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陪你走到最後能不能別想太多(……(第2/4頁)
說實話,奚苒被歲三這句話嚇得不輕。
她對周遠並沒有什麽男女之情,只是感恩於他的悉心幫助。
甚至還有些害怕,虧欠太多,難以償還。
在周遠堅持只是友情上幫忙之前,她多次想要保持兩人之間距離。
奚苒不是海王,也沒興趣養魚。
和賀銘遙離婚已經算得上傷筋動骨,被傷太深,一段時間內,她不會再考慮私生活相關。
只是,她也缺失了一些交友經驗。
在歲三調侃後,倏忽間,奚苒意識到,自己沒能把控好尺度,逾越了太多。
說不定,在不經意間,已經給了周遠什麽錯誤暗示。
奚苒抿了抿唇,“太晚了,我先……”
不等周遠回來了。
她打算獨自先行離開。
倏地,一聲低呼,打斷了兩人私語。
“歲三。”
歲三同奚苒一起擡起頭,循聲望去。
喻洲站在不近不遠處,笑得痞裏痞氣、漫不經心。
眼神絲毫沒有分給突然出現的奚苒,固執地凝固在歲三身上。
“你們吃完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他說。
歲三臉上已經沒了笑意,竟然透出少見的薄涼。她目光定定地落在前方、喻洲身上,薄唇輕啟,“喻導,現在不是工作時間。”
喻洲:“我知道。”
“所以您的要求,恕難從命。”
這麽耽誤一下。
周遠也買完單回來了。
歲三沖著周遠微微一點頭,挽住奚苒小臂,說:“我今天和奚苒一起住。周老師,你們先走吧,明早見。”
周遠正欲開口。
喻洲長腿一跨,先一步邁出去,一把握住了歲三手腕。
力氣極大,牢牢地制著她,讓人完全動不了。
他聲音淩厲起來,“去哪兒,我送你。”
這畫面,恍若隔世。
奚苒心想,在幾個月前,似乎賀銘遙也在眾人面前,這般糾纏過她。
那天,鬧得不歡而散不說,她氣急敗壞、都忘了尷尬,當眾就讓他下不來台。
難道所有男人都喜歡這麽做嗎?
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占有欲。
完全不考慮別人心情。
只是,這次作為旁觀者,她竟然從喻洲咬牙切齒神情中,品出了一絲愛而不得的痛苦無奈。
奚苒心頭微微一動。
歲三卻毫無所覺,面上不耐之色頓顯。
“說了不要你送!喻洲大導演,您年紀輕輕,聽不懂中文嗎!”
喻洲:“你這女人……”
歲三重重地將他甩開,一字一頓地開口:“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我,想以身相許的話,沒有必要。如果心裏實在是過不去這個砍,那就幹脆自己在身上劃個口子,把血放了,我們就兩清了。”
說完。
她拉著奚苒,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
奚苒同歲三一起回到酒店。
折折騰騰這麽許久,大家都累得要命。
簡單洗漱了一番。
兩人一齊躺倒。
酒店大床柔軟舒適,勾得人昏昏沉沉。
加上吃飽喝足,理應只想睡覺,但精神狀態卻還是亢奮不已。
奚苒是編劇,想象力豐富,不自覺腦補了一大堆劇情。
從身上開個口子放血?
兩清?
再結合之前撞見那些場景、以及歲三含含糊糊地話語,狗血故事已經足夠完整。
但奚苒深知,有些事,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無法分享。
她不會願意將自己和賀銘遙的糾葛告訴別人。
將心比心,歲三既然自己不說,想必也是不願意說出來。
她將猜測壓在心裏,一字也不漏。
兩人漫天說地,聊了別的。
歲三頭埋在枕頭裏,聲音有些沉悶,開口道:“奚苒,對不起,我不久之前才知道南城那件事。”
奚苒低低地笑了起來。
“沒事啊,最後不是什麽事都沒發生嗎?”
雖然有些後怕。
但她也不能說出來,讓歲三更加自責。
歲三:“那個畜生後來怎麽樣了?”
奚苒一頓。
收了笑,輕聲答道:“在蹲監獄吧。”
按理來說,相翎是綁架加上猥褻未遂,未遂和做成那就是兩個概念。
他家有錢有人脈,稍微疏通一下關系,找個好點的律師,理應很快就能把人撈出來。
但是賀銘遙親自出手,這件事便不能善了。
之前。
奚苒接到了徐明電話。
徐明語氣畢恭畢敬,同她說了許多。
核心思想只有一個——“相翎完了,他會在牢裏蹲上很久很久很久,久到足夠她消氣。相老板的生意也出了大問題,這個教訓,應該能讓他反思自己對孩子的教育失敗。”
奚苒知道賀銘遙是為了讓她安心,便同徐明說:“我知道了。替我謝謝賀銘遙。”
這句話實在有些過於輕飄飄,難以抵消賀銘遙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