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驚鴻(第3/5頁)

她似乎連聲音都變得慵懶,“吃藥吧……”她動了動,輕輕推開他。禹司鳳還留戀著那感覺,勾住她的腰將她拉回來,柔聲問:“去哪兒?”“去洗澡。”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靜靜看著他,竟帶著一種純白的潔凈。

他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朝浴室走去,忽然發覺床上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床單上赫然一片巴掌大的血跡。他大吃一驚,急道:“你是處女?!”璇璣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啊,你是處男。咱們扯平了。”

他吃驚得簡直說不出話來,不得不重新審視懷裏的少女。她簡直像一個謎團,妖嬈嫵媚的謎團,一上來就是黃色小電影的級別,根本輪不到什麽純潔的思想交流。她為什麽會找他?為什麽是他?

璇璣勾住他的脖子,輕喃:“好冷,到底去不去浴室?”

他沉默良久,突然搖了搖頭,掉臉走回去,把她往床上一放,擡手關了冷氣。璇璣無辜地坐在床上看著他,他目光深邃,竟完全看不透,她這時才覺得有些後怕,輕道:“你、你怎麽了?”

他一把抱住她,壓在身下,低聲道:“再來一次吧。”

這一次他卻不急著進入她身體了,雙手緩緩拂過她身體每一寸曲線,細細挑逗她。冷氣關了之後,屋子裏頓時熱了起來,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汗。忽然,不知他碰到了哪裏,她聲音顫抖:“別……別碰……”他恍若不聞,手指仔細地翻開她的秘密花園,猶如要找什麽寶貝一般,細密地搜索著。

她整個人仿佛就被他操控在指尖,要她呻吟便呻吟,要她喘息便喘息,她的身體突然不是自己的了,不知是誰的。他的唇順著她汗濕的額頭吻下來,最後張口含住她的耳珠,舌尖細細舔舐。她的身體像午夜綻開的蘭花,突然卷曲起來,掙紮著想逃離,卻為他從後面抱住,手掌滑過她平坦的小腹,覆蓋上那一片濕潤的妖嬈之地。

那裏藏著一個寶物,細小敏感,被他小心地搜索出來,繞著畫圈。璇璣發出驚惶的叫聲,身體向後仰倒,為他另一只手扶住下巴,兩人熱烈地吻在一處,唇齒交纏。她不知自己是怎麽又躺回床上的,一切都亂了,她完全失控。恍惚中只覺壁燈十分刺眼,她顫抖著伸手想去關掉,卻被他握住手腕抓回來,五指交纏。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怕傷到她一樣,漸漸地才開始加劇,將她撞擊得腰身弓起,胸乳像小白兔一樣跳動著。她只覺自己馬上要掉入一個深淵,手足無措,只能攀著他,可是越靠近的結果是越墮落。

她的手漸漸勾不住他的脖子,身體向後仰去,靠在冰冷的墻上,上下擺動,手指在墻上無助地摸索著壁燈的開關。禹司鳳按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手將她攬回來,貼著她汗濕的額頭喘息道:“你要做什麽?”

她顫聲道:“關……關燈……”

“不要。”他輕易地將她纖柔的身體上下拋弄,換來一聲聲戰栗的呻吟,一顆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玲瓏起伏的曲線滑落,停在胸前那嫣紅一點上。他張口含住,細細吮吸,忽覺她的身體開始微微抽搐,雙腿猛然盤上他的腰。他立即停了下來,將她壓倒在床上,握住她的小腿,擡高。

“關燈……求你……”她支離破碎地請求著,或許是這種姿勢太過可怕,超過了她的想象和接受限度,她的眼淚順著眼角落下。

“不要。”還是簡短的兩個字。他是舍不得她如癡如醉的表情,那種夾雜著痛苦隱忍,卻又極端快樂的神情,實在是美麗之極的視覺享受。

她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空隙,每一聲喘息都變成了哭泣般的呻吟。好像是被潮水推上去,推上去,一直攀升、攀升。她沒有東西可以抓,只能抓住他的肩膀,一陣一陣的抽搐,像是遙遠的彼方襲來的浪潮,一圈一圈漣漪開來,最後變成星星點點的碎屑。

終於,一切平靜下來,兩人四肢糾纏著躺在一起,好久,禹司鳳才懶洋洋地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他記得那天他們做了四五次,浴室裏兩次,後來早上起來在廚房又做了一次。他們那會剛剛嘗到性愛的美妙,完全不懂得節制,什麽稀奇古怪的姿勢都敢用,一晚上就是翻過來折過去,最後終於動不了了才沉沉睡去。

禹司鳳原本是抱著一場艷遇的心態,以後也不會再遇到她這樣的女孩子——他是這樣想的。當日的驚鴻一瞥,熱烈歡愛,還不能足夠發展所謂的愛情,雖然有些忘不了她,但是沒有緣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他只知道她叫褚璇璣,她到底是什麽人,做什麽的,一概不知。

於是也只好當作做了一場美妙的春夢。

但所謂的有沒有緣分,並不是他說了算,而是老天爺說了算,第二次遇到璇璣,是在騰蛇的生日宴席上。騰蛇是商界老大的獨子,雖然脾氣暴躁,但相當有才幹,加上他直來直往的性子,朋友自然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