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零距離的碰觸(第2/4頁)

初末看著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流年,有一刹那以為自己在做夢,好像他是時光機器人,忽然就搖身出現在她面前。

她呆呆地看著他開口:跟我來。

還是那樣淡淡的神情,她就像被人下了符咒一樣的,乖乖地跟他走去。

初末沒想到他帶自己去的地方是另一間鋼琴室。流年對這裏似乎很熟,很多一般人不能去的地方,他都能去。

她看著他將小狗放下,揭開了鋼琴的琴蓋,坐好,隨手就將剛才的琴譜彈了一遍,潔白的手指在琴鍵上面跳躍,他眉目專注,那悠揚穩重的旋律從他指尖傳出,不浮誇,也不虛幻,是真正的享受,就像眼前那麽深沉的他一樣,理性靜默,仿佛天底下沒有什麽事情能脫離他的控制,任何音樂都能夠被他掌握。

一曲完畢,他清澈的眸轉向她,然後對她說:你再把剛才的琴譜彈一遍。

初末才知道,原來他在教自己彈鋼琴。

最後,初末也說不出什麽原因,為什麽流年一指導,她很快就將那幾個音符拿捏準確。

也許是他的耐心,也許是因為他比戴安娜更容易親近,也許……只因為他是慕流年。

待在他身邊,她就有一種安心的力量,很容易就能投進那曲譜當中。

練習得差不多了之後,流年才說:課已經開始了,我送你過去吧。

說完就起身抱起一邊自顧玩耍的小狗。

初末望著他抱著狗往外面走,忍不住跑上前去問:這狗狗……

卻怎麽都問不出來。

流年怎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輕描淡寫道:既然喜歡就養著,說得好像我有多惡劣似的。

趁著初末愣住的時候,流年自顧走了出去。

帶著初末出現在教室門外的時候,他們毫不意外地受到所有人的注視,初末被圍觀得有些別扭,流年的面色卻是從容淡定。

戴安娜詢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說,初末生病忘記帶藥了,他是過來送藥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流年的神情特別的正常,正常到看不出裏面一丁點的造假。

初末不禁在心中感嘆,原來他的流年哥哥,撒謊也不會臉紅的……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想法似的,流年輕輕地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警告她,也不看看他是在替誰說謊。

初末立刻就低下腦袋,不敢胡思亂想了。讓她意外的是,戴安娜聽說她生病之後,態度瞬間就變了許多,她一副了然的神情:難怪今天初末的表現不太正常,原來是生病了。說完用特關心的語調問初末:病得嚴不嚴重?要是太嚴重就回去休息吧?差個一兩節課也沒什麽關系。

初末搖搖頭,這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是因為她生病而關心,而是因為……一向雷厲風行的戴安娜也在流年的面前把持不住,流露出那種小女人的姿態。若是注意看的話,甚至還能看見她粉妝下的紅暈。

最後流年是被戴安娜送走的,整整出去五分鐘的時間,有四分半是目送他遠去的背影。

鋼琴課上完的時候,戴安娜走到正在收拾東西的初末身邊,一副欲言又止,別別扭扭的樣子,完全不像平時給人的強勢之感。

初末停下手上收拾的東西,等了良久,都沒等到她的聲音,便試探地問:您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誰知戴安娜竟是很羞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小聲地問她,流年是不是很喜歡小狗?

初末著實被雷了一下,呵呵了兩聲,諂諂地回答:大概是吧。

戴安娜臉上的表情特別激動,堪比哈雷發現了哈雷彗星。

原來不管再成熟、再強的女人在碰見喜歡的人的時候,都是這副小女人的樣子…

初末心裏有些酸酸的,流年哥哥真的太受歡迎了,受歡迎的程度讓她有些不舒服呢!

戴安娜捧著一顆得知秘密的小心臟離開了之後,其他女生才有了上前找她的機會,一個個眼神古怪,初末從來都沒被那樣子看過,仿佛她是一塊大肥肉,人人都想吃一樣。

避免看見這樣的眼神,初末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收拾完馬上往外面走去瑯。

羅小亦卻突然站在她面前很認真地問她:慕師兄跟初末真的是表兄妹的關系嗎?

初末不知道他為什麽又提這個,但她一向對除了流年之外的事情不感興趣,就順便點了頭。

羅小亦一臉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初末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跟他說再見,然後離開。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初末想著待會兒回家之後,就可以跟流年呆一起就很開心。

最近流年的實驗室那邊好像不怎麽忙,雙休日都待在家裏。

可憐了小奈奈,雙休日兩天都要去上鋼琴課。慕家的人從小教育孩子都很嚴格,必須要求自己的孩子每樣都精通。看見小奈奈現在的樣子,初末就想小時候的流年是不是也這樣,比起她那時候捧著零食看電視的日子,真的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