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會選擇合作。

因為他只能選擇合作。

在場的玩家都能意識到這一點。

顧以安說完自己的判斷,便不再多說,免得影響他人的思路。

她說的不一定是對的。

兩個新手女玩家安安靜靜思考著,戴齊和吳叔也是思考狀。

餐桌上沉寂下來。

新手男玩家看了一圈各個玩家的神色。

他打破沉默,提議道:“那我們就聯系那個以前遊戲留下來的老玩家,和他合作,搞倒那家酒店?”

戴齊聞言,沒有立即采納這個提議。

“我和他再溝通溝通。我們再多了解一點情況。”

目前他們玩家和那個人之間的信息是不對等的。

對方知道他們是新的一局神的遊戲的玩家,極有可能還知道他們的位置和他們的長相。

但他們對這個老玩家了解甚少,他們對他的了解還都只是推測,也不知道他所在的具體地點。

顧以安點頭,贊同了戴齊的決定。

她補充道:“關鍵性的證據我們必須拿在手裏。剩下的看他的誠意。”

對方手裏或許有證據,但是不夠充分。

他認為他們會有足夠的證據,這才會在第一時間找上戴齊。

怕就怕對方從他們手裏搞到關鍵性的證據後,把他們踢了,自己利用他們這些玩家的證據,動用他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裏的積攢力量,開始去揭發那家酒店。

最後,他們這些人因為沒有出什麽力,極有可能會被神留在這個世界上。

女玩家小玲聽到這裏,詢問了一句,“是看誰先向公眾公布證據,神就將功勞就記誰的身上嗎?”

戴齊道:“應該不止公布,還要讓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知道這件事。我們和他之間不對等。這很有可能會導致我們做的事情,都是為他做嫁衣。我們公布了證據,他可能直接拿過去用,這樣一來,我們出的力就少了,就算推倒了那家酒店,我們能不能通關都是個問題。從結果來看,我們沒有出什麽力。”

顧以安也是有這個顧慮在裏面,她道:“我們公布出去的證據必須有所保留。”

他們不能一下子把所有視頻都發出去了。

顧以安回想了一下,道:“我們拍視頻的時候,有兩個視頻能證明我們拍攝的是那家酒店。一個視頻是無意間拍了走廊外景的,另一個是無意間拍了窗戶外景的。”

她對此還有印象。

那兩個視頻,一個是為了拍門旁邊墻壁上的燈源開關處的針孔攝像頭,另一個是為了拍擺在窗台附近的花盆裏的針孔攝像頭。

顧以安道:“其他不能證明地點的視頻是我們等會可以直接發出去的視頻。我們幹脆不指明是那間酒店,只用針孔攝像頭這個噱頭引起人的關注。”

她說著,看了眼戴齊。

戴齊道:“你說的可行。我之前發的視頻的標題都指明了是那家酒店,被第一時間刪了。那個老玩家應該是視頻網站的審核人員。我發的視頻裏沒有走廊和窗外這些場景。”

顧以安點點頭。

他們兩個交流時,吳叔因為聽到了戴齊的那句為他人做嫁衣,他有感而發道:“我以前遇到過這樣的玩家。我們這些人費心費力搞了一大堆,全被他順手牽羊順走了。”

新手男玩家就在吳叔旁邊,好奇地問:“那吳叔,你們最後怎麽通關的?”

往事不堪回首,吳叔一回憶,他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道:“我們失敗了。神覺得我們的愚蠢挺讓祂開心的,就讓我進入到了下一局遊戲。其他玩家應該也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新手男玩家一愣,“遊戲失敗也能活著?”

他整個人變得亢奮了,道:“那我們不用顧忌什麽啊,遇上什麽鬼之類的也不用害怕,就當玩遊戲。對啊,我們本來也是玩遊戲,莽上去就行了。反正死了一條還有一條。”

兩個新手女玩家聽了若有所思。

吳叔看了看異想天開的男玩家,潑了他的冷水,“傻大膽,你以為死亡是好受的?你死亡過程的所有感受都是真實的。你被割喉時候的劇痛,你躺在地上等待人救命時候的絕望……有些東西,你體驗過一次,就不會想有第二次的。”

吳叔這句話沒有給新手男玩家帶去太多的恐懼,因為他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死亡。

兩個新手女玩家被吳叔的描述嚇到了,再也不該多想了。

新手男玩家鬥志滿滿,他昨晚因為見鬼而消磨去的熱情重新回歸,現在迫不及待想要行動了。

這是個小插曲。

待顧以安和戴齊兩人的交流,以及新手男玩家和吳叔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

女玩家小玲謹慎地提出一個問題,“我是新手玩家,有些規則不太了解,三位前輩,有沒有這個可能,聯系戴前輩的那個人是那家酒店的人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