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坑你沒商量(第2/4頁)

山道之下是個滿是灌木葉的泥坑,文臻發出一聲大叫,摔入灌木葉叢,人影轉眼不見。

兩個出刀的棕衣護衛對視一眼,眼神微訝。

明明沒有擊中,為啥這醜女叫得如此慘烈。

還沒來得及稟報,轎子裏心情急迫的女子,以為已經清除路障了,已經不耐地催促,“走!”

轎子應聲而起,順山道而上,直入藏銳主峰。

如一道火線直燃上天。

但是那道火線剛哧哧燃了一小截就停住——剛剛反應過來的易人離等人,憤怒地撲了過來。

先到的是君莫曉,她本就離文臻最近,二話不說拔刀,用先前那兩人對文臻劈刀一模一樣的姿勢,對著轎子便砍。

那轎前兩人自然立即拔刀,金鐵交擊巨響震得滿山嗡嗡,兩人本是高手,膂力沉雄,雙刀一架,向外一拋,君莫曉一個倒翻,落在丈外。

轎中人怒喝:“別磨蹭,走!”

那兩人收刀,卻忽然看見刀身上米粒大的細微缺口,不由一驚。

但此刻主子下令,也無暇細看,收刀而行。

走沒兩步,易人離厲笑又沖來了。

霍霍兩聲響,滿山的風聲都似乎被攪動,轎簾橫卷,易人離臂膀一振,嗤啦一聲轎簾飄落半邊。

露出轎中人棕黑色繡山巒的錦裙。

而厲笑借著易人離鞭子風聲掩護,已經無聲無息地到了轎頂,手一擡,匕首如冷電直射,此時才喝道:“出來罷!”

山道之上刀光劍影,山道之下,面容木訥的黑衣護衛們依舊木訥地看著。

其中一人道:“上頭有令,一路放行。現在人被攔了,我們就看著?”

另一人道:“嗯,看著。”

“為什麽?”

“不為什麽。”

幾聲幹巴巴的對答之後,共濟盟的高手護衛們依舊束手站在原地。任那火紅轎子被頻頻阻攔報復。

有些理由是不好說出口的。

但是那些清晨的豆漿,中午的盒飯,晚餐的火鍋,夜宵的烤串都知道。

吃人嘴短啊。

……

厲笑出手,那拱衛的棕衣護衛們自然不能讓她成功。

一人出刀撥飛匕首,另一人轉身和她纏鬥。

此刻易人離和厲笑,已經看見文臻從下方的灌木叢中站起身來,遙遙對他們做了一個手勢。

兩人會意,不再戀戰,只合力打倒了一個棕衣護衛,便退了下去。

而那轎子主人果然毫不猶豫地,將剛才拼死護衛自己的護衛丟下。

君莫曉奔到文臻身側,上上下下看她沒有受傷,才怒道:“什麽玩意兒,這麽囂張!”

文臻笑道:“心急,自然囂張。”說完指指上頭。

“和四聖堂有關?”

文臻笑而不語,過了一會道:“原本是要促成另一件事看結果的,現在我忽然有了一個新想法,說不定可以斬去易銘五條腿中的一條腿呢。”

君莫曉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怎麽也沒算清楚易銘哪來的五條腿。當然如果她是男人就夠了。

“調動我們所有的人手,攔這頂轎子。”文臻道,“不求殺傷,只求攔阻,一步一攔,只傷護衛。務必要保證她這條路,成為她有生以來最難走,走得最慢,傷損最大的一條路。”

“記住,對護衛只傷不殺。就那種失去殺傷力但是還能睜眼那種。”

眾人並無二話,都去安排,文臻鬼主意多,聽著便是。

山頂上,留守的燕綏已經知道了剛才山道上發生的事。

他並無怒色,只微微揚眉,隨口道:“派人去攔截那轎子。殺傷護衛,一步一留。”

一直隱藏行跡在他身側的語言護衛們領命,日語猶自不忿,道:“那轎子裏的人呢?敢對文大人動手,不給懲戒怎麽行?”

燕綏白他一眼,日語便知道自己犯傻了,得罪文大人的人怎麽能有好日子過?文大人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這邊中文去安排攔截,才知道文大人下了一模一樣的命令,不由感嘆一聲真是越來越有夫妻相,害人都步調一致。

夜色仿佛一瞬間就降了下來。

行走在山道上的火紅轎子,轉過一道彎,還沒發現另一側是山崖,走在側邊的一個護衛就無聲無息掉了下去。

再轉過一個彎,眾人注意力都在路邊有無懸崖的時候,頭頂上卻掉下來大石頭,砸斷了一個護衛的腿。

再下一個彎,眾人一半注意山崖一半注意頭頂,結果一個護衛被山中的毒螞蟻蟄了,另一個護衛被蛇咬了。

能跟來這山上的都是高手,本不可能發生以上那些變故,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這讓已經寥寥無幾的護衛們緊張,也讓轎中人漸漸咬緊了唇。

夜風拂動轎簾,露出女子清秀的臉,這張臉上眉毛分得有點開,因此顯得神情有點淡,正是前陣子灌縣酒樓上,送菜給燕綏被拒,又被文臻教做人的“王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