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 霸總附身的燕綏

隨即她笑著坐進去,手一揮,馬車繼續前行,但寶頂上的帳子,這回全部放了下來。

酒樓上,其余眾人看見馬車已經遠去,本已經做好爬窗跳樓準備的,此刻都松了一口氣。

一直沒說話的燕綏卻忽然站了起來,於此同時文臻也蹦了起來。

“快走!”

眾人愕然看她,文臻已經把燕綏推了出去,“你快走!你在這會拖累我們,快點,走你!”

“什麽意思?”君莫曉愕然。

厲笑最先反應過來,顫聲道:“剛才她只是做給百姓看的,她已經懷疑了,一定會帶人查看——”

話音未落,樓板聲響。

來得竟然這麽快!

文臻揪住燕綏衣領的手頓住了,一時還在思考要不要把他扔下樓去,燕綏忽然一手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裏。

然後頭一低,非常霸總地,親下去了。

眾人:“……”

一言不合就親吻這是要鬧哪樣?

秘密護衛著易銘,一開始出事就已經得了她的命令尋找砸蛋糕的人的秘衛:“……”

文臻:“……”

要不要這麽狗血!

燕綏不管。

他的唇壓在文臻唇上,只覺得此刻的芳香和柔軟似乎已經隔了一個世紀未曾品嘗,而經過這一個世紀的醞釀,這香便是掬起了整個春天的芬芳,越過春日山溪的潺潺流水,越過山溪邊緣簇簇的紫丁香,尋幽探秘的盡頭,看見盛夏的爛漫和艷光。

文臻的身子有點發軟,雙手下意識握住了他的腰,一邊心中感嘆著這腰真是好腰,銅頭鐵尾黃金腰,又細又韌又勁健的美妙,一邊腦子裏泛著粉紅泡泡,每個泡泡裏都是他的氣息他的眼眸,戳一戳便要燦爛上天的炸了。

她趕緊去想那豬油鐵蛋,那初見倒吊,那湖水墊腳,那殺人踩頭……那所有煞風景的一切,想到春心全收,泡泡破滅,才有那份清醒和理智,猛地擡手去扇燕綏的臉。

當然她的手被燕綏一把抓住。

文臻掙紮出來,大罵:“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你這個大豬蹄子!一邊聽你老爹的話和那個大洋馬未婚妻暗通款曲,一邊還要來撩撥我!你要不要臉!你把我當成啥了!我砸死你個花花公子……”順手抓起糊在窗台上的一把豬油鐵蛋,惡狠狠地砸出去,卻沒沖著燕綏,啪嘰一下砸在正沖上來準備出手的一個秘衛臉上。

而其余眾人,此時也都反應極快地沖上去,拉架的拉架,勸說的勸說,文臻一探身,猛地推開窗子,聲音很大,底下人都朝上看,正看見一男一女在窗邊姿態曖昧,頓時都來了興致目光灼灼,文臻大罵大豬蹄子,大豬蹄子抓住她的手堅持調戲,而那邊負責勸說的采桑則忽然驚聲道:“站住!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我們公子為了小姐慶生已經包場,你們怎麽進來了?出去!出去!”

采雲則發出一聲尖叫,害怕地拽住采桑,道:“別嚷了別嚷了,這好像是刺史的護衛……是不是咱們小姐剛才怒砸文公子點心,不小心砸到刺史,現在刺史派秘衛來殺我們了!”

兩個丫鬟聲音又高又尖,清晰地傳到街上,街上有人臉色頓時一變,上來的秘衛臉色也變了。

刺史方才有發現可疑人物,命令迅速搜查,他們本想迅速控制這樓中人看個究竟,不想一上來就被豬油糊了一臉,此刻動機又被人一口喊破,再給人喊下去,刺史方才在百姓面前營造的形象便白費了,那些原本就難以控制的流言,立時便有機會甚囂塵上。

秘衛擔不起這個責任,領先那人抹一把臉上豬油,一個箭步沖到窗邊,大聲笑道:“諸位誤會了,方才刺史發現諸位在樓上慶祝,為表與民同樂,特意命在下前來祝賀。”

文臻狠狠地掐燕綏,燕綏這才不滿意地放開了她,文臻摸摸自己的臉,心想這樣的臉他也啃得下嘴,殿下虛懷若谷不可小覷。

殿下對易銘的人卻似乎虛懷不怎麽若谷,冷著臉手一攤,道:“拿來。”

秘衛:“???”

燕綏:“我等在此慶生,你家刺史既然是派你們來祝賀,自然應當有賀禮。”

秘衛:“……”

好,你狠。

文臻揚眉詫異道:“怎麽?沒禮物?刺史真的是來給我們……”

秘衛急忙打斷她,笑道:“當然是真的來祝賀兩位,禮物在此。刺史大人說了,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說著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錦囊,當著樓下仰望的眾人的面雙手奉上,本來還想說幾句百年好合的好聽話的,看一眼文臻的臉再看一眼燕綏討債般的嘴臉,想一想剛才被迫放出的血,決定回去說給狗聽都不給這兩人聽。

文臻這才笑吟吟接了,大聲道謝。連聲稱贊刺史大人愛民如子禮賢下士平易近人出手大方,又道自己兩人經過刺史大人愛的加持,感覺到為些許小事爭執計較太過慚愧,已經冰釋前嫌,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和歡喜,願意在刺史大人的主持下,把感情的事再往前推進推進,秘衛盯著送出去的錦囊心痛如絞,生怕這兩位來勁了真要就地商議婚期什麽的,又得再出一回血,如果這兩位再無恥一點,把孩子的名字商量好,那說不定還得出洗三、滿月、百日、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