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2/3頁)

齊晟頭也不回,只是低聲不耐煩地吼道:“你閉嘴!”

說完又轉頭沖院中的內侍喊:“備馬!”

那內侍見齊晟面色不佳,自是不敢耽誤,連忙在前面一路跑著去叫人備馬。

因齊晟好武,東宮內專辟了塊場地給他用,待齊晟將我拉到東宮內角的練武場之上時,已有兩匹駿馬候在了那裏。

內侍都被齊晟打發了出去,練武場上空無一人。

我立刻便明白了,這小子要玩夜訓啊!

夜半天黑,馬已困乏,這太……太容易出事故了啊!

我看向齊晟,勸:“能不能明早再學?”

齊晟冷著臉,只一個詞:“上馬!”

我無奈,牽了韁繩,正想學著電視裏那樣上馬,卻又被齊晟叫住了,我回頭看齊晟。

齊晟冷聲說道:“把外裙脫了!”

我一怔,脫裙子?你這是要我上馬,還是你他媽想上我?

許是我的眼神把內心的感情透露的太明顯了些,齊晟黑了臉,怒道:“穿得這樣麻煩,如何騎馬?”

我恍然大悟,連忙跑到場邊,麻溜地把身上礙事的都脫下來丟到地上,只穿小衣與小褲又一溜小跑著回來,抓著韁繩,扳著馬鞍就要往馬上爬……

姿態雖然不夠瀟灑,不過也總算坐上了馬,我挺直了腰背,得意地回望齊晟。

齊晟呆呆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精彩,難以描述。

我琢磨著,他是沒見過我這麽……爽快的?

我抖了抖韁繩,問齊晟:“咱們……開始?”

一夜苦訓,終換來騎術精湛……這是做夢呢!沒聽說學騎馬一晚上就能這樣的,我自問體能技巧都不差,也達不到那個高度。

不過,倒是也能縱馬跑上一跑了,但是縱馬奔馳與彎腰擊球這兩種高難度動作,分開了做是都會了,但若是結合在一起,我就沒那個膽量了。

畢竟,臨陣磨槍磨出來的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齊晟心中雖急,不過面上卻沒說什麽,畢竟我這一晚上能速成這樣子也算是十分難得了。

臨天明,齊晟才說了句:“暫且這樣吧!明日找個借口不要上場了!”

我自己沒本事,沒什麽好說的,老實地聽話。只是下馬的時候才發覺不只腰和屁股都麻了,兩條大腿也是磨得生疼,摸了摸竟然沾了一手的血。

我擦!竟然磨破皮了!

我連吸了幾口涼氣,叉著腿往場邊走著去穿衣服,剛走沒兩步,身子突覺一輕,便被齊晟從後面抄了起來,然後身子在空中被他一轉,大頭往後一趴,竟然被他扛肩上了……

我急了,這又他媽的玩哪一出?

我喊:“你他……”

“你閉嘴!”齊晟冷聲道,

我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選擇了閉嘴。

齊晟將我脫地上的外裙用腳勾起來,往我身上一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撐起身來辨了辨四周的景物,他這是往我……寢宮走?

綠籬在殿裏守著燈還沒睡,眼看著我被齊晟扛進來,嚇得小嘴都結巴了:“殿殿……殿下!”

齊晟二話沒說,把我往床上一扔,扭頭走人。

綠籬待他走了才回過神來,飛身撲到床邊看我,見我裙上都沾了血,眼淚嘩地一下子就下來了,咬著唇哽咽著:“太子殿下,太,太,太……”

愣是沒說出齊晟太怎麽來!

我猜測地:“太好?”

綠籬淚流滿面地搖頭,跟撥浪鼓一樣。

我又猜:“英俊?”

綠籬還是搖頭。

我又試探:“s……”

我沒說完,我琢磨著綠籬不會用這個詞。於是我又改了口:“禽獸?”

綠籬抱著我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娘娘,我這就去給您備水,你先凈身會好受一些……”

看來就是這個詞了!

綠籬哭著從床邊爬起來,雙手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緊忙著要去給我備熱水,我自己也覺得身上汗濕濕地確實難受,便由著綠籬去了。

沒一會,綠籬便叫人擡了浴桶進來放在帳外,自己又進來攙我。

我擺手:“不用攙我,去給我找些傷藥來,一會我擦擦。”

大浴桶裏熱水這麽一泡,嘿,這個舒服啊,我泡著泡著都迷糊起來,只是想睡。

綠籬還時不時地抹抹淚,我幾次想哄哄她,不過見小姑娘眼圈紅紅的樣子甚是可愛,再加上的確是累了,還真沒勁哄了。

洗完澡出來擦了藥,爬床上睡了沒一會天就亮了,綠籬趴床邊溫柔地問我:“娘娘,今兒不去了吧,就說夜裏受了風寒好了。”

我卻是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大叫:“去!當然得去!”

不去,怎麽對得起我一晚上的辛苦?

球場設在寶津樓前,老大一片綠茵地,東西兩邊分別豎大木為球門,門高一丈有余,頂尖刻有金龍,下部設石蓮花座,看起來很是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