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劇情)(第2/3頁)
其實,信陽長公主也有些茫然,她只是知道有人在她的婚宴上給自己父皇下毒,但更具體的,卻不大清楚。
張陽道:“回陛下,原本臣與公主已經要下了,家父突然派人來請公主,說是有要事稟報。臣與公主到了正房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有個在大堂伺候的小廝抵不過良心的譴責自首,說是……說是……”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來追問一句,好讓張陽能繼續說下去。
但齊覃就是不問,就看著他在那裏打磕巴。齊晟則是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己親爹,生怕他突然再來個暈倒,哪裏還顧得上張陽?
見自己磕巴了好幾聲,始終沒人給他捧哏,張陽只得訕訕地往下說:“那小廝說,他收了人的錢財,在臣與公主敬陛下的酒水裏,投了毒-藥。”
齊晟霍然轉頭,目光冰冷地看向張陽,忍不住問道:“人在哪裏?他又是收了誰的錢財?”
他一出聲,信陽長公主和張陽才知道,這含光殿裏除了天子,還有別人在。
張陽聽出是誰的聲音後,不由微微一怔,笑了起來。
——原來是六皇子呀,怎麽就是六皇子呢?
他和六皇子有過結,萬一六皇子落井下石…………
這種下意識的想法從腦中閃過之後,他反應了過來,忍不住自嘲一笑,暗道:我可真是糊塗了,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怕什麽落井下石嗎?
冷靜下來之後,張陽回道:“臣恐汙了陛下的眼,已將那小廝押在了偏殿。至於他收了誰的錢財…………”
張陽沉吟了片刻,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據那小廝所說,這是給他銀子的人身上掉下來的,他一時貪圖這玉的成色好,便私自昧了下來。”
齊晟看向齊覃,齊覃示意田保:“呈上來。”
“是。”
田保讓人拿了個托盤,讓張陽把那玉佩放在托盤上,送到了天子面前。
齊覃低頭掃了一眼,突然目光一凝,對齊晟道:“你看看,認得嗎?”
齊晟不明所以,拿起來仔細一看,看見了玉佩上面內造的印記。
“這玉佩,是從宮裏流出去的?”
內造之物,不可買賣,唯一的獲得途徑,就是天子賞賜。
當然,如果得了賞賜的人想要把這東西轉贈與他人,也是可以的,但不能損毀。
一般人都不會把帶著內造印記的賞賜送給別人的,因為東西一旦轉手,就很難保證不會被人損毀。就算是別人損毀了,原本得賞的那個人,也是要擔責任的。
齊覃問道:“關於這樣玉佩,你怎麽看?”
齊晟把玉佩放回托盤裏,冷笑了一聲,說:“無論是構陷還是反構陷,敢拿禦賜的東西做筏子,皆可以謀大逆論處!”
在場的人都明白,齊晟明面上說的是拿禦賜的東西做筏子,實際上說的卻是賊人膽大包天,為了構陷他人,竟然傷及龍體。
齊覃欣慰地看著齊晟,聲音溫和了許多,“但凡是禦賜的東西,內務府都有記錄,著他們查一查,就知道這塊玉佩當初是賞給誰了。”
“田保。”
“奴婢在。”
“查。”
“是。”
田保把玉佩給了王瓜,讓王瓜到內務府去查档,追究這玉佩的出處。
至於那個暨陽侯府的小廝,齊覃根本極不會親自見他,只吩咐了一句,就被帶到慎刑司去了。
只要進了慎刑司,心裏藏了再多的秘密,也要被掏得一幹二凈。
信陽長公主下意識地抓住了張陽的手,張陽低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悲色,到底是硬著心腸,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一下子失去了熱量來源,信陽長公主慌亂了片刻,暗暗吸了一口氣,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等待天子對他的宣判。
她知道,無論如何,暨陽侯府,是脫不了幹系了。
“信陽。”
“陛下,妾在。”
齊覃道:“公主所的屋子,還給你留著呢,你今晚就先到公主所去安置一夜吧。”
“多謝陛下。”
信陽長公主深深磕下頭去,扭頭看了張陽一眼,“陛下,不知駙馬他…………”
齊覃淡淡道:“駙馬自有去處。”
信陽長公主不敢再問了,又行了個禮,告退出去了。
今天晚上,她估計是睡不好了。
信陽長公主離去之後,齊覃正要宣布對張陽的處置,守門的小太監突然進來,稟報道:“陛下,端王殿下求見。”
“五哥?”
齊晟又驚又喜,往前走了兩三步,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禦前呢。
”陛下。”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齊覃,帶著滿滿地祈求之意。
齊覃還不知道五皇子出事了呢,見齊晟這樣急迫,不由笑道:“你們兩個天天混在一起,怎麽還是跟數年未見似的?”
齊晟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