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

紀家父母縱容合作夥伴奸/淫親生女兒的相關報道一經報道,就不斷在社交媒體上發酵。

不但當晚上在有關資本的推動下上了熱搜,後續還得到了一眾大V的轉發,最後甚至官媒發聲,要求盡快調查出事實真相。

作為這件事的核心人物,紀宜春在從警察局出來之後,接受了主流媒體的采訪,他的采訪視頻被發在網上,一大群網友湧進去看。

圈內無小事,何況還是涉及父母人倫、奸|淫幼女的慘案,京城圈子裏最近的八卦就是這個,比起它來說,葉家抱錯的女兒找回來的八卦,瞬間變得不值一提。

作為紀宜春和葉輕語兩人共同的圈子,近日卻安靜得詭異。就連平日裏熱熱鬧鬧總要刷個99+的微信群,這些日子以來都無人冒頭。

當然,不蹦出來觸當事人的黴頭,不代表著他們私底下不討論。

小黃等人用好久不見想吃火鍋的理由約了人,默契十足地討論起了八卦來。畢竟是圈裏人,她們的版本與網上盛傳的不一樣。

“聽說真的是鬧鬼!紀家找了京城好幾位有名的大師到家裏,沒想到鬼沒驅走,反倒把自己摁進去了。”

越是財產豐裕,就又是容易接觸到奇妙的、難以用常理解決的事。在座的幾位無不接受度良好,甚至還講起了大師們的八卦來——

“之前我們請馬道長看風水,剛去提完請求,就被轟出來了。人家馬道長說‘我們是道士,不是風水先生'!之後消息傳出來,京城的道觀都不接待我們上門了。”

說話的,是京城蘇家的子弟。之前蘇家見鐘家推了住宅後運勢大好,也想跟風轉轉運,誰知道第一步就吃了掛落。

“你傻呀?人家玄學界也是有鄙視鏈的!”

總體來說,就是搞理論的看不起搞實務的,有師傳的看不起自己摸索的野路子,名門正派看不起小門小戶。

人家馬道長即是白雲觀道長的親傳弟子,又是求真務實的理論派,哪裏會自降身價來給人看宅子?不是自降身價麽?

但話是這麽說,經此一役,馬道長的名聲也算是傳開了,聽說這幾日在白雲觀門前堵他的人數激增。

蘇家小夥幸災樂禍地說:“都沒堵到,人家馬道長去伺候祖宗去了!聽說最近他們圈子裏的大前輩來京城了。”

剛到京城?

小黃姐妹們對視一眼,心裏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馬道長的前輩,不會是葉道長……吧?

倒不是她們胡亂吹彩虹屁,而是之前葉道長送的兩張符紙,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應驗了——

小綠的那張在好朋友過生日的時候送給了朋友。

這位朋友之前在感情裏受了挫折,困在抑郁症裏停滯不前,三番五次想要自殺。小綠將符紙送出去,原也不確定能起到多大用處,誰知道送出去沒幾天,就接到了反饋:

她要重新去找工作了。

朋友的忽然振作讓周圍所有親朋好友摸不著頭腦,要知道,在生日前一天,這位姑娘還因為前男友有了新對象而鬧著要死要活。

顯然,朋友自身對自己的變化也很好奇,專門用排除法找了一圈,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平平無奇的符包上——

“真的,很神奇!我佩戴上它的時候,整個人腦子一片清明,渾身充滿幹勁。心裏只知道幹活,連困擾我很久的拖延症都自愈了!”

“但是當我取下它時,就……你懂,又是熟悉的腦回路:我被拋棄了怎麽辦,他為什麽不愛我。”

小綠聽得目瞪口呆。

但她的朋友卻適應力良好:“謝謝你啊小綠,幫我給寫這張符紙的人道聲謝。我會抓住機會,記住這種充實的感覺,好好工作和努力的。”

一瞬間,小綠感覺到,剛出校園時那個意氣風發,一心想要去社會闖一闖的好朋友回來了。

如果說小綠的符紙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一個女孩的人生軌跡的話,小紅的那一張,作用就更加直接了。

她將符紙送給了將近八十歲的姥姥。

自入夏之後,姥姥身體就一直不好。年齡大了,就像失修的機器,總有零件出點問題。姥姥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堅持禮佛幾十年,小紅送符紙過去時,還受到了姥姥的拒絕。

好不容易撒嬌打滾勸姥姥收下了東西,誰知道當晚就派上了用場。

那晚上,小紅的姥爺睡得正香甜,忽然感覺身邊有什麽東西在發熱,掙紮著起身一看,原來是老伴兒掛在脖子上的符包散發著淡淡的黃光。

老爺子一個激靈,連忙推老伴醒來,卻發現老太太呼吸急促,嘴裏的求救聲低如蠅呐。

事後,醫生告訴他們,如果當天晚上再送晚一些,老太太人就沒了。

淡黃色的符紙燃盡,老太太醒來後卻沒舍得丟,仔細妥帖地將灰燼收起來包好,見到孫女時,嚷著要去給道觀裏磕頭上香,給道長親自道謝。