清楚。若是尹京有空,不如幫我查查?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拿我娛樂。”

京兆尹點頭:“此事本官會安排人去調查的。左相到西市尋足下,只談論了此事?”

晏道書挑眉反問京兆尹:“尹京這是何意?難道懷疑我與左相在密謀什麽?”

京兆尹連忙搖頭:“不敢!”

晏道書點頭:“若是我真想與左相密謀,豈會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談事情?”

京兆尹:……

他沒有懷疑廢太子與左相在密謀啊!

晏道書告訴京兆尹:“左相買了一張面具,我收了一百兩。只給了我五十兩銀子,剩下五十兩銀子還沒送過來。若是左相明日還未將剩下五十兩銀子送到我手裏,尹京可要為我討賬!”

京兆尹:……

他哪有那個膽子,敢幫廢太子開口向左相討賬!

得知晏道書坑了左相一百兩銀子,京兆尹突然覺得自己不是最倒黴的那個人。這人呐,真是通過對比,才會產生安慰感。

京兆尹訕笑著言道:“左相應該不是食言之人。”

京兆尹慢吞吞地問道:“左相不久前派人來京兆府,向倉曹參軍事要了管理西市與東市的賬冊。不知此事足下可知曉?”

晏道書若有所思,他問道:“難道尹京懷疑,是我對左相說了什麽。故而左相才派人來調查京兆府管理市肆的情況?”

京兆尹搖頭:“不敢!”

京兆尹就是在懷疑,是晏道書對左相說了他的壞話,所以左相才要調查京兆府管理市肆的情況!

晏道書告訴京兆尹:“尹京也不想想。若是我能讓左相聽從我的吩咐,我又如何會淪落到這一步?”

京兆尹愕然。

對哦!左相被陛下提拔到高位之後,就一直站在陛下那邊,與太子|黨勢利相對。廢立太子這件事,還是左相上疏提出來的。廢太子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左相功勞不小!左相不可能聽了幾句晏道書的話,就開始調查京兆府,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京兆尹低聲回答道:“足下多慮,本官並沒有懷疑足下。今日請足下過來,不過是想跟足下買一張面具。”

晏道書笑著說道:“面具沒有,倒是有畫作。我這位朋友的畫作不錯。像尹京這等有品位的人,看了他的畫作,一定會喜歡的!”

晏道書說著,朝身旁的孟大郎招手:“讓尹京欣賞一下你的畫作。”

孟大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把背簍放下,拿出畫作打開給京兆尹看。

京兆尹問道:“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晏道書告訴京兆尹:“這位孟郎的畫作,價值百兩。尹京可以多收藏幾幅畫作。”

百兩?

呵呵。

京兆尹目光挑剔地打量著孟大郎,覺得這就是個窮酸書生!一個毫不出名的書生,其畫作也好意思開口要上百兩銀子?

京兆尹隨意掃了眼孟大郎展開的畫作,正準備開口點評。

這時候,晏道書指著孟大郎的背簍,告訴京兆尹:“原本滿滿一筐畫作,左相來過西市後,要走了大部分作品!只剩下這幾幅作品!左相的眼光不錯吧?”

京兆尹訕訕一笑,將到嘴的話咽下去,他點頭說道:“左相的眼光,的確不錯。”

晏道書說道:“尹京來兩幅?”

京兆尹:……

在晏道書的熱情推銷下,京兆尹最後要了一幅畫,花了一百兩銀子。

孟大郎一直沒有出聲說話,從京兆府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長長的呼了口氣。

晏道書指了個方向,帶著孟大郎朝人少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