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接收長老堂(第2/4頁)

“一片樹葉最好的藏匿地,就是樹林。”

“頭為六陽之首,以易勒石的自戀自負,自然會把自己腦袋上的天生胎記看得珍貴,說不定還會當成這是自己為天命所重的標記。”

“所以他會以自己頭上的這塊紅色標記為虎符圖案喲……但為什麽他和他那些狗腿子都覺得我們拿不到虎符?”

“因為正常人想不到啊。”

“你是在說我們也是瘋子嗎?”

“和瘋子鬥,本就要比瘋子更瘋。現在你猜猜,這虎符應該是什麽材質的。”

“虎符一般是青銅制作。顯得厚重滄桑。但我覺得易老瘋子一定不會這麽沒創意……不會是人皮吧?”

文臻看看燕綏臉上欣慰表情,心情一點都不欣慰,反而有點作嘔。

她有點無法想象,幾個人各自拎著一塊可能還摻雜著頭皮屑的人皮,小心翼翼頭靠頭拼在一起的場景。

還能更變態一點嗎?

不過值得欣喜的是,有了圖形,載體又只是人皮,這虎符就失去了獨特性,只要看過,有點技巧就能復制。

但她總覺得這裏面還有些疑問,只是一時沒想清楚,但看燕綏臉上雲淡風輕,她也沒繼續問下去。

正是對峙已經開始,時機緊迫,虎符推斷了出來,就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險,總得有人冒的。”燕綏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文臻以為他說的是兩人需要不斷冒險,也沒多想。

既然知道了虎符的形制,兩人在趕往長老堂途中,專程路過了易修年的院子,潛入進去,將正在養傷的易修年弄昏拎起來,扔進了他房內的浴池。

浴池裏,文臻放好了她調配的藥水,被捂住嘴的易修年進池子後,就拼命掙紮起來,嘴裏嗚嗚作響。

藥水有輕微的腐蝕性,片刻後,易修年的皮膚上就出現了大片的紅斑潰爛,連頭發都掉了許多,看上去倒像是遺傳病急性發作了一樣。

燕綏不肯和人接觸,文臻倒不介意,手起刀落,割掉了易修年頭頂一塊皮膚。

易修年渾身火燒火燎,連頭皮上的痛都不在意了,但這還沒完,燕綏走的時候,手指一彈,一株生滿倒刺的藤蔓蜿蜒而入浴池,瞬間將易修年捆紮停當。

易修年像一條垂死的魚般猛地一彈,又頹然軟下,嘴張到最大也無法掙脫嘴裏自己的臭襪子,只得把眼白往死裏拼命翻,看上去像一只得了哮喘病的蛙。

文臻嘖嘖兩聲,心想殿下夠狠,這滿身正在舊皮脫落新皮未生,露著血肉肌膚最嬌嫩時刻,給這麽滿身刺刮招呼一下,說痛不欲生都輕了。

易修年招待自己冰封流水,這位就給他一個烈火焚身。

也是咎由自取,文臻並沒有太多同情,只是不禁想到一個問題,是誰通知易修年在那水下等著的?

如果說之前是易勒石暗中指揮,那易勒石在哪裏?為什麽對最近被攪得烏煙瘴氣的長老堂撒手不管?既然出手對付她和燕綏,那麽易家眼看要變天他為何不出手?他打的是什麽主意?後期影子護衛撤走,又是因為什麽原因?

事態漸漸明朗,這位家主身上的迷霧卻越來越重,文臻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她在那思索,並配合燕綏,以藥水迅速清洗,將那塊皮按照記憶中的圖案大小進行制作。

只是如何迅速做出胎記效果以假亂真需要手藝,但跟隨而來的耿光表示,他最近混熟了長川外城的大街小巷,知道東市有個制作皮影的手藝人,獵戶出身,擅長各種皮子的硝制和制作。

當下便由耿光和中文將皮子帶出去進行制作。文臻和燕綏直奔位居魁閣的長老堂會議之所。

按照約定,今天段夫人會公布兩人的“真實身份”,在朝廷刺史抵達的當天,正式提出兩易合並的提議。

之前的鋪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比如安定並分散十八部族的注意力,攪亂長老堂,挑撥長老關系,刺殺最有實力的候選人,城內外同時散布金麒被滅的謠言,種種般般,在此刻的兵臨城下氛圍中,便成了駱駝身上一層層加上的稻草。

兩人到達時,長老堂正吵得沸反盈天。

會議已經不開了,堂前兩幫人對峙,段夫人身後站著易雲岑,身前擋著易秀鼎,傳燈長老帶著手下人擁衛在一邊。

另一邊是理刑長老,掌饋長老,易燕吾,帶著不少於前一批的手下,冷冷相對。

求文長老袖手站在一邊,不忘拿著本詩詞醉心吟哦,一臉我不參與你們先打打完誰贏我跟誰的坦然自若。

提堂長老拎著一壺酒,坐在一邊只顧喝酒,似笑非笑看戲。

兩人隔門就聽見裏頭掌饋長老陰陽怪氣地道:“傳燈,你腦子是被馬踏了?自個的兩個長老人選死得莫名其妙不說報仇,在這裏給別人鞍前馬後?你也不想想,誰會殺你的養子和弟子?真的一定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