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7頁)
結束一天的營業,涼柚回到臥室開始記賬。
現在的雜貨鋪,每天光是甜品的進項就有13000元的收入,再加上手工紙這邊,日營業額突破了15000元。
隨著收入的提高,涼柚對造紙術的興趣日漸濃厚,收起賬本,涼柚進入遊戲。
今天她打算為雜貨鋪繼續開發新品。
在成堆的古籍中翻翻撿撿,涼柚找到了倆本比較感興趣的。
元人費著曾在《蜀箋譜》中寫到:紙以人得名者,有謝公,有薛濤。
涼柚找到的便是以這兩人名字而命名的兩種箋紙技藝。
《浣花箋技》。
浣花箋又名薛濤箋,唐代女詩人薛濤退隱於成都西郊之浣花溪時,見浣花之人多業造紙,薛濤惜其幅大,不便寫己所作小詩,於是采用木芙蓉皮做原料,加入芙蓉花汁,制成深紅色精美的小彩箋,所以後世也稱其為薛濤箋。
《謝公箋十樣》。
謝公箋,宋代謝景初受薛濤造紙箋的啟發,造出十樣蠻箋:深紅、粉紅、杏紅、明黃、深青、深綠、淺綠、銅綠、淺雲,即十色也,又名“十色箋”。
涼柚這次會選擇將這兩本技藝一同制作,就是因為這兩種紙箋的共通之處:皆是用浣花溪水而造成。
浣花溪水來自盛產竹、麻、木芙蓉的成都,這種溪水含鐵量低懸浮物少,硬度不高,做出來的紙張潔白光滑,涼柚雖然沒有浣花溪水,但島上卻有一處的水質與其極為相似。
在竹林旁的小溪中取出幾桶水來,又讓寶寶幫著收集了許多木芙蓉皮,涼柚打開光屏合成了五台造紙機,按照古籍上的步驟一步步操作。
兩個小時後,涼柚終於操作著幾台造紙機都做完了前面的步驟。
接下來也是到了幾種紙技不同的地方。
薛濤箋用胭脂樹花染色,紙呈深紅,而謝公箋卻是以芙蓉花末,制有十色。
因為精力有限,涼柚只挑了謝公箋中比較喜歡的四種顏色染色。
因為之前已經做過三種手工紙,所以這次涼柚加膠料的速度極為熟練。
饒是如此,等到涼柚把五台造紙機的彩箋都上完色後,還是累的手都擡不起來了。
勉強把制好的紙膜送去烘幹,涼柚告別不舍的寶寶,出了遊戲。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涼柚用力搓著手上的顏色,卻發現怎麽也洗不掉。
她剛剛為紙箋上色的時候,不小心把紅色染料塗到了自己的手上。
關掉水龍頭,涼柚嘆了口氣,要不是整個手指都被染了色,單看指甲上的胭脂紅色還是很好看的。
好在這染料是純天然的胭脂花所制,涼柚勉強安慰好自己,草草洗漱了一番,鉆進被窩休息。
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她再不休息天就要亮啦!
*
因為惦記著遊戲裏的五槽箋紙,涼柚沒到六點就醒了過來。
將今日份的甜品制作完畢,涼柚沒有急著進入遊戲去取新品手工紙,而是聯系物業,找到了一個手藝極好的老師傅,將自家後院的水井清理了出來。
這口井大概有近百年歷史,清理好上面厚厚的落葉,下面的水質竟然極為透徹,連老師傅都誇贊說:“你家這井打的好,這麽久竟然沒枯,你有福啊小姑娘。”
付了工錢,送走老師傅,涼柚打來一桶井水和遊戲內的溪水做對比,發現二者水質確實極為接近,這才松了一口氣。
無論是薛濤箋還是謝公箋,都屬於浣花箋,而浣花箋的由來就是因為那浣花溪水。
涼柚昨晚制作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今早洗漱路過這口井,才猛然想起這事——雜貨鋪所有售賣的物品都打著純手工制作的旗號,但其原料進貨渠道卻無法向人解釋。
眼看快到了開業時間,涼柚只得先找人把這口老井清理好,其他的事情,等到晚上歇業的時候再研究。
請人清井前她都想好了,如果這口井裏打不出水來,她就暫時不把浣花箋拿出來售賣,不然無法解釋水質的問題。
好在自家老井爭氣,不止能打出水來,其水質和自己造紙用的竟然十分貼近,也省去了涼柚對雜貨鋪門前小河的水下手的可能性。
水源問題解決,涼柚進入遊戲,把已經烘幹好的薛濤箋和謝公箋取了出來。
把五種顏色的箋紙放入櫃台裏,涼柚發現原本空蕩的櫃台,因為五種紙的加入,顯得有些擁擠。
將原本分類四摞的竹紙、宣紙、灑金紙歸為一摞,加上新造好的五種箋紙,櫃台裏八摞手工紙之間總算有了些富裕。
想到遊戲裏還有一堆沒有看過的古籍,想必以後櫃台會越來越擁擠。
如果繼續在旁邊加櫃台的話,趕上店裏人多的時候,涼柚覺得自己應該看顧不過來。畢竟現在的經營模式下,每一種商品都需要她親自從櫃台裏取出來遞到顧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