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鳳兮公主(14)(第2/3頁)

顧淮郅當然遭不住,只一瞬便有些狼狽的別開頭不看她,盯著遠處擺滿珍奇的架子,“鳳兮有眼疾該好好瞧一瞧,許植允那草包團子也能看出好來。”

雖是梗著氣說完了這句話,可哪裏還有半分先前嚴肅冷靜的氣勢,耳根一片通紅,話語都別扭。

清若看他這老醋壇子模樣笑了笑,這詆毀許植允就罷了,怎的還要帶上她。

真是小氣。

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她兩個手指揪著他的衣袖,準備輕輕晃一晃,這還沒有動作,就被男人握住了整只手。

掌心寬厚溫熱,力道剛剛好讓她不能掙脫也不疼。

偏偏脖子還轉著不看她。

嘖。

這人是屬驢的吧。

清若也不掙脫,就著在他掌心裏晃,“行了行了,坐下,這麽擡著我手酸。”

顧淮郅的硬氣也就只能硬氣在脖子上了,依言坐下卻還是扭著頭不看她,手也緊緊握著。

清若晃著他的手問他,“顧淮郅,你是脖子疼還是落枕了?”

顧淮郅沒好氣的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抿著唇不說話,視線直直看她,這作態顯得她是負心漢。

清若沒準備給老醋壇子做心理疏導,“在這用晚膳嗎?”

他最近沒少在攬月殿蹭吃蹭喝,這會態度自然的點頭,清若笑他,“顧統領最近不僅茶水錢省了,連飯錢也省了。”

顧淮郅頗有些自豪的表情,稍稍揚著下巴哼了哼,“我憑本事省錢。”

清若目露疑惑,“神策軍考察第一項是臉皮?”

他也沒半分不自在,握著她的手捏了捏,“不是臉皮,是俊朗。”

即便是春節,每年最盛大喜慶的節日,皇宮中依舊透著一股肅穆巍峨的氣氛,再加上今年三皇子到外去收田稅,鳳兮公主在圍場遇刺,除夕前一直到皇帝封筆朝堂都安安穩穩,似乎是風雨欲來前的安寧,眾人都不自覺繃緊著神經。

只待春節沐休之後再看洛安風雲。

果然,春節沐休之後的第一次早朝,也是新年伊始的第一次早朝,朝堂上就開始了驚濤駭浪。

眾臣叩首之後沒有聽到宣官的有事啟奏,而是龍椅上的銘瑄帝先開了口。

“秋圍一案,先前有神策軍同刑部共同負責調查結果,昨日,此案卷宗已經呈到了朕的禦案上。”

銘瑄帝說這話時朝堂上的眾官員便放輕了呼吸,也不敢擡頭去看皇帝的臉色,皇帝的口吻很平靜,秋圍圍場出現刺客已經是大事,何況遇刺的還是公主。皇帝這平靜的口吻才顯得更為恐怖。

宣官已經雙手捧著整理好的卷宗,待銘瑄帝話音落之後便當著文武百官開始宣讀。

整個大殿都回蕩著宣官字正腔圓的聲音,以及大臣們跪地的聲響。

宣官聽下之後,銘瑄帝坐於高台垂目看向下面跪著的二皇子。

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緒。

“老二,你可認罪。”

二皇子擡頭,看銘瑄帝,又轉頭看向大殿另一方站在首位的太子。

透著絕望的眼眸也透著不甘,他常年以愛好文雅示人,這會同樣說話還是溫和的口吻。緩慢,一字一頓,“兒臣,不認。”

視線從太子身上收回,看向銘瑄帝,想要一個答案,“兒臣自問學識、謀略、心智、無一不如穆祉。兒臣,不認。”

銘瑄帝閉眼,並不欲給他回答。

二皇子雙膝跪地,卻挺直了身子,直直盯著銘瑄帝,“為何穆祉出生便能立為太子,就因為他是嫡是長。而兒臣,只因為不是嫡長,便永遠只能是二皇子,只能是親王。兒臣不服,兒臣不認!”

銘瑄帝依舊閉眼,聲音沙啞,“所以,這便是你聯絡周國,想要至自己血親妹妹於死地的理由?”

二皇子依舊盯著銘瑄帝,也盯著那高高立於大殿正中雕刻著飛龍環繞的龍椅。

“世人既已負我,還要我待如何。”

銘瑄帝擺擺手,示意侍衛把他壓下去。

二皇子沒有掙紮,朝堂之上,皇宮之中,神策軍是皇帝手中無比鋒利的刃,無人能擋,沒有他掙紮的余地。只是依舊看著銘瑄帝,他不甘,也不服。

謝氏一族與許青山許帝師有舊不假,但與二皇子有聯絡的卻不是許青山,而是許植允的父親和許植允二人,一開始是二皇子借舊往想要拉攏許青山,但許青山無心與之,沒成想許植允的父親卻由此和二皇子有了往來。

牽扯到周國,等同於通敵賣國,即便是二皇子同其母妃都判了死刑,何況是帝師府。除了無辜婦孺以及六歲以下的孩童流放,其余都是死刑。

至於鳳兮公主和許植允的婚約自然無人再提。

二皇子一派被連根拔起,三皇子還在外收田稅未歸,且皇帝已經明確表現出不喜,再有天災一事之後三皇子門下元氣大傷。下面的皇子不是年紀太小沒有野心便是無可依仗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