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第3/3頁)

他沒多言,問周思源什麽意思。

周思源當時還埋怨他:你別說你不知道啊,竟然還瞞著我。你妹妹俞傾,跟傅既沉都訂婚了,你一點消息都不透露,還當不當我是一家人了。

他當即就給俞傾打電話,結果被俞傾摁斷,說在傅既沉辦公,不方便接聽。

周思源納悶:你妹妹不是要跟秦墨嶺訂婚,怎麽跟傅既沉在一起了?還是他未婚妻。

他跟周思源說了句:傅既沉還不知道俞傾是誰。

之後,他又再三叮囑周思源,別亂說。俞傾這個馬蜂窩捅大了。

俞傾心裏有數,“應該就是她了。圈子裏的其他人賺錢都來不及,沒人閑著天天搞這些。”

沒誰想跟俞氏銀行鬧僵,更沒人會跟傅氏集團斷了合作。

冷文凝能放下面子再次找樂檬,她都能為了利益不計前嫌跟冷文凝合作,俞Z歆也能為了大局不會跟冷文凝徹底撕破臉。

在生意場的人都深諳,說不定哪天就因為利益綁在了一起,凡是都會留一線,為了他日好虛以委蛇。

周思源是另類。

要不然,這麽多年靠著俞家的資源和人脈,愣是沒積攢下來自己的關系網,跟他們合作過的人,基本不想再合作第二次。

只想占便宜,誰都不傻。

“我掛了啊。”俞傾剛要摁斷,俞Z擇的聲音又傳來,“等等。”

“怎麽了?”俞傾問。

“你準備怎麽辦?”

俞傾讓他放心,“我不會連累思源控股公司,不會讓他們家的公司雪上加霜。我知道,不管蘭阿姨做了什麽,她始終是你跟姐姐的母親。至於周思源,她這種偏激的性格,也是跟父母離異有關。不管是蘭阿姨還是周思源,”

她頓了下,“人性總是很復雜的。”

她說起龐林斌曾經給她說過的一段話,“龐叔叔在我畢業典禮上跟我分享了一個很小的故事,他年輕時住在貧民窟,有幾個年輕人打架,滿臉是血,渾身都是戾氣,一個小孩經過他們旁邊摔倒了,其中有個年輕人把孩子拉起來,還摸摸那個小孩的腦袋。”

“我也是後來才慢慢懂了這個小故事。”

她把話題又轉回來,“關於這件事怎麽處理,我從來都是以利益考量,只會以最小的成本讓利益最大化。”

俞Z擇表態:“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俞傾笑笑,“有你話就夠了。”

俞Z擇關心道:“那你打算怎麽處理?有什麽我能幫得上的?”

俞傾拒絕了:“用不著任何人幫忙。你別忘了,我是律師。”

她不會去解釋,浪費口舌,也浪費時間。

別人信不信,都無關緊要。

再說,就算解釋了,最後也越發縱容造謠的人,解決不了樂檬演唱會要面臨的輿論危機。

“如果真是周思源,我拿到證據後會起訴她,讓她當眾跟我道歉,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讓她以後再也不敢隨意造謠誹謗他人。”

這樣才能從源頭上保證,周思源不會打樂檬演唱會的主意。

俞Z擇:“這樣也好。給周思源敲個警鐘,不然她會越走越偏。”

俞傾問:“還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要找我的律師了。”

“沒了。”臨了,俞Z擇又道:“俞傾,我是你哥,任何時候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掛了電話,俞傾來到書房,打開電腦給於菲發郵件。

她把事情經過詳述一遍,又告知於菲,她的訴求是什麽。

傅既沉沒去書房打擾俞傾,他尊重她所有的決定。

還是不斷有人發來消息,問他怎麽回事。

他發了一條朋友圈:【在這裏統一回復,就算這樣的事解釋不清,我還是想說幾句。我對俞傾一見鐘情,人是我主動追的,追了快一年。我們的小魚苗,是我想要的,俞傾不婚,我想用孩子綁住她。至於為什麽現在才領證,因為她終於願意嫁給我了。我身邊的人,沒人不知道我有多愛俞傾。你們每次見面調侃我穿酒紅襯衫騷氣,問我腦子是不是壞了。沒壞。因為俞傾喜歡。你們好奇的那個我隨身攜帶的鑰匙扣,是她送我的。我每次到會所練的那首歌,是唱給她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