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常棣之花(第3/3頁)

長和見他似是心情歡喜,又道:“那臣就有真不懂的事情,要請王爺點撥指教了,臣也好學個乖,長點見識,日後為王爺辦起事來,也更順手些。”定楷道:“你說。”長和道:“太子相信了,這臣還能想出兩分來。他素性多疑,此事正接在風彈之後,盧尚書的字先擺將了出來,齊王又大喇喇的當著人面直說了,叫他不認定是陛下發難也難。可是陛下卻也不做他想了,卻是為何?”定楷嘆氣道:“太子為保國舅,先自一口認了,就已經走到了死路上去。他不肯受杖,是抗旨不滿;他若肯受杖時,那又是默然認罪。他後來跪請,在陛下眼裏看來,是惺惺作態;他若賭氣走了,便是目無君父,毫無為臣為子的天良。齊王想得周全,太子無論怎樣行動,都坐實了他自己有罪。”長和想了想,又問道:“齊王這一招可真是有點陰損了,那王爺現下又當如何?”定楷聞言,住足擡首,默然望那天上明月,半晌方道:“齊王這些年是被陛下寵壞了,得意得有點過了頭,總覺得陛下的聖意,單只是想廢了太子改立他。現在看來他是占盡了風頭了,只是自古有雲:月滿則沖,水滿則盈。你若不知今夜是十七,單看這天上月亮,能夠知道它是要圓滿還是要虧損?你去叫府裏的人,都管住了自己的嘴。不要隨人亂說些推危墻,擊破鼓的話,知道了嗎?”長和點了點頭道:“臣等決不會給王爺惹麻煩的。”定楷笑道:“這才是。任他們先混鬥去,咱們只管岸上瞧樂子,不好得很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