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顧懷月和陸湛紅光滿臉的進來和俞墨請安，半道上遇到了正在一起說話的顧懷陵和顧軟軟，見兩個小的這樣興奮，眼睛亮晶晶，兩人好奇，也跟了過來。

請過安後，葉驚瀾拉著顧軟軟坐在了一處，擡眼看向顧懷月陸湛，“你兩去梨園偷雞摸狗了這麽興奮？”

偷雞摸狗？這什麽詞！

陸湛扭頭看向顧懷陵，“顧哥哥，我覺得他也需要一本《成語大典》。”

葉驚瀾：“……”

顧懷陵點頭，“我會給他一本的。”

顧懷月：“並且要監督他背下來。”

陸湛：“每天都要抽查。”

葉驚瀾：“……”

就問了一句，就招來了一群圍攻？！小姨子都叛變了！

顧懷陵看了一眼陸湛，眸中笑意不變，“你們兩一起抽查。”

葉驚瀾：“哈！”

禍水東引失敗的陸湛：“……”

顧軟軟拉了拉顧懷月的衣袖，見她看了過來，問她，‘你們在梨園瞧見什麽了，這麽……興奮？’顧軟軟一直擔心他們在梨園受了什麽驚嚇，結果兩孩子跟打了雞血似的，雖沒說話，但雀躍的神采和上揚的眉毛都在表示他們的高興。

顧懷月扭了扭身子，看了周圍的一圈人，小小聲：“可以說嗎？”

顧軟軟：‘當然。’

這裏沒有外人。

“那你不能兇我。”顧懷月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顧軟軟就有了不詳的預感，但她來不及阻止，顧懷月就一臉興奮的道：“我看到了城南梨園的蘇婉分別和三個男的親親我我！”

陸湛：“不是三個。”

顧懷月：“我還看漏了嗎？”

陸湛：“你當時跑去喝水了，又來了一個。”

顧懷玉：“哇哦。”

天顧懷月陸湛去的是芙蓉城最大的梨園，在城南，數不清的戲班，其中最負盛名的當屬蘇婉，蘇婉生的柔靜，一口淮南唱腔出神入化，她一開口，似乎就在熱鬧的川地打開了一扇通往江南煙雨的通道。

蘇婉的愛慕者眾多，在外面的名聲卻非常好，雖是戲子，但她從不為權貴折腰，出淤泥而不染，高潔如天上朗月，在這芙蓉城裏，就連許多權貴夫人都對她贊賞有加。

去之前，顧懷月和陸湛被人說了一嘴，也是這樣以為的，誰知道的―――

“你們兩個小孩，這麽容易就發現了蘇婉的秘密？”

葉驚瀾不相信，張口詢問。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蘇婉既然這般有手腕能以戲子的身份維持這麽好的名聲，又怎會被兩個小孩發現？

俞墨等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顧懷月看向陸湛。

陸湛眨了眨眼，“因為她衣裳換了。”

“我們剛去的時候，她穿的是一身水藍的襦裙，我和懷月在園子裏逛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她又換過了一聲絳紅色的衣裙。”

當時陸湛就覺得奇怪，雖說在園子裏唱戲的時候換衣換梳妝很常見，但當時已經了解過，蘇婉一天只唱一場，既然戲服換下了已經是常服了，為何再見時又換過了一身衣裳？那自然是要見客了。

一個梨園的花旦見客是見什麽客？

陸湛當時就拉著顧懷月去悄悄跟著了。

親眼看到了蘇婉出了梨園，一個下午的時間，去個兩個小巷，兩個荷塘，每次見的，都是芙蓉城知名的才子。

說到這，陸湛擡眼看向葉驚瀾，“你是有婦之夫，注意這點。”

其實陸湛還想提醒顧懷陵的，但顧懷陵沒有婚約在身，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葉驚瀾：“……”

俞墨也難得起了一點興致，淡笑道：“所以你們這一個下午，就跟著蘇婉轉悠了？發現梨園的商源了嗎？”

聽到這話，陸湛和顧懷月對視一眼，“忘了！”

一下午的時間，就專門去看蘇婉的八卦了。

俞墨失笑，正想離去，就聽得陸湛道：“還發現了一件事。”

俞墨：“什麽事？”

陸湛：“蘇婉見了四個人後回了梨園，我們也跟著去了，發現後來她又見了梨園的園主。”

這次蘇婉沒有換衣裳，陸湛本以為就是正常的園主的花旦的交流，本不想跟著，只那時顧懷月渴了去喝甜湯，陸湛沒事做就繼續跟著，就發現她和園主的對話有點不對勁。

“那個園主叫她悠著點，見的人太多將來難免翻船，就沒有郝六姑娘的命了。”

聽到這話，俞墨神情一滯，瞬而鄭重，“你細細說來。”

陸湛雖不解俞墨怎麽關心這些，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敘述了一遍。“那位園主勸蘇婉收斂些，見的人太多，以後‘換命’麻煩，當初郝六姑娘除了戲台上，都沒私下見過其他人。”

換命？

這兩個字，包含的意思太多，俞墨也幾乎第一時間猜到了那位郝六姑娘為何在閨閣時纏綿病榻一到林家就生龍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