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2頁)

“謝青雲乃是保定府人,且還是今年的縣試小三元,其余的便不甚清楚了。”陸豐只知簿冊中寫的那些。

忽而想到什麽,陸豐又道,“我知廣業班有名監生,叫謝青知,與謝青雲來自同個地方,也沒細查,不知是什麽關系。”

唐老沉吟片刻,隨後道,“這個無甚要緊,若是那謝青知如謝青雲一般,那早晚也會知曉。”

陸豐深覺唐老說的在理,且他也只是隨口一說,便也點了頭。

“記得明日直接將東西送到我手裏,千萬不可被李庸給截了去。”唐老不放心的囑咐道。

陸豐黑線,方才口快竟一時忘了還有這茬,他苦笑,“您老可別為難我,您和李博士都是博士,我哪方都是開罪不起的。”

唐老頓時吹胡子瞪眼,“聽我的,他又不敢把你怎麽著。”

陸豐無奈,的確不會將自己如何,就是見面的時候免不了會收到許多眼刀子。

這邊因著謝青雲吃飯的時候被叫走,熄燈前才回家,便就沒看到程進收拾東西搬走的場面,

這王仁興辦事真利落,上午的事,晚上就給安排好了地方。

王子久見謝青雲回來,還極為生動的給他描述了程進當時的臉色,聽說搬的時候還當著王仁興這個齋長的面摔摔打打,發泄心中的憤懣。

只王仁興不搭理他,他還越起勁,最後人家一個記在簿冊中,就直接將程進給壓的死死的。

謝青雲聽了,想象當時的場面,便也笑了起來。

王子久好奇陸學錄又找謝青雲作甚,便也直接問出來,謝青雲含糊的答了,只說他寫了一些東西,被陸學錄瞧見,便要指點一二。

其實也相差不大,只不過指點的那個人是他而已,這點就不用說出來了。

王子久這才恍然,“原來如此。國子監的助教就是如此負責。”

關玉和始終溫和的聽著,程進搬走後,號舍的氣氛都好上許多。

隔日還是照常上課,接下來的十八日、十九日、二十日,謝青雲一共完成了《周易》六卦,如今已經解讀到第十一卦。

只是二十一日,是在博士廳集合,講書的日子,下午便不能再寫,接下來寫《周易》的日子也會縮短。

開始講書,便不再如之前一樣,還有背書,再準備復講,雖按照謝青雲如今的頭腦,這些記下來很簡單,但謝青雲還是不想表現的太過,只能縮短一半的課程,往後背書的日子便只解讀一卦吧。

二十一日在孔子廟行完釋菜禮之後,六堂監生排好隊伍,在博士廳集合

今日是由祭酒親自講解,便是《四書》的《大學》。

《大學》共有一千七百五十三字,位於《四書》之首,也是《四書》中篇幅最小的。

大儒講課,你會被他豐富的知識量吸引進去,謝青雲聽的十分認真,若是有圓珠筆和筆記本,或者直接來個攝像機,謝青雲恐怕直接記錄下來。

這真的是一個字都不想落下,謝青雲只能竭力在腦海中記下。

古代的課時與現代不同,根本就沒有四十五分鐘下課一次,只中途停了一次,讓監生們出恭的時間。

謝青雲便趁著這機會,閉上眼睛進入圖書館,將祭酒所說的盡力的全都記在了紙上。

寫到一半,謝青雲簡直像拍自己,他怎麽沒想到一邊聽著一邊在圖書館裏記。

有了這個想法,謝青雲在開課時試了一下,一開始不怎麽能掌握一心兩用,慢慢的熟練下來,倒是能得心應手了。

剩下的時間,謝青雲木著一張臉聽,實則在腦中瘋狂的記錄。

只不過看在旁人眼裏,他這是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