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在原小說裏,如果說陸太太和豪門婆婆陸夫人是戰鬥在偏心女主第一線的主要人物的話,那便宜兒子陸安,則可以說是幫著女主對付自己親妹妹的鐵杆擁簇。

陸安和陸悅因為是“一母雙生”的緣故,從小感情就好,在陸安心裏也是只認這個共同生活了十五年的妹妹的。在女主被爆出不是陸家親生孩子的日子裏,陸安是親眼看著從小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妹妹,每天愁眉苦臉的,幾乎流盡了這輩子所有的淚水。

妹妹這麽難過,做哥哥的當然對那個搶了妹妹位置的真千金生不出好感。既然都抱錯了十五年了,十五年來悅悅都是他唯一的妹妹,那怎麽就不能這樣繼續將錯就錯下去,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現在事情爆出來,惹得悅悅難過不說,就連那個從小沒見過面的親妹妹,不也對陸家不適應不是?

更可恨的是這個親妹妹搶了悅悅的位置不說,還處處仗著那點血緣關系主動刁難悅悅,搞得陸安對她很是看不慣。

陸安的想法很簡單,程芙被抱錯,流落在外十幾年是挺可憐的,但這又不是悅悅的錯,要怪就怪天意弄人,非得把自己受了那麽多年的苦算在悅悅頭上是怎麽一回事?

陸悅在陸家十幾年,從小上的是國際學校,喜歡什麽憑陸家的財勢,隨便就能請來名師悉心教導,這樣的陸悅就像一朵被精心呵護教養的嬌花,周圍的人如陸安早就習慣了偏心她照顧她;而程芙在程家沒人疼沒人管的長到十五歲,就像一根野草一樣什麽都要靠自己爭取,回到陸家之後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行事做派實在小家子氣得惹人發笑。

嬌花和野草的對比那麽明顯,陸安雖然嘴上不說,心裏也覺得兩個妹妹簡直是雲泥之別,所以程芙越是針對悅悅,悅悅越是默不作聲安靜承受,落在陸安眼裏,就越是覺得自己得站在悅悅這邊針對回去。

喬晚看小說的時候就對便宜兒子的一句話特別深刻,“悅悅把爸媽親人都讓給了你已經夠可憐的了,你怎麽這麽惡毒還不願意放過她?”

當時喬晚就對這顛倒黑白的語言功力嘆為觀止,都是九年義務制教育,憑啥這腦殘就能這麽秀?

什麽叫“把爸媽讓給了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現在發出這天秀言論的男配已經成了自己親兒子,想想十幾年之後親兒子說不定會對自己說出“媽你對雲秀阿姨已經夠針對了,怎麽這麽惡毒不能放她一馬?”,陸太太心裏面就有些窒息。

教育要從小孩子抓起,為了以後不鬧心,還是牢牢把便宜兒子養在身邊多學學社會主義正確價值觀為好。

回到清水灣別墅,喬晚才想起來該給程家打個電話,別到時候程家報警說自己家小孩走丟了,警察找人找到陸太太這裏來。

“艾米,通知一下程家那邊芙芙在陸家。”

這點事不用陸太太親自出馬,吩咐過了助理艾米後,喬晚就領著剛出爐的一雙兒女進了別墅。

她輕描淡寫的吩咐了這麽一句話,卻是聽得艾米兩眼望天神色裏頗有些一言難盡。

當豪門太太的助理真的是太難了,尤其服務的還是陸太太這麽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想到陸太太都把人家小姑娘領回來半天了,現在才想起來要通知程家人,她心裏就有無數槽點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陸太太這一整天的行程艾米都跟在身邊,也就是在老宅才搞清楚小姑娘的真實身份,陸家正經的千金,陸太太和陸總的親女兒,想到這裏艾米就忍不住想翻個白眼,真是白費了她為他們太太提心吊膽的一番心意。

說是白費,但艾米實際上卻是大大的松了口氣,沒有了下崗的危機,她才有心情來吐槽陸太太的一系列騷操作。

她是站在陸太太這邊的,自然是以太太的態度為自己的態度,陸太太力挺親女兒,艾米也跟著站在親女兒陣營,恨不得痛罵一通程家不是人。

此刻收到吩咐給程家打電話,這態度自然是不怎麽好,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程父程母雖說是對程芙走丟的消息不怎麽上心,但他們又不像程雲秀,知道這壓根兒不是自己的親生血脈。

礙著程芙身上流著的“程家血脈”,程母雖說人在牌桌上,但心裏還是有點牽掛著這個在程家待了六年的孫女的。

接到艾米的電話後,聽說有程芙的消息,這表情還是有點關心。

“什麽,程芙那丫頭在陸家?”因為和喬家是多年老鄰居的緣故,程母當然知道港城陸家,喬家女兒攀高枝兒攀上的人家。

此時聽說程芙被他們家太太接回家了,這用詞語句,程母是怎麽聽怎麽奇怪。

什麽叫接回家了?程芙能回誰的家?難不成還能回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